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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对对对,我也觉得这个落款和缄印,不太像吴道子的真迹?”

  真是狐狗成党。

  伊彦阳和樊素互望一眼,不知该拿这两个无赖怎样才好。

  “被我说中了吧?你一定是把皇上御赐的真品弄坏了、卖了、丢了,害怕吃上欺君之罪,才拿假的出来搪塞!想蒙混过关。哼,幸亏老天有眼,六王爷明鉴,没让你阴谋得逞。”

  “你血口喷人!”伊彦阳火大的往前一个箭步,耿仲远马上朝后跌出五、六步。“从先亡故至今,这二幅画均完好无恙地摆在伊家的书房,未曾有人敢随意搬动。岂会损毁或遗失。”

  “那就是她有问题。”耿仲远遥指着樊素。“说不准她从中掉了包,所以她也一犯了欺君之罪,应该送官府严办。”将樊索送官府后,他和六王爷便可予取予求,任意妄为了。

  “你简直无的放矢!”她以为伊彦阳已经够难缠、够可恶的了,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欠揍。

  “错,我这叫料事如神,只有脑筋像我这么——”

  “白痴!”一阵清彻响亮的声音,跟着一名身穿月牙长袍的男子一起传人大厅内。

  所有人眼睛皆突然一亮。

  这男人昂藏七尺,其形壮硕,和伊彦阳有得拼。然而他面如玉冠,行止萧洒,比之伊彦阳慑人的阴惊,和饱经沧桑、满脸纠结的纠髯,更加讨喜。

  樊素一眼即看出他不是“人”。他和她一样,是专程来瞎搅和的。

  “你是什么人,敢在六王爷面前胡说八道?”耿仲远的俊美绝不输他,可惜他心术不正,喜欢狐假虎威。认真说来,仅能算是个金玉其外、败类其内的万人嫌。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吴道孙是也。”他边说边大摇大摆走到大厅前方,朝伊彦阳施礼,复对樊素挤眉弄眼,传递暗语。

  这种轻佻的行为,他做来却再自然不过了。

  “吴道孙?”别耿仲远没听过这号“大人物”,即使伊彦阳也不了解他的来意。

  “没错,就是吴道子的曾曾孙子。说你白痴还不承认,连我的鼎鼎大名都没听过,你也配来欣赏我曾曾爷爷的旷世巨作?丢脸!”语毕,掏出一枚玉印,往画作盖上,“哈,分毫不差,果然是真品。”接着,咯咯咯笑得东倒西歪。

  “凭什么?你……你怎么证明你真的是吴道子的曾曾孙子?”耿忡远被他一闹,竟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凭这个。”他把六王爷挤到一边去,掀开袖底,露出一黄色刺龙绣凤的卷轴。“相信了吧?”

  “信,信,信……”天,那可是面如假包换的圣旨呀!六王爷铁青着脸,死瞪着吴道孙!

  “信了还不快走,想要我在皇上面前告你侵扰功臣遗族?”他每恐吓六王爷一句,就朝樊素眨眼睛,态度暖昧得令人受不了。

  “是是是,本王现在就走。”

  “不成,六王爷,咱们还没——”耿仲远仍企图做困兽之斗。

  “废话少说,我叫你走就走!”

  他二人来得突兀,走得也让人煞费思量,因为谁也不知道,吴道孙袖底藏的是什么玩意儿?

  “好啦,危机解除。”吴道孙有够爱笑,从进门开始就笑个不停! “伊兄,小弟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非但不谢谢我,怎么还摆脸给我看。”

  伊彦阳的脸真的有够难看,明明冷冽如霜,却犹夹杂着灼热的火苗。

  他不喜欢吴道孙看樊素的样子。虽然尚未能确定这股无名火为何而来,但可以笃定的是,他不想和他结交,尤其不可能留他住宿留绡园,甚至吃一顿饭都不可能。

  与其欠他人情,倒不如和耿仲远大打出手,还能消抑郁心头的多年之恨。

  “多谢吴兄大力相助,留绢园地处偏僻,难以招待贵客,您请回吧。”他冷冷淡淡,将一席客套话说得寒透人心。

  再笨的人也听得出来,这是逐客令。但吴道孙偏不解意,还故做迷糊。

  “是很偏僻,连部马车都雇不到,没辙啦,只好在府上叨扰几天了,等——”

  “我可以把马车送给你。”不让他有任何推托离去的借口。

  “可我不会驾车——”

  “没问题,车夫一并奉送。”看他还能赖到几时?

  “没钱也无法投宿客栈——”

  “一百两够你住上一整年。”

  没话说了吧?

  伊彦阳封死他每一条路,就是不让他留宿,不让他有机会接近樊素。

  他向来自信满满,豪气干云,今儿个却处处显得小心眼,当真离谱之至。

  反常,太反常了。

  连周管事和怡柔都觉得他家少爷太过不近情理。

  “嘿,你真的很不够意思啊,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恩人,你居然拒我于千里之外?算了,不跟你计较,我找素姑娘去,她比你要大方亲切多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一把挽住樊素的手臂,抛给她一抹迷死人的笑容。

  樊素也落落大方地与他相视而笑。

  “素!”伊彦阳忍住要爆发的情绪。那种难以分辨爱怨嗔怼的仓皇,无情地啃噬他已然千疮百孔的心。

  “别理他。”樊素对他余恨未消。

  气死活该。

  “我带你四处走走。”她才发动一步,伊彦阳的手已经像铁钳一样,紧箝住她。

  “让怡柔带他去。”他的命令从来不给人任何转圈的余地。

  “对。这儿素姑娘没我熟,我带你到各处参观去。”怡柔护主心切,不容分说地拉着吴道孙就往回廊走。

  其他人也识趣地退回工作岗位,把偌大的花店留给他二人解决“私人”问题。

  “放开我!”他们之间有道无法跨越的鸿沟,难以冷静下来好好说几句话。

  截至目前为止,她已经三番四次违反初衷,干起凡夫俗子乱施恩情的勾当。从今天起,她必须彻底改掉这些“劣根性”。专心想办法报仇雪耻,然后回长白山上继续修练。

  “你认识他?”他永远只挑想说的话说,一只手仍固执地抓住她。

  “你管不着。”即使是一名女婢也有交朋友的自由,他无权过问。

  “你是我的人,我就管得着。”他霸道的气焰高涨,视她为禁脔般,急着掌控她的一切。

  “我不是,我从来都不是。”气极,拳脚齐飞,却徒然换来更紧迫箝制。

  他无于其他人的存在吗?总有躲在暗处偷觑的仆人,或不小心经过的丫鬟吧?他怎敢如此明日张胆的迫贴住她的身躯?

  “你是我的人,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第七章

  他们已经对峙了半个多时辰了。

  战火从大厅一直蔓延到寝居。

  樊素使尽全身的力气,外加六百年的法力,仍然无法制止他蛮横的闯入,并且霸着不肯走。

  单靠武斗笃定是杀不了他,唯今之计只能智取,最佳的手段是——下毒。

  可,他怎么肯乖乖的喝下她端给他的饮料或食物?

  不知道现在开始勾引他,还来不来得及?

  真笨!怎么绕了一大圈,浪费那么多时间,才想到这个千百年来屡用不爽的计策。蛇应该比人聪明很多才对呀!

  “天已经很晚了,你还不回房歇息吗?”他不累,她可是累坏了。这阵子不知怎么搞的,全身懒洋洋的,就想睡。

  “我今夜就在这儿歇息。”毋需征得她的同意,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财产,包括她的人。

  “我反对。”她立刻充满危机意识,这人从头坏到脚,难保故技重施,再度侵犯她。

  樊素率先坐上床沿,两手张开,以为这样就可以把那张床视为她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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