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了解之后,后者的魅力更是无限,亏她还是学广告行销的。
「真的有吗?」她忍不住又问。
被他这么一说,她开始感兴趣,真的有人对她……对她……咦?真的吗?
「妳胆子不小,信心倒是一滴滴。」他很残酷的说,两只手指捏出一条缝。
瞧,她的自信就这么点。
「这不能怪我,你什么事都放在心底,没说出来。」
天晓得他竟然会喜欢她,或者该说是欣赏她,一开始他就让她误以为他对她很鄙夷,鄙视她随便带陌生人回家,谁晓得他会爱上她?!
直到刚刚他才说出来。
「妳总有神经吧?」经常绕在她的身边算不算?自己不会体会。
「但……你的表现可不是这么回事。」被他修理得她都不敢叫,她哪能往好处想?
只有她才知道在那间狭小的办公室里,谁才是老大。
「错!」被修理得不敢叫的是杨哲勋。「难道妳都没发现妳愈来愈得意?」
有他这个有力的男人在背后力挺,她这个很不想当老大的老大,恐怕想不当也不行。
「有吗?」她又皱眉。
他一脸受不了。
对她很好,会帮她说话算不算?这个笨女人!
不,今天就得跟她说清楚,他要结婚,他要向她求婚,他们才是最适合的一对。
他不由分说的执起她的手,为她套上戒指。
她惊呼,「好漂亮的戒指。」
吓了他一跳。
「去哪儿买的?」
「金……」
「做得像真的!」她高兴地举手审视。
他差点晕了过去。
小职员买不起大钻戒,她了解,她要的是真情真爱,才不希罕冰冷的钻石呢!
他气到不想说了。
很泄气的转身挨着她坐下,两手支着下巴的别开脸,开始反省自己,这个女人真的要娶进门吗?
「谢谢你。」她高兴地将脸贴在他的臂膀后,一脸安心的闭眼。
好久好久……她的心情没这么舒服过,就像历经风雨后的宁静,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淡淡的……充满了心中。
她不由得回想不久之前,她纷乱的心是无助、彷徨、脆弱、忧郁……可是却又在此时此刻,心又定了下来,令她有一股说不出的释然。
「我一直以为你年纪比我小,差距一定很大,想不到人与人之间,各式各样的问题,都比年龄的差距还要复杂难解得多。」她轻喟了声,有感而发的道。
和这些复杂的问题一比,年龄差距的问题反而是最直接、单纯的了。和之前的惊慌与惊涛骇浪一对照,此刻她只想紧紧拥有,珍惜把握这一切。
年龄算什么。
「我爱你。」
他惊讶的旋身,立刻拥紧她。
一句真心的话语,让他觉得一切都值得。
「可是……」她忍不住轻轻推开他,有些话必须说在前头。「结了婚,我们可能还是会吵架。」
「嗯哼,那又如何?」有哪对夫妻是不吵架的?
她咬着唇,踌躇着。
「说呀!」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咬紧了唇,心中挣扎,半晌终于说出来。
「我可不一定会让你。」她低下首,不敢看他。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
许多许多的原因的症结……在于角度的调适。
甚至是角色的认知。
「我知道,我也没指望妳让我。」他轻松的说。
交锋了那么久,有哪一次她让得了他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她以为他不懂,可是他却轻笑的揽住她的脑袋,轻啄了下她的唇,直笑。
「妳是我的老婆,可不是什么大姊头,我讲得够清楚明白了吧?」
她俏脸燃起了一阵欣喜的光芒。
「可是……如果人家说……」
「说我什么都听妳的?」
她立刻点头。
「因为我老婆年纪比我大,所以我什么都听她的?」
「嗯,嗯。」她兴奋地直点着脑袋。
「这样我会不会丢脸?」
「嗯,嗯,嗯。」她立刻点头如捣蒜,真高兴他懂她的意思。
他真聪明,真是了解她。
「我听我老婆的话,有什么不对?」他奇怪的反问。
她的眼睛好亮。
瞬间的感动让她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盯着他。
「话又说回来,我听我自己太太的话,又能吃亏到哪里去了?」他一脸莫名其妙。
「啊--」她惊喜的拥住他,所有的不安和迟疑一扫而空。
最担心、最彷徨的问题,在这一瞬间全都迎刃而解,她几乎已经确定她掌握住了所有幸福的未来。
「我不知道……我还以为……」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现在终于相信我的一颗心了?」他含笑的拍拍她。
「嗯。」在他怀里的脑袋轻点了两下。
「以后看到我跟年轻又漂亮的美眉在一起,不会再大吃飞醋?」
「胡说,我什么时候吃过醋?」她笑骂的捶了他一记。
「有没有妳最清楚了。」她的脸色他又不是看不懂。
「那是因为你看起来如此捉摸不定,对我若即若离的。」
「我有吗?」他大呼冤枉,是她笨才对吧?
「有!」她很生气。「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家人?」她揪住他的领子。「你好象很怕提起你的家人,好象很怕让我更了解你。」她咬牙地说。
他笑了出来,轻轻地扳开她的十指。
「妳想知道什么?妳问。」
「我想……」她眉一皱,突然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如果说奇怪,被套上戒指的她完全不了解另一半的家庭为何,那唐继尧不也是?
他向她求婚,到现在连她的双亲长得是啥模样都没见过呢!她愈想愈不对。
他忍不住轻笑了声。
「好吧,我说。我是在瑞士读书长大的。」
「瑞……士?!」她惊骇地叫了起来,眼眸瞪得好大。
那个物价高得吓死人的……瑞士?!
「嗯哼。」他很能理解她的反应。
「你……你……」她扭曲着俏脸,吃惊的又低首看了眼手上的戒指。
这是真的?
「没错。」他像是能够看穿她心中的疑问,很肯定的点首又说:「我在那儿读书长大,我读的是生化。」
再度,他的话又像一颗原子弹在她的脑袋里爆开。
「生……化?!」她叫了起来,差点晕了过去。
生化?
不就是那个跟「致命毒物」、「致命武器」画上等号的生化?
「没错,」他肯定道。「从肥皂到炮弹我都会做。」
她惊恐的瞪着他,差点无法咽下口水。
「你……你是说……」他不是读广告设计的?不是读什么行销概念的……而是……
生化?!
专门要人命的生化?!
难怪他那么厉害,吃人不吐骨头。
「嗯哼。弟弟书尧现在还在瑞士读书,跟我一样是在那儿长大的,他读的是生技。」
生技?!
她的脑袋……被轰得吃不消。
生技?生化?生化……生技?
好象都一样严重。
「可是你怎么会……」她又叫了起来。一下子听到太多具爆炸性的消息实在让她消化不良。
他读的是生化?而且又是在瑞士长大引可是他怎么会……
那是因为爷爷告诉他,他们公司有一个女生长得非常漂亮又很可爱,经常动不动就吼着要吃人,问他有没有兴趣。
他心念一动,就过来了。
「我们有缘,不是吗?」他轻笑的问。
当初看到她的名字时,他也吓一跳,还以为自己搞错了。
「是……是!」她傻眼,还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去换套衣服,我带妳去见他们。」
「谁?」
「我的家人啊,妳不是想认识、了解他们?」
「家人」不就等同「双亲」……等同「父母」……然后就等同「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