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她转过身又躺下,合眼欲睡,她现在没精神玩游戏。
听到身后的声响,她知道他靠在床边。一阵郞*‘,她听到硬物掉落地毯的声音,好像是皮带。一会儿,他庞大的身躯重落在床上,紧紧靠在她的身后,这才发现他全身赤裸贴着她。
想到黎伟稍早可能和李薇在一起,她不禁觉得恶心,想离开床。
他洞烛先机地抱住她,阴沉地笑着。
“这是你擅用的调情技巧,还是只有对我是这样?”
“你的怀抱让我恶心。”她奋力挣扎。
“是吗?我还以为爱一个人就要喜欢他的一切。”
“我根本不爱你,你不值得。”她不能再让他践踏她的心。
“你可真健忘呀!不到十天前说过的话也可以反悔。不过,对你而言,人生根本没有所谓的忠贞或者是承诺吧!”黎伟的话冷飕飕地刺过来。
“对不起,我在这方面比不上高贵的李薇。让你失望了。”海儿语带嘲讽。
“不要提她。你是最没有资格提她的人!”他生气地吼叫。想到李薇为了不让海儿背上第三者的罪状,尽心地改变局势,原来都是浪费时间。
一听到他为心爱的人辩护,海儿快疯掉了。
“你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不在她身边?跑来这里干什么!”“哼!你可能是一无可取,但,不幸的是,我的身体对你的反应特别强烈,你刚好可以满足我生理上的需求。”
“做梦都别想。”海儿使尽力气地扭动,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带给她十多天快乐生活的人。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
“你可以到处接纳别人,甚至包括一个娘娘腔的男人,为什么要对我例外?我对于欲擒故纵的把戏一点兴趣都没有。”
“放开我!”
“我才不在乎你刚刚在谁的怀里,我会让你忘了一切!”
他在说什么呀?海儿语无伦次地喊:“我恨你、我讨厌你、我……我鄙视你……”
“很好,我也一样。原来我们还是有共通点。”黎伟冷哼道。
“你……你,我……我……”海儿气得说不出话。
“看得出来你认识的字句有限,没关系,反正我们也不用多说。”
一只手从背后捣住她的嘴,黎伟根本不想吻她;不想和另外一个男人分享她的甜美,也不想在她嘴里尝到另个男人的味道。他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撕扯她的睡衣。
察觉到他的意图,她两手用力挥舞想要制止他。冷笑一地声,他毫不费力的继续他的破坏。丝质睡衣禁不住拉扯,嘶地一声从领口裂到下摆。海儿的身体接触到空气,倏地一凉——
她过于惊吓地怔了一会,现在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两脚奋力地往后踢,听到他的咒骂,她踢得更加用力。
他将强壮的腿横跨过去,有效地围困住她的双腿,两人更加紧密地黏在一起。
海儿因用力过度,急促地呼吸。
黎伟好整以暇地开始他的侵略行为。拨开撕裂的睡衣,她身无寸缕。他刻意延缓他的折磨,先让手指从她颈部划过胸前,再滑到柔嫩的腹部。
她又开始更激烈的扭动。
黎伟阴沉地低笑几声,张开手,用手掌与指腹抚摩她,彻底地爱抚她光滑柔软的肌肤。他一直贴在她身后,不想看到她背叛的脸,或是看到她刚才曾经激情的痕迹。
即使在气愤中,即使没有他的爱与热情,海儿还是对他有了反应。无法动弹的海儿,更加痛恨自己对他的深情,眼角流出受辱的泪水。顺着脸颊,一路滴到捂住嘴巴的大手。
温热的水珠沾湿手背,黎伟猝然停止动作,闭上了眼睛。
她又再度让他失控了。他憎恨自己。
好半晌,他抱着她微微啜泣的身躯,让身体平静下来。不发一语,他下床着衣,痛苦地凝视她柔弱瘦小的背影。
张口欲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轻叹一声,黎伟抓起西装外套,绕过大床,毅然离开房间,没再回头。
听到关门的声音,海儿微张双唇,低低无声喊着他的名字。
无论是上山下海的外景工作人员,或是“思丝”公司的员工,都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黎伟整天咆哮声不断,连有时来访的李薇都会惨遭池鱼之殃,只能吐吐舌头缩肩而去。黎飞曾尝试要再多管一次闲事,不仅被骂得狗血淋头,隔天又被派到泰国。为了避免被派到非洲,他决定就此收手。
海儿仍是尽责的工作,只是太过认真了。一个大家都满意的场景,她却东挑西拣,认为不符合国际水准。连一向追求完美的Allen都必须承认她有点过火了。一个月下来,海儿瘦了将近五公斤,原本苗条的身材,成了皮包骨。
广告制作大功告成时,大家都松了口气。
海儿回到只能再绑她半个月的别墅,开始过着无所事事、意志消沉的日子。
第二天近中午时,她懒懒地下楼,想找点东西填肚子。从冰箱取出剩下半瓶的牛奶,她一饮而尽,最后一口却吃进去一团硬硬的东西。
急忙将嘴里的东西吐出,居然是一张揉成团状的纸。
慢慢地将纸摊开,赫然发现是一张剪贴拼凑而成的信条。
你是我一个人的。等我。
一阵作呕,哗地将胃里的牛奶全吐出来。海儿虚弱地坐在地上,恐惧地看着四周。
当天,海儿将自己锁在卧房,不吃不喝地昏睡一天。
隔天勉强起床,又不敢吃冰箱的东西,海儿煮水想泡面吃。走进客厅,她看到茶几上摆了束枯萎烂掉的花,发出阵阵恶臭味,旁边放了张纸条。伸出巍巍颤颤的手,她摊开纸条。
不要心急,我会来找你。
拖着虚弱的身子,海儿跌跌撞撞地上楼,将房门反锁。颤抖地拿起话筒,紧咬下唇,忍不住拨给了施姊,哽哽咽咽,语不成句地低泣。
施姊接到电话后,与王刚在半小时内到达。一开门,海儿就扑入她的怀抱,身躯不停的颤抖。
施姊一来就展现大姊大的风范,帮海儿清洗整顿好。王刚召来一群训练精良的工作小组,展开地毯式搜查,将腐烂的花、牛奶瓶用塑胶袋封好,还采集了几个指纹。工作小组随即无声的又迅速离开,带证物回去化验。
现在,海儿身穿浴袍,轻啜着热咖啡,情绪稳定不少,但还是恍恍惚惚。王刚则若有所思地研究桌上摊开的两张恐吓纸条。
屋外传来杂乱紧急的脚步声,黎伟神色愠怒地进门,后面跟着黎飞。
“怎么回事,警卫通知我说你带了大批不知名的人士闯进来。”一进来,黎伟看到怯缩在沙发上的海儿,心一紧,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不知道吗?人在你的屋檐底下,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堆警卫是干什么的!”施姊生气的大声指责黎伟,好好的一个人为他工作不到三个月,变成这样,愈想愈气。
“什么意思?”黎伟不解的问。
“来,看看。”王刚指着桌上的两张纸条。
黎氏兄弟相觑一眼,走过去看纸条,脸倏地刷白。
“什么时候的事?”黎伟白着脸问。
“一张是昨天,一张是今天。但放置的时间可能更早些。”王刚指着纸条答。
“在哪里发现的?”黎飞同样震惊不已。
“这张放在冰箱喝过的半瓶牛奶里,那张放在这张桌子上,还有一束烂掉的玫瑰花。”
黎伟想冲出去宰了警卫,那么多人还让坏人可以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