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乡听了只是摇摇头,现在虽然心里难过,但其实很庆幸自己来此走一遭,如此一来她才能认识他,尝试到初恋的滋味。
“对了,你的脚伤……”咏烈突然想到地问。
钱乡耸耸肩,“我回房后不久,胡伯就带村里的医生来帮我看过了,还好,没伤到韧带,热敷几天就没事了。”
咏烈呼出一口大气,道:“还好还好,不过吼儿你跟我们虎岛还真是犯冲,瞧你先前被个疯女人甩巴掌,现在脚又受了伤,接下来你可要好好保重,可别再出什么意外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跟你妈交代。”
“不如我现在就包袱款款回台湾好了……”钱乡故意说,反正现在的心情也适合回去疗伤。
“别别别!你答应我要留到虎祭完的。”咏烈不拿她受伤的事取笑了。“你答应过我的。”
此刻,钱乡心中越来越期待虎祭的到来,只是自己也不明白,那份期待,是因为老虎?还是可以离开这块伤心地,远离他带来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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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了,你还找我出来?”
黑夜里,在后院一幽僻角落里,两条人影鬼鬼祟祟的。
“我这些计划是为了谁?还不是要帮你早日得到冯家女主人的位子!”一道刻意压低声音的男声说道。
“计划已经决定了?真的?什么时候?”女人兴奋的喊。
“小声一点!你要别人都听见了?如果真有人来,我们可就完了!”男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东张西望地察看着四周动静。
“啐,这时候大家早都睡了,更何况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连白天都鲜有人至的鬼地方,谁会来这喂蚊子!你就是这种放不开的性格,才一直成不了什么大事。”女人不屑地叨叨絮絮地批评。
“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也该收敛一下自己急躁的性子,不要老说我。”男人正色道:“听好了,我们要在祭典当天动手,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我要怎么做?”
男人开始详细地叙述这个计画的细节。
良久……
“好了,我们到时候就依计行动,记住,你千万要沉得住气。”男人叮咛着,“还有,等一下我先回屋子里去,自个小心,别让人瞧见了,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女人的声音中充满不耐。“这个不用你交代,怎么这么罗唆,真不知道当初她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男人闻言脸色愀变,忍不住顶回去几句。“不准你污辱她,你连帮她提鞋的资格也没有。”
“哼!”女人冷笑,“没资格是吗?没资格我还不是帮她带大两个小孩!”
男人听到“小孩”一词,原本严峻的脸色随刚和缓下来。“总而言之,回大宅时当心点,我先走了。”
女人恶狠狠的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似乎是自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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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准备入睡后不久,钱乡突然跳了起来。
柔柔呢?
今天回来得太晚,又发生那件事,让她心烦得要命,根本忘了柔柔的事了。
钱乡在床底下、桌脚各处番找,能找的地方都看过了,就是找不到那只小家伙。
对了,咏烈比她早回来,有没有可能在咏烈那里?
但随即她又摇摇头。不可能,咏烈最爱干净了,柔柔虽然已经恢复健康,不会再拉肚子或呕吐,但卫生习惯还未养成,难保不会随地大小便,咏烈不可能忍受得了。
那么柔柔到底是去了哪里呢?
她开始烦躁了起来。一想到它可能自己在外头,她就好担心,毕竟它还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啊!
不行,她得去找柔柔。柔柔最后是跟征岳他们在一起,而他们来龙腹找她们时,说是胡伯告诉他们的……胡伯!对了。
钱乡急急的用单脚跳下楼,然而还没找到胡伯,就在厨房看到了一只正在大快朵颐的小坏蛋。
“坏东西。”钱乡松子口气地敲了它头一下。看它急急的吃相,令她又好气又好笑。“对不起,我把你都忘了,这吃的食物是不是胡伯帮你准备的?有没有谢谢人家啊!”
小老虎不理会主人地继续进食,直到它吃饱喝足了,钱乡才抱起它,准备回卧房。此时,她瞥处一个人影,正匆匆忙忙地走过厨房。
“惠慈姨妈?你也还没睡啊?”钱乡笑着问。
昏暗的灯光,挡住了张惠慈仓皇的脸色,她不自然地问:“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还没睡?”她有没有看到自己刚从外面回来?
“我来找柔柔,这小东西躲在厨房吃东西。”钱乡说。
“是吗?”她半信半疑,暗恼自己的大意,随口丢下一句,“早点睡!”
“嗯!晚安。”看得出来她无意多聊,一副想打发自己的模样,钱多有礼地回应,看她走来的方向,该是刚从后院回来,奇怪?这么晚了,惠慈姨妈会去哪里?不过她这做人家小辈的,也不好过问大人的事。按捺下疑惑,她抱着柔柔,走上楼去。
“晚安。”张惠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杵立在原地,心中百转千回,像是在算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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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严征日就看到自家门口有人影晃动。
“哦!有人站岗耶是吼儿!”
“征岳,你跟她走得很近哦!”严征忻的脸色嗳昧。
严征岳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你们两个少乱嚼舌根,万一我半路被人砍死了,都是你们害的。”
“放心好了,我会替你报仇的。”严征忻拍拍二哥的背。
“别开玩笑了!”严征岳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到门外。
钱乡正义愤填膺地望着他,而她怀里的小老虎,还是一脸睡眼惺忪的困倦模样。
“怎么啦?吼儿?”这个像小妹妹一样的女孩,总是让他想起某个人。
“征岳哥,咏烈现在很不好。”
今天早上,钱乡去敲咏烈的房门,结果回应她的是一道鼻音浓厚、闷闷不乐的声音。她知道咏烈不开心的原因,但她此刻一副拒绝接触任何人的态度,让她连想安慰都无从下手;别无他法,她只有来找征岳哥,所谓“解钤还须系钤人”,也只有他才能解开咏烈的心结。
“真的吗?”严征岳脸色由轻松转为担心,
“她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咧!”意思是还不都是因为你。
严征岳怔了怔,叹了口气道:“别站着,我们进屋里谈。”
他带她进书房,阻绝那两个爱凑热闹的长舌公。
两人坐定后,钱乡等着他开口,虽然说征岳哥有权喜欢任何人,拒绝了咏烈也不能怪他,但他毕竟和咏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不能做情人应该也是朋友吧!于情于理,他都该去安抚她一下。
“吼儿,说咏烈的事前,我也有话问你。”
“什么?”
“咏烈跟我……”严征岳讲到这时脸突然红了一下,有点不自然地佯装咳了声,才继续说下去。“跟我告白的时候,有提到有关你们约定的事。”
钱乡微愣了一下,双颊也倏地滚烫起来。“那又怎样?”
“承烈他……”
“我想他大概不喜欢我吧!”钱乡看着地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总是忽冷忽热。”
“是吗?”严征岳摇摇头。“如果真是不喜欢的话,我看他恐怕是连理都懒得理吧?”
“理都懒得理?”钱乡不解。
“他那个人对于他不屑的事情,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的。”严征岳半靠在椅子上,“吼儿!这么多年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对一个人付出那么多注意过,我跟你说过,他有他的心结,所以你一定要多给他一点时问,不只是为了他,也为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