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孬种,吃醋就吃醋嘛,干么还这么虐待自己的身体。小穗昨天一定被他的态度给惹迷糊了吧?
一想小穗,石德朗忽地忆起他昨天晚上喝醉了,那小穗呢?”三更半夜的谁送她回家呀?
不顾脑袋里乱捶的大榔头,他强迫自己坐起身,单一个简单的动作已教他猛力地咬起牙龈来了。该死,真的是喝得太过头了!
紧闭著眼,痛苦万分的待那阵晕眩过后,他忽地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单,这才发现……他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还有点点滴滴遣留在床单上的斑点——颇令人怀疑的褐色斑点。
昨天早上下床时床单是凌乱了些,可是他不记得曾见过这斑点哪,况且如果床单真脏了,早就被有洁癖的老妈给搜去洗干净了,绝不会至今苟残喘地铺在床上,
但是……删除这些”可能的原因后,就只除了……
紧拧著眉,脑袋里的抽痛仍一阵接一阵,他挣扎著将视线锁死的凝聚在床单上的那些深褐色的痕迹,昏茫的脑子逐渐理清了些疑点。
床单上的点点滴滴,愈瞧就愈像是……喝!难不成那萦绕在他思绪里的南柯一梦不是梦,竟是——事实?!
他真的是趁著酒意强索了小穗的纯真?
噢,天哪,怎么可能呢?
这已然悟透的事实震出了石德朗满心的惊愕,当门上传来细微的声响时竟也让他骇然无神的脑袋立时反应过来。
不是梦,他昨天晚上真的跟小穗发生关系了?
“阿朗?”伴著秀气的敲门声,石妈妈再等了几秒就自动自发地拉开房门,
“阿朗哪,你酒醒了没?”
醒了,醒了,他该死的醒了!而第一个窜进脑海中的,就是心爱的小穗此刻的感受,还有……立即遮去床单上引人疑点的点点滴滴。几乎他已然能完全确定那些斑点是什么玩意儿了……天哪,他究竟是对小穗做了什么好事?小穗她……她还好吧?!
“你醒了呀。”探进门缝的慈祥脸孔有些责备的味道,“唷,被单里藏了什么?这么紧张?还有,你昨天晚上是著了什么魔不成?好端端地干么喝得那么醉,你以为是跟你那群狐群狗党拚酒呀,真是的,折腾人家小穗就有,别以为跟她订了亲,她就得无条件的服侍一个酒鬼未婚夫呀,吓跑了她就有得你难过的了。”
“老妈,小穗她人呢?她在那里?”下意识的,石德朗顺手将方才一阵手忙脚乱掩上的被单拉妥,小心翼翼地盖住那刺人心眼的细碎污点。
尽管他已经欺负了她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可是他却不愿让人情测到一丁点事实,即使这别人是自己亲爱的家人。
“算你还有良心,一睁开眼就知道要找人道谢,人家小穗昨儿个照顾了你一个晚上,大概是累坏了,只见她白著张脸,憔悴的神情像是随时都会倒了似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老妈,她那样子你还放心让她走?”石德朗急呼呼抱怨起来了。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没天良哪,还敢怪我,也不知道是谁造的孽,哼。”瞟见大儿子一脸的自责,她不禁轻叹一声,将大半的数落给吞回喉咙里,“她那副样子,我怎么敢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家,偏偏阿汉又一大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一时之间找不到人送她回家……”
“老妈,小穗她究竟人在那里?”啰啰唆唆了一大堆,他至今仍没听出重点。
“还能在那里,我让她睡你隔壁的客房喽。”怪了,每次遇到了女孩子就像是缺了根筋的大儿子这么紧张兮兮地找小穗做啥?就算感情很好也不是好到这种程度吧?况且,他的酒意似乎都还没完全消退呢!
“她在客房?!”
“对呀,我让她在那儿躺一下。”
“她在客房睡觉?”性急的挪了挪臀部,他忽地想起了,“老妈,你的脑袋探得不累?”得先加件衣服才行,他可没在家“遛鸟”的习惯。
“噢,你不提我倒还不怎么觉得。”微点著头,石妈妈将身子给缩回门后,捏了捏酸累的脖子,又将脸探回儿子房内,“阿朗,要不要妈煮些什么……咦,你要去那里?”她纳闷地瞪著只穿一条宽松四角内裤的大儿子,东歪西倒地晃了过来。
“隔壁。”幸好这条裤子是被扔在床角,方才趁著老妈将脑袋缩回去的空档,只需伸长手臂一捞,不到一秒就将春光给遮妥了。
“隔壁?唉,阿朗,不是妈爱阻挠你,可是你就不能忍一忍吗?”她心知肚明大儿子很喜欢未来的儿媳妇,可是喜欢到这么黏人,这么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很令她大开眼界了。唉,缘分啦!这几年也没见阿朗对那个女孩子这么牵肠挂肚过,她还以为他铁定到老都是罗汉脚一个了。
“不行,我现在就得见到她。”没确定她好不好,还有昨晚究竟是真是假?老天,一想到那个梦境他就是无法定下心来。
小穗真是他的人了?!
“这不太好吧?人家小穗累了一个晚上,你好歹也让她多睡一下。”神经大条就是大条,笨儿子他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做体恤呀?她在心里忖道。
“不行,我一定要立刻瞧瞧她。”他想做个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的未婚夫,但他更想尽快得到答案。
“阿朗,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拗呀,就说小穗她才刚睡没多久……”她跟在他后头唠叨。
“老妈,我知道分寸的。”不耐烦地挥挥手,石德朗终于晃到了客房门口,推开门只往里头瞧了一眼,不让老妈有机会跟上来目睹实况,他飞快的将门带上,而且按下了锁。
此时此刻他无法忍受耳朵旁边有太多杂音。
“小……”寂静的室内让他忽地顿住了口,蜷卧在床榻上的身影一动也不动的,很让人……忐忑不安。
该叫醒她吗?还是忍耐著自己心中的焦急疑惑待她睡饱再说?
他心中迟疑,但缓踱上前的脚步却没半丝犹豫,慢慢地,石德朗一步一步的接近床畔,紧张且忧心地瞪著她那连阖上眼也似乎带著愁意的苍白脸庞,不自觉地,他皱起了眉头。
小穗心里很难过?很生气?因为……被他侵犯了!妈的,他真的该死!抑不住胸口那份想抚触她肌肤的冲动,他倾身斜倚著床畔,大手才移向那张苍白的脸庞,就见靳穗缓缓睁开眼眸凝望他一秒,却倏地闻上了几秒,然后便眨也不眨地紧锁在他的凝视中。
“小穗?”
“嗯?”
“你没睡著?”
她摇摇头,失神迷茫的神情里有著淡淡的恬静神采。
“小穗,昨天晚上是真的吗?”他直截了当地将怀疑问出口。
她直凝视著他,不发一语。
沉默,就代表了……默认!他急切地说:“果然……昨天晚上是真的。”
“我……你……我不知道怎么会……”阿朗记得?!老天爷,他真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以为,醉了酒他该什么也不知道才对呀。她在心里惊呼。
“气不气我?”一旦确定梦境为真,他忧心起她的反应了。
毕竟喝得醉茫茫的,又满脑子全是激情欲念,当他蛮横地夺取了小穗的贞操时,动作铁定离温柔有一大段的距离。
“不,不气。”
“你不气我,”怎么可能?他都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极端的不齿了,而小穗竟不恼他?“说实话,我要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