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妳过来,没听见吗?」
司徒光的声音有些严厉,她急忙的跨步向前,不敢抗旨。
他直视的目光,仍然令她很不自然,以前她就不爱与他目光相对,现在是更恨不得自己不在此处,以免跟他四目交接。
「坐下。」
这里只有他坐的一张椅子,她要坐在哪里,羞花尴尬难安的回道:「皇上,我去叫顺公公再搬一张椅子过来。」
司徒光指着自己的腿道:「不用了,我叫妳坐在这里。」
一股热气冲向羞花的心口,她双唇娇颤,四处闪移的目光一时之间竟无法定下,又羞又热的热气令她手酸脚麻。
他叫她坐在他的腿上做什么?这种感觉未免也太过亲密,而且他在看奏折,自己坐在他腿上,他还能批阅吗?
「皇上,我怕误了您看奏折的时间--」
她话还没说完,就低叫一声,因为司徒光显然已没有了耐性,他一把捉下她,把她按在自己的腿上,臀部下传来的热度,让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动了,怕违背了皇上的圣旨,不动,却又心情怪异,她只能无助的看着眼前的奏折。
司徒光将一个奏折拿起,递给她,「妳应该识字吧,念给我听,我眼睛累了。」
原来是他看得眼睛酸疼,要她念给他听,羞花稍稍的定下心,却没想过,就算他要别人念奏折给他听,也犯不着要人坐在他的腿上。
羞花念了一卷,又再念了一卷,她念了许多卷,每念完一卷,她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再念下去。」
「是。」
羞花念出了下一卷。
「圣朝无事,后宫嫔妃群凤无首,望皇上以社稷百姓为重,速速生下皇子,安定人心,后宫慧能者,以平妃为首,也望皇上考虑册封皇后一事,实属万民之福--」
她还没念完,司徒光的双手倏然探进她的胸口,她心头一阵乱跳,他吻在她的颈侧,低声阴沉的道:「他们现在要逼我立平妃为后,赵家联合这些朝臣想要干预我的行动。」
他语气压抑,满含阴沉的愤怒,在他的暴戾之气下,羞花也能感受到他心头的激动。
「皇上,你若是毫无权力,你就斩不了赵艾西,如果你能斩得了赵艾西,当然也代表赵家的权势已有些动摇的现象。」
「现在还不宜轻举妄动,还不宜。」
她也不知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他语调中的某一种痛苦,令她情难自禁的回头一望。
而这一望,她就后悔了。
司徒光正双眼炯炯的望着她,她在心慌意乱下,想要偏转过头,可他的大手握住她的下巴,刚硬的嘴唇硬压上来,她轻启了唇,他就放肆的探入,吸吮着她的口舌。
羞花全身酥软无力,他舔过她的唇齿,大胆的吻法,令她喘嘘嘘,说不出什么样的热流在心头里翻转,但是总之,她的心乱不可言。
他解开她几个结扣,她的上身已然半裸,大手在她背后摸索着,轻而易举就松开了她贴身衣物的最后遮蔽。
她握紧拳头,头部忍不住的微后一仰,她的心好像要跳出喉口一般,明明知道眼前的男人害她家破人亡,又害她沦为妓流,但为何今日听婆婆那样一说,她竟有些心软。
这个男人尝受过苦痛,也尝受过非人的折磨,她恨他,真的是恨对了吗?万一那道圣旨是赵宰相逼他不得不发的呢?那她是不是就误解他了。
她的身子虚软得撑不住自己,往后倒在桌面上,不知不觉中,她的脚已经环住了司徒光强健的腹身,彷佛在求他的恩宠与男女交合的快悦。
她绯红着双颊,下部传来他强行掠夺的粗重感,他再度的吻上她的唇,深深的顶进她的体内,驰骋在她身上。
「妳来生我的皇子吧。」
司徒光在激情中的声音依然带着威严,羞花全身一颤,他凝视着她的目光充满了火光。
「我跟别的妃子在一起,都有叫人端药汁给她们喝,我自己也很小心,但只有妳--」
羞花粉色的红唇有些惊讶的微张,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他对她另眼相看吗?
她感觉自己在听闻这些话后,身内一阵激绞,快感从下半身涌上了胸口,她的心又疼又热,张手环住了司徒光。
一股深深的感情差些令她喘不过气来,她依偎在他的胸口,听着他也同样为她激烈跳动的心跳,一时间,她心里竟生起了无以形容的甜蜜滋味,这样的甜味令她神魂颠倒。
「妳可以生完我的皇子后就出宫去,因为我知晓妳是最不可能争夺后位的人。」
心口一下子的冰冷。
羞花感觉身上的男人将热流全部灌注在她的体内,这些热流可以让她受孕,但她的心却好冷。
他是什么意思?是说她身份低贱,根本不可能争夺后位,他不愿意让平妃生下皇子,要她生下,让平妃气愤不已,她只是生孩子的工具的意思吗?
「皇上,徽钦王爷进宫来,好像有急事要禀奏。」隆顺在外头轻声禀告。
司徒光闻言回道:「叫他等一会,我马上就到。」
他推开了羞花,结上了裤结,整理了一下衣衫,就立刻开门出去,一直听他脚步声远了,她才双脚虚软的踩到地上。
她全身赤裸,眼泪夺眶,掩面大哭,一股心酸令她心都快碎了。
「我是怎么了?下贱至此,千方百计为他找理由,还在心里想着,也许那道灭家的圣旨不是他下的,为他脱逃罪名。」
她怒斥自己。
「谢羞花,妳是一名可悲的女子,一见到他,妳的心里就全都是他,还要遮遮掩掩,妳怎么这么下贱,不愿意出宫,根本就是因为妳想跟他在一起,说什么不情愿,其实妳心里欢喜得很,恨不得他每日都来找妳,他一日没来,妳还一日心不安定。」
她用力捶着自己的心口,哭得声音沙哑。
「但他把妳当成什么样的姑娘,妳的身世一笔一划都写在花录里,妳是罪臣之女,还当过卖笑的妓女,他怎么会将妳看在眼里,妳只是个陪寝的,根本连个妃子的名号也没勾上,妳就这般下贱的任他作践,在他心里,妳只是有没有利用的价值……」
她哭得心肺俱裂,到了此时这般的心痛,才让她肯承认,自己一见司徒光就陷入情网,无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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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过,所以面容有些憔悴,却依然艳冠群芳,平妃被处罚的日子已经结束,她能够出门时,就是到她的宫殿兴师问罪。
平妃在闭门思过这一段日子,身边早就有许多好事者谈及谢羞花这女子勾引皇上,和皇上几乎夜夜到谢羞花殿门去之事,而以平妃的性格,对她记恨更深。
而羞花住的这座宫殿原本是宫中最僻远、安宁的地方,不要说是人,就连猫也见不到几只。
但是平妃这次一来,却发现宫殿前多了几个皇上派驻的侍卫,就连宫女也多了好几个,可见她受宠的程度。
甚至平妃要进门,侍卫也不肯让她阖趄门来,与羞花单独两人在室内,她怒火大发的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在后宫是我作主,不是你们这群人作主。」
侍卫们似已被皇上交代过了,只淡淡的回应,「皇上旨令,恕我们不能违背,娘娘就开着门,与羞花姑娘说话即可。」
「哼!」
平妃强忍着怒气,定入门里,羞花早已听到她的声音,却漠然相待,让平妃更是恨得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