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三日后你真的出现在这儿,我便忘掉你欺骗我一事。”但他绝不相信她真会准时赴约。
她除了欺骗他之外还做了许多整他的事,她才没笨得再回来送死。但现在还是先逃再说。
“成交,三日后你就等着我出现吧!”她再次要走,肩上的力量却让她动弹不成.看来他还有话没说完。
待在他身边越久,她就觉得自己的性命越接近断崖,步步都是危机。
“可惜我不相信你。”她的为人无法让他信任。
这人还真难缠,放她一马他会死是不是?
“不然你想怎样?”她没笨得以为他认不出她,否则他就不会以这种态度对她。
他看着她,心里只想逮着她、不让她离开,却没想过要如何惩治她。
“你会易容术?”真如此的话,那位姬灵妡不就也可能是她?
“我哪会?”好吧!虽然晚了很多,不过她还是当自己是那名“好似”被怎么了的那位姑娘好了,这比当何妡来得安全多了。
“你不会怎么可能易容成何妡?”现在想来,她不管怎么变换容貌都有些相似,但他却被她的性子给欺瞒过去。
“谁说我是何妡?我又不是他。”她来个打死不承认,就不信他能奈她何。
“不是?”都已经这么明显了她还不肯承认,真要他说得明白才行吗?
当然不是,她从小到大都是叫姬灵妡,何时改名了她岂会不知。
“大叔,问够了没?小女子还有要事待办呢。”她用力甩开肩上的钳制,起身就要走。
突然一股蛮力将她给拉了回去,让她整个人跌在地上,才想起身却被眼前这欺身俯视着她的家伙给瞪得心里直发毛。
“既然你不是何妡,那么说说你脸上这道伤是怎么来的?”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的谁呀!”这种威胁对她没用,要装邪恶她也会,说不定还比他厉害呢。
“你不说?”
“哼!难不成你要杀了我不成?我跟你有何冤仇?”
她傲,所以她不轻易低头。
“那好,咱们来做做其他事。”他有自信能逼出他想知道的事。
“什么事?”她有不好的预感,他们之间除了算账外还有什么事好做的?
“你想一对男女能做什么事?”他把问题抛给她,微微倾身靠近她。
一对男女能做什么事?很多吧!
“吃饭、喝茶、斗嘴、打架、更或者……”她随便想想就好多个,不过这不管人多人少、何种性别一样能做,就连跟她家里那匹狼做的事也挺多的。
“或者什么?”这小妮子第一个想到的果然跟食物有关,不过她最后这保留的话会是啥?
“你想知道?”她摆出一副不想告诉他的模样,看来逗趣极了。
想吊他胃口?无妨,她说不说都无所谓,反正也不急着知道。
“既然你不打算说的话就让我来。”他们能做的事可多着了,但此刻他最想做的却是——
他突然笑得温柔极了,她一个怔忡,才感到危险接近,下一刻,她人已被倒吊在树干上,她的头距离地面只有一只手臂长。
“王八!你做什么把我吊起来!”她的脚何时被他给绑起来了她怎会没感觉?而他又是哪来这条绳子的?
“说,你是不是那个前些日子潜伏在我身边的何妡?”他好整以暇地蹲在她面前,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
“不是!我才不认识你,我要到官府去告你蓄意谋杀、虐待,以及威胁!”她大吼,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流到头了,使她整张小脸红通通的,连脑袋都有些不清楚。
“那么告诉我你的名字?”他再问,手掌顺势移到了她纤细的脖子上,好似一个不小心就会将她脆弱的脖子给折断般。
“你凭什么要我告诉你?”要名字她多得是,不过不是她的。
“就凭你欠我一个解释。”她会和他作对好似都有个目的,可为何会挑上他?
“我哪时欠你了,你别乱说,快放我下来!你这算什么男子汉、算什么英雄!就只会欺负弱女子而已,你根本就不配当人,我家的牙牙都比你要好得多!”气死人了,再这么下去她头会被逆流得充血爆掉。
“牙牙是谁?”是小名吗?
“一匹野兽!”哼!改天她就叫牙牙来咬他的屁股。
他不悦地眯起眼,“你拿我跟一匹野兽相比?”她晓不晓得她现在的处境?
“太高估你了是不是?”呕,她好难过,想吐……
“很难过对不对?”他看也是,她像是快昏了般,不过他确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他还没想过要怎么惩罚她。
“那就放我下来!”他真是太过分了,她整他也没这么狠,他怎么可以这么恶劣地对她,他这样会让她更想报仇,他会让她想几千几百个恶整他的招数,她一定不会这么放过他的,此仇不报非女子!
“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姬灵妡?”他只想弄清楚这点。
他极有可能被同一个人给摆了一道,他要找的东西或许就在她身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是没听过宁死不屈是不是?真以为她会呆呆地招出她就是那个从他身上拿走憾心镜的人?她又不是脑袋烧坏了。
“嗯?真不说?”她真以为他只会将她给倒吊在树上而已吗?
“你没资格盘问我任何事。”
“是吗?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姬灵妡?”他故意戳了戳她额头上的伤,让她慢慢地晃了几下,好似快掉下来般。
疼呀……这下他真的是死定了!
他最好先写份遗书以备不时之需,真让她抓狂的话谁都不好过,尤其是胆敢惹她的人。
她瞪他瞪着瞪着,突然脸一垮,眼泪便不由分说地滑出眼眶,才一下子她便哭得伤心极了。
“你以为苦肉计对我有用?”他不屑地轻哼,硬是摆上不为所动的严峻冷脸,但心里却因她的泪而感到阵阵抽搐,几乎心软地想放过她。
“我难过不行吗?”气死人了,哭也碍到他了吗?不过……苦肉计真的没用吗?说实在的!她不想白白浪费宝贵的泪水。
“行,当然行,你可以慢慢哭。”他很没良心地成全她,但抬手为她拭去泪水的动作却又轻柔极了。
这人真是越来越恶劣,不安慰她也就算了,还叫她慢慢哭,她纵使有再多的泪水也总有哭干的一天。
好吧!意思意思地哭一下好了,至少要哭得逼真点。
看她咬着唇忍着不哭出声的模样他更感到心疼,好似见着了那日所遇到的那名娴孀姑娘,就算知道她的本性,他仍是为她感到心怜不已。
他轻抚着被她所摧残的红唇,“大声地哭出来没关系,我不会笑你的。”他此刻真正想说的是要她别再哭了,这么对她他也不见得好过,但不让她也难过一下他的心里更是难以平衡。
这人真是一点良心也没有,还要她大声地哭出来,他真是欠揍。
“枫哥哥,有人欺负我……”她顺应民意地哭出声,还扯下已经麻烦够多的聿灵枫垫底。
“你叫谁哥哥?”
“反正不是你这坏东西就是了。”他真的很坏,对别人都不错,可就是惟独对她特别差。
他当然知道不是叫他,他却很想知道,她叫的会是与她一同在酒楼里的那男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不禁让他的心情更加低迷,那男人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当时的他们状甚亲密,由旁人眼中看来他们就像对情人般,连他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