难得让她捉住一条大新闻,很难不兴奋吧!
出人意料的,在等候歹徒打电话来通知「蝴蝶」出现的时间和地点时,另一通及时雨的电话适时响起,告诉他们她目睹一件绑票案。
周芙华撂下狠话后深感不安,因为她一回家便拉着父亲诉苦,将一切添油加醋说得极为不堪,好像她受了极大委屈似的,其实她才是蛮横不讲理的一方。
事后想想过意不去,想上门向人道歉,因为她可不是有过不知悔改的人,该承担的错误她是不会逃避的。
谁知她找了半天却找不到人家住在哪里,在附近徘徊了许久正想打消来意时,一辆厢型车忽然驶过眼前,里头的人不知丢出什么东西砸中她的头。
她是最不能受气的人,一受到攻击立即反应,当下急起直追地想讨回公道,没想过会遇到危险。
结果让她意外的发现有一面之缘的傅家小妹遭到绑架,她考虑了老半天才决定将实情告知,并提出交换条件好换取独家报导。
「放心,我会特别叮嘱她将你拍得上相些,绝不会让你在屏幕上看来臃肿。」杜玉坎打趣地说道。
「杜学长,请不要在这节骨眼上说风凉话,我家小妹还在里头受苦受难。」含恨的傅青蒲咬牙切齿地狠瞪一眼。
正了正色,杜玉坎才端出专业的形象评估形势。「以目前的局势看来是我们占上风,只要小心行事不打草惊蛇,我们可以由后头摸上去救出肉票。」
「肉票?!」听起来不怎么舒服,好像公事公办不掺杂私情。
「你先带一组人员潜行至右边,等我的信号再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喔!该死,她居然没喝下那杯饮料。」话说到一半的杜玉坎突然发出懊恼的咒骂声。
「怎么回事……」正想问个清楚,傅青蒲眼角便瞟到几条人影在他们行动前先一步进入建筑物。
咦?奇怪,他为什么觉得其中一人的背影很熟悉,像在哪里看过。
而且学长的反应也未免过于激动,似乎很紧张地绷紧下颚,浑身散发一股肃杀之气息,谁靠近他都会被震开,如同即将爆发的山洪。
「计划改变,你带一组人跟我来,其它人在建筑物外做掩护,爆发冲突时立即上前支持。」
一说完,杜玉坎似要宰了某人似的一马当先,不等后头的人马跟上即率先冲出,借着树影的掩蔽快速接近主屋,身手之快叫人傻眼。
身后的警察没他动作敏锐,在瞠目咋舌之余慢慢地小心前进,慢了大约五分钟才到达他所处的位置,气有点喘担心被发觉。
不过里头的气氛凝窒至顶点,没人注意到外头有人正在逼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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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大,你这一招要得不够光明正大,在道上混凭的是胆识,没种的才干下三滥的勾当,你已经老得不行了吗?需要靠点刺激才硬得起来,」
女子的嘲讽句句见血入骨,说得刻薄而且毫不留情,颜面不留地削个过瘾,直把白雄夫贬得血管直爆,脸色乍青乍白。
「这里没有妳说话的余地,给我滚远点,老子找的是真蝴蝶不是妳这只烂蝴蝶。」嘲讽他不行吗?待会就让她尝尝滋味。
「怎么,你不要要找我呀!亏我还特地抛下床上的猛男来赴约呢!就怕你等不及断气了,我们还得送上奠仪和花圈送你好走。」
嫌她腥呀!前阵子他还色迷迷的淌口水,问她要不要被他包养呢!
「住口,牙尖嘴利是讨不了便宜的,老子没啃光妳的骨头是不会死的,你们今天来了就别想走。」一个个等着吃苦头吧!
「呸!好大的口气,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你真以为我们是纸扎的老虎没点本事?!」一说完,胡心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掷出一道银光。
只见一把亮晃的白刀插在白雄夫耳旁三寸处的酒柜上,刀身还微晃了一下。
「妳……妳敢动手?!」一滴冷汗由额头滑落,他故作镇定地掩饰那一闪而过的惊慌。
「敢这个字怎么写麻烦你教教我,我小学没毕业识字不多,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还没宰了他是他的福气。
可恶,她竟敢反过来威胁自己!「那个小丫头的命不值钱是吧!我马上吩咐手底下的人好好地伺候她。」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手上握有两张王牌,不信他们这群人翻得了身。
「你……」
「心蝶,退下,让我跟雄哥聊聊,别让人家说我们不懂礼数。」戴着蝴蝶面具的女子扬手要她一退,低沉的嗓音显然刻意压低了几分。
胡心蝶不快的一哼,抽回飞刀往她身侧一站,和其它两女一男以保护姿态护她左右。
「还是正牌的『蝴蝶』懂分寸,妳那个狗头军师怎么没跟来?她不在乎自己妹妹的安危吗?」眼一瞇,白雄夫笑得十分阴险。
他的用意是一网打尽,不让一只漏网之鱼溜掉。
「雄哥的礼物送得人家一家愁云惨雾,哪有心思上门致意,我代她向你问声好。」她表现得落落大方,一点也不像受要挟而来。
果然有大将之风,说得话得体,可惜……「用不着挟枪带棍地说客套话,咱们开门见山地说吧!我要妳的『云端』。」
「你胃口真大,也不怕吃撑了。」一旁的胡心蝶忍不住插嘴。
「心蝶--」
「哼!」不说就下说嘛!待会让她动手就好。
「一个人换一栋『云端』未免不符合经济效应,你总要让我们瞧瞧值不值得。」要谈买卖得先看商品再议价,她不做赔本生意。
了解她意思的白雄夫使使眼神,一口白烟由鼻孔喷出。「人我是一根寒毛也没碰,就看你们带不带得走。」
「不劳雄哥费心,我走得进来自然走得出去。」他留不住她。
「是吗?」他的视线不时瞄向屋内的某一点,胜券在握地露出冷笑。
不一会儿,两个健壮的男人拉着一个眼蒙黑布的女孩走过来,举止粗鲁几次差点推倒她,缚绳的双手出现拉扯的红淤,甚至有点破皮。
「怎样?还满意吧!全身上下没少一块肉。」白雄夫淫秽地碰碰女孩大腿内侧,得意地哈哈大笑。
「别碰她,把你的猪猡手拿开。」「蝴蝶」发怒地低吼,眼底闪动冷厉。
「什么?!妳敢骂我是猪,妳以为就你们几人能对付得了我,我给妳方便妳倒当随便了。」他也火了,不怎么高兴地摔烟灰红。
「蝴蝶」笑得极冷的打了个手势。「把人放了,我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哈哈,泥菩萨过江都保不住自己了,我把她送给妳都无妨,反正都要死在一块,多一具尸体少一具尸体没什么差别。」
白雄夫大方地把人丢给她,同时他身后冒出一大票持棍持棒的小流氓,神色凶恶地横眉竖眼,直朝他们围困。
「心蝶,妳不是很爱打吗?就交给你妳。」「蝴蝶」将蒙眼的女孩交给徐梦生,由汪思婕打通路将人带出。
「我?!」咕!她真瞧得起自己,出卖劳力的辛苦事就只会想到她。
胡心蝶不悦地咕哝两句,随即出其不意地攻向最前头的几人,以惊人的拿脚功夫迅速撂倒一半的小混混,甚至还嫌不过瘾地用脚重踹倒在地上的肉团。
见情势不对的白雄夫连忙调人上阵,一个接一个的出狠招不让她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