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结束这个吻,谁也没忽视对方急促的呼吸。
小由低头将鞋子穿上,拿起皮包先行走到办公室门口。
“不是要陪我去看芝羽,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她轻喊。逸宣这才快步走到她身边,只听见她继续说:“就你的年龄而言,接吻的技术算不错!”
若没有走廊上的灯光,他或许真会被她给唬了。他兴起逗弄她的念头,狡黠的笑着说:“我的另一项技术比接吻好,你要不要试试?”
小由一听,正想一巴掌甩下去,手还没挥下即被他接个正着。
“我是指开车技术,你想到哪里去了?”
一抹红晕布满小由整个脸,她知道他故意让她会错意,不过也只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
“走吧!再不走会客时间都要过了!”
他不给她反对的机会,直接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直到坐进车内,她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任由他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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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点滴终于只剩五分之一时,偷偷的将手背上的针头拔掉。
“终于打完了!”芝羽轻松的说着。
住院这几天,每天一瓶接一瓶的打着点滴,明知打这些都是为了补充她身体的养分,可是连着几天下来,她总觉得自己像个木偶般被牵制着行动。
今天她问过护士小姐,知道这是医生所开的药方中最后一瓶点滴,好不容易等到只剩五分之一时,她就迫不及待地先将针头拔掉了。
她舒服的伸展四肢,还好逸苋刚才有事先回去,否则难保他不会盯着她打完最后一滴点滴。想到等会儿护士来巡房,若发现自己擅自拔掉针头,一定会很不高兴,她将病床旁的柜子抽屉打开,拿出一盒化妆棉,将针头插进化妆棉上的纸盒,再悄悄的移进被子里。做完这一连串动作,她内心有种恶作剧的快感。
正得意时,病房门被打开,自外面走进一位很艳丽的护
士小姐。她从没见过这一位护士,迂陌在这的护士最多只有擦个口红,连粉底也很少上;而这一位则打扮得像是要去约会般,最离谱的莫过于她手指头上擦的指甲油。
“我好像没见过你,你是从别科调过来的,还是刚休假回来?”
“休假。”她敷衍的回答,只见她从口袋拿出一支针筒,直接将药水加进点滴瓶,并调快点滴的速度,这才满意的笑着。
芝羽奇怪的看着她,不想点破她伪装的身分。
“你加的是什么?点滴速度太快了,我觉得不舒服!”芝羽蹙眉痛苦的说。她倒想看看这名假护士的目的为何。
“你要怪就怪于振桓,我不允许别人对我说‘不’,懂吗?”
“那是你和他之间的事,为什么扯上我?”
“他喜欢你!”
对于这项指控,她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正想再问她一些事时,于振桓已推门进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于振桓作梦也想不到,居然会在芝羽的病房内看到凯蒂娜。
“客串一下特别护士!”凯蒂娜柔媚的说着,“我刚刚才帮她加了些……”她故意将针筒拿给振桓看,还炫耀的摇一摇。“想知道我加了什么吗?”
于振桓惊愕的瞪着她,随即按下紧急钮,没想到自己在病房四周加派人手守卫,为的就是提防凯蒂娜再有任何行动,没想到还是疏忽了。
看到芝羽闭上眼睛,凯蒂娜高兴的扬长而去。
振桓根本无心阻拦,他心急的摇晃芝羽,又再度的按着紧急钮。
“芝羽,芝羽,醒醒啊!天啊!怎么会……都是我害了你!”他心急的想跑到房门外,看看医生为什么还没来。
“我没事!”
确定凯蒂娜离开病房后,看到他心急灼脸庞,她心中一阵感动。在他想起身时,立即出声阻止。
“医生怎么这么迟还没来!”看到芝羽睁开眼,他又舍不得离去。
“我——没——事!”她一个字一个字说。
“可是她不知道给你打了针什么东西!”振桓心慌到没细想芝羽明亮的眼神,怎么看也不像是神志不清的模样。
她正想告诉他真相时,医生和护士疾速的走进病房。他们也是芝羽所熟悉的主治大夫与护理长。
“怎么啦!病人有什么突发状况?”医生一边检查,一边问着。
“她……”
“我没事。”芝羽慎重的再重申一次。“我真的没事!刚刚有点小误会……对不起!”
确定病人真的没事后,医生才和护理长一起离去。
芝羽娇嗔的看着他,将被子打开。
“看,我早就把针头拔掉了。不管她想加些什么毒品,还是……,反正对我都没影响。”
振桓这才真正吁了口气。
“她是谁?”
“呃,朋友。”
“女朋友?”芝羽小心翼翼的问。
“不是!”振桓重重叹口气。“我和她是在美国认识的,她叫凯蒂娜。唐。”
“她爱你!”
“她只是觉得我们很合适。”
芝羽不满的看着他,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解释太过简单,但是在不清楚她是否恢复记忆的情况下,他无法告诉她太仔细。
他怎能告诉她,凯蒂娜是唐人街某帮派的首脑人物唯一的掌上明珠?凯蒂娜之所以看上他,除了他是留美的企业管
理博士,外表够酷,最重要的是,他是于永明的义子。若能嫁给他,就等于台湾、美国两大黑社会势力相结合,足以媲美黑手党……
“嗨!感觉如何?”就在芝羽嚷着要办出院时,小由和逸宣连袂而来。
“喔哦!气氛不太对。”逸宣看到振桓的脸色有异,不禁直盯着他瞧。
“你想出院可以,不过要住到我家!”
“为什么?”芝羽生气的看着他,气振桓如此蛮横,未询问她的意见就如此命令她。
“安全!”
“安全?!”芝羽夸张的重复。“孤男寡女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会安全?”
小由看着芝羽眼睛发亮,全身充满生气,这是她从没见过的。
逸宣则是忘情的看着振桓,在他赴美留学时,他们很快就成了忘年之交,十四岁的年龄差距,对他们而言根本不算问题。而他从没见过振桓如此的想保护一个人,亟欲将对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
“你怎么知道是孤男寡女?再说,你是不是高估自己的魅力了?”振桓故意上下打量芝羽。
“是!是高估了!”芝羽反唇相稽,得意的反驳,“不过,不是我的魅力出问题,是你的眼光!”
在一旁的小由与逸宣,被他们针锋相对的言语逗笑了,两人乐不可支的看着、听着、笑着……哪知芝羽竟突如其来的向他们伸手。
“拿来!”
“拿什么?”小由不解的问。
“观赏费。把我们当小丑耍,看我们你一言、我一句的斗嘴,你们似乎颇能从中获得乐趣。不收费,怎么对得起我们这么卖力的演出?”
“我还以为你想付我们一笔仲裁费呢!”逸宜代替两人发言,而小由则在一旁点头附和。
“小娃儿!”芝羽不屑的睨视逸宜。“从头到尾你就只说这一句,还想要收费?我还没向你收场地费呢!”
“场地费?”逸宜愣住了。
“这可是我的病房!”
“好啦!再说下去,这里都可以媲美国家剧院了!”小由早听梦羽提过,芝羽的反应与口才是一流的,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你们聊,我去找主治大夫谈出院的事。”振桓向小由他们点头,迳自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