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好厉害。”他很配合,也很乐意被抓,甚至主动地将身体贴入她张开的圈圈范围里。
她仰头一笑,他则温存地在她发顶上印下一吻,此情此景,她突然觉得梦幻得太美好,定定的,有点发怔地看着他。
七年来,她故意不接阎仕任何的来电,害怕听见他的声音时会破功哭泣,恨不得在第一时间跑回墨西哥,只好透过亚歌加的转述,告知她阎仕这七年来的点点滴滴。
亚歌加说,自从他把生意─点─点交给阎仕接手后,他做得有声有色,至今占了全球将近一半的军火生意。
亚歌加说,阎仕为她向迪耳斯家族道歉,坚决辞谢联姻的提议,尽管艾拉一再表态对阎仕情有独锺,且不计前嫌,甚至还再度前来拜访,展开说服的工作,可是他仍不为所动。
亚歌加还说,阎仕在工作之余常常发呆──尤其是盯着客厅壁炉上那幅母女图,可以一动也不动地看上个把个小时……
“佩佩?你没事吧?”阎仕轻轻抚着她的脸颊,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这么盯着他发呆起来。
“嗯……”她回神,嫣然一笑,摇摇头,拉起他的手。“走啦走啦,我们去约会吧!”
情侣之间,就算再普通不过的事,也可以变得很罗曼蒂克。
吃着路旁推车贩卖的热狗、逛着绿单如茵的中央公园、逗着一只被主人牵着散步的狗儿、欣赏路人甲乙丙丁……
路经一家小餐馆,听见里头传出的西班牙旋律,想起自己在西班牙所学的舞步,佩佩一时兴起。“我跳舞给你看哦,阎仕。”
往前小跑几步后,佩佩转身面对着他,柔荑才做出开舞的架式,厚跟的鞋底就劈哩啪啦地踩出佛朗明哥的节奏,娇躯随之震颤、款摆、摇动,忽地下一记旋腰、踅足,在穿长裤的腹下拉扬假想的波浪裙摆,左一圈、右一圈,仰颈挺酥胸的模样好不性感,更让阎仕看得浑然忘我。
“啪啪啪啪!”一连串的掌声爆响,原来,看得浑然忘我的不只是阎仕,一些行人也驻足欣赏──尤其是几个年轻男人的眼光。
阎仕态度温和却独霸,上前圈住佩佩的腰肢,表明了所有权。
佩佩微嗔,喜不自胜地媚了他一眼。
最后,他们爬上摩天楼的观景塔,见证这一天的“THE END”落日。
瑰丽的色彩,金橘不断反覆交会,光线反折出一份天然的华丽,彩天霞云,太阳犹如─个惊叹的符号坠下天幕。
阎仕将手掌滑入她的发瀑,轻轻在她的唇瓣啄了一下,俊美男女形成一副绝美的画面。
白天是快乐的约会,晚上则是贪婪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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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极倦了睡去,忽地又从沉梦中清醒。也许是还没有习惯与人体肤贴触的亲匿感,佩佩眨了眨明亮的黑眼,散着一头长发,在他的臂弯中支起上半身。
沉睡中的阎仕,没有戴着清醒时的温和面具,睡得很安稳,浓黑的眉宇间,露出老练的生活痕迹。
啊,原来这七年来成长的不只是她,他也历经了些什么吧?
将小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身上,她的眼神又爱又怜。
往下看他结实光滑、却密布细细小小伤痕的裸身,倒三角形的漂亮上半身,连接着没有赘肉的腰杆、窄臀,简直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她突然有点口乾舌燥,女性的细胞在全身上下鼓舞着,小手缓缓移动起来,想以触觉来礼赞这个艺术品。
忽地,“艺术品”张开眼睛,清醒了。“你在做什么?”阎仕盯着那在他身上游走的小手。
“偷袭你。”佩佩坦白地道。
她螓首一偏,甩动长发,挑染的发彩发出金红色的光,呼应着眼底又娇又媚的笑意。“嗯~~不可以乱动哦!”笑意中多了丝顽皮和狡滑。
他微一挑眉,接下来果真没有乱动,任凭她的小手从他的锁骨处开始放肆。
女性的指尖酥痒柔软,缓慢游走在他一寸寸男性的肌肤上,偶尔顽皮地稍作停留,再偷偷地捏了一下,得到他一点点儿骚动的反应,小脸就得意神气地笑开……
“你自找的!”他被她挑逗得受不了了!一个矫健的动作翻身将她压在下方展开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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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礼拜像蜜月,快乐似神仙,整整七天后,小情侣的良心及责任感总算抬头,先行拨了电话回墨西哥去。
“慢慢来呀,年轻人,尽管玩吧。”万万没想到亚歌加会这么回答,鼓吹他们。“在纽约玩得HIGH一点,顺便生个小的回来给我抱抱。”
“义父?”啼笑皆非啊!该不会从头到尾,亚歌加就是在算计他和佩佩吧?果真如此,那阎仕可真是佩服他的神机妙算哩!“这一切您都料想到了吗?”听那口气!
“哈哈!”亚歌加洋洋得意了起来。“老实说,从我把你带回家起,就是在为我的佩佩找老公了,现在总算开了花,就不知道‘结果’出来了没有?”男人VS男人,问得露骨又坦白。
“托义父的福,正在努力中。”阎仕很认真的回答。
“爸!”在旁的佩佩听得又羞又气,怎么可以这样“算计”他们呢?这真是太……美妙了!
“哈哈哈哈……”话筒的彼端,亚歌加开怀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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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玩到晚,晕黄的路灯一盏一盏地亮起,照得地面柔柔朦朦的,一双俪影拉得好长。
“好快哦,一天又要过去了……”为什么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呢?她眷恋地倚着他的肩头,阎仕捏捏她的鼻子,才想说些什么──
“啊!”小巷里猛地窜出好几条身影,不分青红皂白地横冲直撞,一下子就擦撞过两人的身体。
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就算阎仕眼明手快,也只来得及护住佩佩,才反手揪住一个少年的衣领,身旁的佩佩就发出一记尖叫声,原来是另外两个同夥声东击西,用小刀一劫,动手抢了她被割断带子的侧背皮包。
佩佩下肯认输,跟他们抢起来,手背立刻多了一道血口子。
“痛……”佩佩痛得眼角滑下一滴泪。
“佩佩!”原本想手下留情的阎仕立刻眼红了,暴吼一声,体内的“力量”也跟着激昂起来,由掌心源源不绝流出,被他抓住的人马上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地昏死过去。
阎仕再长腿一跨,在其他人怔忡之际双管齐下,一手揪住一个,如法炮制,由于震怒,“力量”一回比一回加重,抢劫的几人倒了一大半,其余人则吓得拔腿就跑。
佩佩的皮包在混乱中被扔进水沟里。
“阎仕,够了!”佩佩原本还想为阎仕好好喝采一番,但是没几分钟她就察觉不对,明明阎仕出手只是随便抓住对方的手,或身体其他的部分,但那些人却一个个动弹不得,呈现昏死的状态。
心存纳闷,她大著胆子就近去采一人的鼻息,发现那人脸色看起来非常非常的青白,皮肤摸起来非常非常的凉,呼吸非常非常的微弱,好像随时都会断气。
她倒抽─口冷气。
“阎、阎仕……”倒退两步,她的声音在打颤。“这个人快、快死了……”
不只这个人,就连其他被撂倒在地的人,也都是脸色青白、皮肤透凉、呼吸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