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的?”
“当然。”他肯定道。
项星怡这才肯收回捉住他衣领的手,她骄傲地抬高下巴道:“哼!算你聪明,就饶了你一回吧。”
“那我是不是该多谢你的仁慈?”
“好说。”项星怡瞄了他阿谀的作怪模样,噗哧一笑不客气道。
聂宥淮凝视着她那粉嫩娇颜上的美丽笑容,霎时神魂几乎让她给夺了去。
“你干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她也发觉到一点不对劲,好奇地望着他呆愣的模样。不过他那炙热凝视的眼眸,却让她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嫣红。
她微红的楚楚脸蛋让他更加难以自持,聂宥淮忽地低下头,吻住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他在做什么?项星怡的笑容倏然停止,她睁大一双灵皓清澈的眼眸直瞅着他,心儿蹦蹦乱跳,差点跳出胸口。
她真是迷人,红唇如他所想的柔软芳香,尤其在看到她那愣住的俏模样后更是让人无法自己,原本他只是想轻吻她一下,却难以控制地侵入了她的唇舌里,放肆地吸吮着她口中所有的蜜汁,挑动着她寸寸的感官……
“嗯……”一股怪异的快意在她体内油然窜起,她忍不住呻吟。
她圆睁的杏眸因阵阵的愉悦而半阖,全身酥软……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当他侵入她唇瓣的时候,她会有种打从心里升起的欣悦和莫名地燥热?
她的呼吸随着他的深吻而越来越急促,双手不自觉的环上了他,就像个即将溺水的人想抓住东西依靠般。
想不到她竟这般热情!
她的手紧紧环抱住他,一股难以抗拒的欲念像狂涛巨浪般向他袭来,他大手沿着她曼妙的曲线游走,几乎想将她整个人溶进自己。
倏地,马车一个颠踬,惊醒了陶醉中的两人。
“啊!你……”项星怡脸红的语无伦次。
她刚刚做了什么?她……他们做了什么吗?她的眼睛慢慢由他的脸往下,移向自己的衣服……
“你的手……”
聂宥淮呼吸沉浊,眼神幽深的望着她更加娇艳的红靥,随着她的目光而下,正在拆解她衣服的大手也慢慢控制地收回。
“对……对不起,我疯了,我……我快被你逼疯了……”
他用力的吸了好几口气,强压抑下自己的欲望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事,不过他还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马车上差点……
项星怡手忙脚乱地连忙将被他解开的扣子扣回,没想到她越是急越容易出错,才几颗小扣子弄了半天还没能扣妥,简直快急死她了。
看到她的举动,聂宥淮连忙又多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能确保自己的嗓音不会走调。“需要我帮忙吗?”
“不……不需要,你……你这大色鬼。”都是他害的,干嘛将她扣子解开?还有他娘,干嘛叫人做这么多扣子的衣服给她穿。唉!好丢脸,她的整张脸蛋更加的嫣红了。
“大……大色鬼?”聂宥淮不满地欺近,贴在她的耳边戏谑道:“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刚刚也很陶醉。”
不过在更接近她后,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是在玩火,强压抑下的欲火又开始蠢蠢欲动,真……真是的,这野丫头哪来这么大的魅力?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你……”项星怡老羞成怒地转过身道:“谁说的?哪……哪有这回事?”
半晌,见他不语,全身一动也不动地活像中邪似的,她才怀疑地随着他呆滞的目光低下头看。
“啊--”原来她的衣服扣子不但还没扣妥,而且还上下扣错了……
天啊!她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出……你先出去。”她转身央求地低声道。他在这里,她这双不中用的手铁定无法成事。
其实就算她不这么说,聂宥淮早也打算这么做了,谁要他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果真二话不说地掀开车帘坐到前头去,仰起头让和煦的徐风吹拂,试图吹散那股强烈的欲念。但心头却暗自欣喜,项星怡没抗拒他的接近,那是不是表示她也有点喜欢他了呢?是不是?
思及此,他忍不住心中的畅意,开怀笑出声。
马车里,刚扣好衣服扣子的项星怡却满心懊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她应该抗拒他的,她应该抗拒的呀。
但他的吻似乎有着魔力,那种令她着迷的温柔甜蜜滋味实在令人难以抗拒,怎么会这样? “请。”
接下来的一整天,项星怡几乎不敢与聂宥淮正面平视,连他说了些什么她也搞不清楚,整个人处在恍恍惚惚中,直到随着他踏入一栋看来尚称华丽的房子,及一对和善的中年夫妇时,她整个人才惊醒过来。
“这……这是哪里?我家吗?”这时她又忘了早上在马车上的尴尬,不安地扯着聂宥淮的衣袖问。
真是的,他最好别告诉她,这是她家,眼前的那对老夫妇是她爹娘,她可还没心理准备好要见所谓的“家人”呢!
“不是。”
“不是?”
就在项星怡又想提出疑问时,聂宥淮那宽大的手掌已拉起她的手,走到那对夫妇面前。
“林伯父、伯母,打扰了。”他礼貌的致意。
“呵呵!贤侄,你这是哪儿的话?我还真希望你天天来呢!”林柏矶圆圆的脸上堆满笑意,“对了,你们一家到长平去一切都还安好吧?”
“托您宏福,一切都好。”
项星怡用着研究的眼神在他们脸上来回搜寻,她想不透为什么他们会到这里来,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真是奇怪了。
正当她好奇地看着那对夫妇时,林氏夫妇也正好打量着她。
“这位姑娘是……”林柏矶突然大喊一声:“啊!是绛枫,你怎么也来昭城?”
林家也住在杭州,就正好与古家比邻而居,所以认识古绛枫,这回到昭城来是因为生意,而这栋宅子即是为方便做生意所购置的别苑。刚刚他们的马车与聂宥淮所坐的马车擦肩而过,因而才会邀请他们到这里来作客。
“你们怎么也认识什么绛枫的?”项星怡为他们的话感到惊奇。
不过再惊奇也比不上林氏夫妇的讶然,眼前的人明明是古绛枫,但为什么她会这么说呢?
聂宥淮看出他们双方的疑惑,赶紧解释,“不,林伯父、伯母,她不是绛枫,她是绛枫的孪生姊姊雨枫。”他又转头对项星怡说道:“星儿,林伯父他们是你家的邻居。”
邻居?她哪有什么邻居啊?项星怡古怪地想。
“孪生姊姊?是吗?她……难道她就是那个失踪多年的孩子?”林夫人惊叹地问:“宥淮,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当年的这段往事林氏夫妇也是见证人。
“这……”
“找到谁?爹娘,你们说找到谁?”聂宥淮尚未有机会答话,屋里突然跑出个年约十六、七岁,头上扎了两条麻花辫的青衣少女,她遗传了她爹圆圆的脸蛋,长相十分甜美可爱。
“胡闹,冰儿,难道你没看见有客人吗?”林柏矶连忙斥道,不过言语中少不了宠溺的意味。
林邑冰略噘了一下唇,一双美眸突然盯在其中一位客人身上。
“宥淮哥哥?真的是你?原来爹娘请来的客人是你,真好。”她一看到聂宥淮就像蜂儿见到蜜似的立刻沾了上去,双手紧拉住他的一只衣袖,开心极了。
“小冰儿,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样的调皮。”聂宥淮取笑道。
“讨厌,宥淮哥哥你笑我。”她娇嗔道,满脸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