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证书!左可晚剧烈的抖着,他真的要娶她来报复。嘴唇被她咬得泛白,心痛更是蔓延到她的全身。
“签了它,我就不抛售左氏的股票。”任剑璃由西装口袋里抽出笔,无视左可晚晚的脆弱,一心想要伤害她。
“你一定要这样伤害我,为什么要逼我?”左可晚委屈到了极点,他捶着不为所动的任剑璃。
任剑璃站着任她发泄,她激烈的哭诉,让他高筑的心墙小小的晃了一下。该死,不准怜惜她,是她自己招致如此的下场。
“签不签随你,不过你别想签了我就会放过你,我只会让你过得更痛苦。”
任剑璃的一字一句像刀般刺人左可晚的心,她绝望了,她怎么能再着奢求?当初她就不该来的。
好,他要报仇就让他报,看她到底欠他多少,这辈子全还他好了。左可晚流着泪,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样你就能放过左氏了吧!”左可晚抬起泪颜,不懂一个男人怎么能变心变得如此快,一点情分也不念。
“求我。”任剑璃还嫌不够,吐出了两个更伤人的字。
“求你什么?”她都已经签字了,还要求他什么?难道这样还不够?她一生的幸福都毁了。
“求我娶你。”任剑璃看着抖得像风中落叶的她,连他也不明白如此残忍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看到她大受打击的样子,他半点庆幸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很想好好地揍自己一顿。
“你……求你……娶我。”左可晚完全失去了力气。她贴着他的身子滑下,无助地坐在地板上哭泣。
该死!任剑璃真的认为自己是个天杀的混蛋,他想扶起她,但心中的怒气让他弯不下身子。
“既然如此,公证结婚你应该可以接受吧!”拿着结婚证书,任剑璃走出房间,没有半点愉悦,只想痛扁自己。
左可晚愣愣地看着凌乱的床,什么也不想说。随便他好了,只要他能放过左氏,怎么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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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剑璃和左可晚在法院公证结婚,没有双方家长,也没有亲朋好友,只有文逸蹫和雷静仪做见证。
“可晚,你为什么不要求一场大型婚礼?”
一早接到左可晚要他们来当见证人的电话,让文氏夫妻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喜事,为何搞得如此冷清?
“这样就很好了。”左可晚硬挤出一丝笑容,要不是情况紧急,其实她也不想通知静仪,这种场面教她难堪。
“什么很好?任剑璃,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欺负可晚,我第一个不饶你。”想当初她和文逸谲之所以能结婚,全靠左可晚帮忙。
但今日见到任剑璃与左可晚,雷静仪才发现这两人往昔的甜蜜样子全变了质,虽然是结婚,却教人感受不到一分喜气。
任剑璃收起结婚证书,感谢好友出席这场简单的婚礼,文逸谲也不懂任剑璃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他不是很爱左可晚,怎么不办一场世纪婚礼?
任剑璃以要上班为由,匆匆离去。此举让雷静仪气得脸色发青,哪有新郎刚结完婚就去公司的?
左可晚阻止了雷静仪想大发脾气的举动,向她摇了摇头。雷静仪眼见事情有异,忙向老公文逸璃说她要单独和左可晚相处。
文逸谲体贴的点点头,交代司机留下来载她之后,自己便开着另一辆轿车去上班。
之后,雷静仪和左可晚来到一间茶坊,进入贵宾专用的包厢,等服务生上完茶点,雷静仪才开始逼问左可晚。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委屈自己结这场婚,你父母不会反对吗?”左氏也是知名企业,左家人怎么容得了女儿私下结婚?
“他们还不知道。”神色一黯,左可晚轻声道。她被拖来公证结婚,还来不及告诉家人,任剑璃也没有通知他的父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任剑璃不是很相爱吗?”雷静仪实在是想不通,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和她之间的关系竟然让人全然感觉不到往日的甜蜜。
“他是为了复仇才娶我,他说我骗了他。”左可晚把事情源源本本地说了出来,看着窗外的鹅群,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雷静仪越听越气,哪有单方面认定自己蒙受损失就进行报复的,依她看,被伤害的是可晚才对。
“那种混蛋,你还嫁给他!”哦,她坐不住了,她想帮可晚拿把刀教训教训任剑璃,看他会不会清醒。
“如果我不嫁他,他就要毁了左氏。”左可晚拿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把她不得已结婚的理由告诉雷静仪。
“什么?难怪他晕近会做出一连串奇怪的举动,连我老公也不懂他在搞什么,原来是为了你。”雷静仪这才恍然大悟,任剑璃的确造成商界不小的震撼。
左可晚幽幽轻叹,事实已经造成,她现在是任家的少夫人,但他又会如何折磨她?
“他明摆着要对付你,难道你真的要牺牲自己的终生幸福吗?”雷静仪叹了一声,看不出任剑璃竞如此绝情。
“静仪,当初你也很爱文大少,你们现在不也过得很好,或许我们也可以。”左可晚在心里悄悄的期盼,她有希望幸福吗?
“可晚,你别傻了,男人狠起来,我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本当初文逸坝也是被她气到不行才肯给她机会,但可晚他们不同。
看着窗外池里的水花四溅,左可晚只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老天,看老天能不能赐她一点幸运,让任剑璃早日看清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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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雷静仪分手后,左可晚回到任宅,现在大家都改称她少夫人。她担心地等了一天,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坐在任剑璃的房间内,她知道她没有反悔的余地,因为任氏购买的左氏股票,在今天任剑璃的宣布下,全成了进军美国的最强后盾。
他对她的承诺已经达成,她自然不可以离开,结婚证书上白纸黑字,签的是她一生的承诺。
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左可晚预设了各种可能发生的事件,有他大吼大骂,或是像尊冰雕、无视她的存在,但这些事都没有发生。
任剑璃将近子夜才让司机送回来,此时他已醉得不省人事。左可晚看着司机把他扛上床,然后试图向她解释情况。
“少爷今天和长航客运的董事洽谈国内高级巴土的投资案,所以喝多了。”
左可晚挥了挥手,阻止司机还想继续说明的话语,任剑璃心里想什么她会不知道吗?他根本就是不想见到她,所以把自己灌醉。
她做厨娘的那一段时日,何曾见过他喝成这样,连看他喝一杯酒都没有过。
打发司机下楼,左可晚看着任剑璃凌乱的衣着,还嗅到了浓重的酒味。她很想丢下他不管,但她已是他的妻子,没有选择的余地。
夜深人静,左可晚关上房门,尽责地把他安顿好之后,看见时针指向三,她已有些困意,一整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让她身心疲累。
她走向自己的房间,完全没有和他同房的打算,只是她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为了养足精神抗战,左可晚强迫自己入睡,她得存够体力来面对任剑璃。
隔天当左可晚起床时,任剑璃已去上班,这教她松了一口气,起码不用一大早就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