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这臭狐狸精,真不知皇上是看上妳那一点,竟会……竟会……」
皇上从未宠幸一个女子这么久,纵然羞花未曾封妃封后,只是花录上一位进宫陪侍皇上的秀女,还是让平妃大动肝火。
她这一生所求没有不得,就只有皇上,对她总是淡淡的,将她跟其余嫔妃一视同仁。
她深知以自己爹亲的势力,皇上势必有一天,还是会对待她与其它嫔妃不同,但是那要她等到什么时候?
「娘娘何必进来就大声喊叫,妳不说这么大声,还没有人知道妳不受皇上宠爱,妳一进来,说得这么大声,岂不是让大家都知道皇上冷落了妳,却独宠了我。」羞花轻启朱唇,每一句话都是嘲弄的语句。
从未受辱的平妃气得发抖,敢情她是恃宠在污辱她,好个贱狐狸,娼院出来的贱货。
平妃伸出食指,指着羞花,现在动不了她,不代表以后动不了,这个妓女好不了多少日子的。
「妳这臭狐狸精也不必开心,皇上保不了妳永远,等到妳一旦不受宠幸,我们赵家没有这么容易放妳干休,我弟弟的仇也一起算在妳头上了,到时我再喝妳的血、啃妳的肉!」
羞花冷笑道:「平妃娘娘,大家都是女人,不如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一个女人要争皇上的宠爱,靠的不是面貌、不是后台,也不是妳现在恶狠狠的骂人,要靠的是肚皮,皇上不爱尊贵的妳,却只顾着在我这种骚狐狸的身子下种,若是我先怀了龙种,我看妳怎么跟我斗。」
她几句话就说得平妃面目青白、哑口无言,空气里更是传满令人窒息的寒风。
从来没有嫔妃敢对她这么放肆,从来没有,她不会放过她的!
「妳休得意,皇上的心性大家都知晓,妳好不了多久的,我要让妳在宫中再也无法立足。」
放完话后,平妃气冲冲的提裙离去,殿门外的宫女正因为刚才的对骂,个个噤若寒蝉,羞花则转向镜台。
在昨夜承恩后,一股新的恨意令她个性大变,司徒光不将她看在眼里,平妃要置她于死地,那些都无所谓了。
只要怀了龙种,她就要当上皇后,就算司徒光要将她赶出宫外,她也万死不从,因为她不要让自己的抄家敌人称心如意。
第五章
「娘娘,别再摔了,摔了这些东西不可惜,若是气坏了身子,妳拿什么本钱跟那个臭狐狸斗。」
赵嬷嬷这些话,令平妃越加的怒上心头,她听着碍眼,就连久侍于她的赵嬷嬷,照样恶骂一场。
「斗?那只臭狐狸也能跟我斗吗?妳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贼婢,我会自甘下流的跟她斗,我不必斗,我也会赢的。」
赵嬷嬷被她一顿恶骂,至少是从小照顾她长大的,知晓她心高气傲,从未受过今天这么一场污辱,她能了解她的心情。
「娘娘,恕我说几句实话,我看那谢羞花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国舅爷间接的被她害死,她还能让皇上罚妳闭门思过,可见使尽了心机手段,所以她对皇上的影响力不能说不大。」
「她若肚皮争气,以后的影响还会更大呢。」
一提起今日谢羞花拿这件事,对她耀武扬威、嚣张不已的语气,令平妃更加的火上心头,一把怒火就在心头,却怎么样都无法发泄。
「这的确也是一件难事,若是皇上夜夜承恩,恐怕不久就要传出喜讯,再说……」趟嬷嬷将声音压低,「听说皇上没派隆顺端药汁给她喝。」
平妃一听,更加大怒,宫中的嫔妃若是与皇上恩爱过后,隆顺都会立即端来药汁,让侍妃喝下,这已是一种惯例,就连自己也在皇上的目光下,不甘不愿的喝过几次。
谁都知晓皇上似乎不喜后宫有人受孕,看来谢羞花刚才对她撂下的话,不是无的放矢。
「皇上对她如此看重,我们一时之间也拿她没法子,妳看皇上派了那么多的侍卫守护她,摆明让我们没有下手的余地,别说我哥的仇没得报,就连我们自己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娘娘,这事得从长计议,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派来守护谢羞花的侍卫,我去暗地里试试,若是钱可买通,到时我们可以拟定些计划,弄个人证物证俱在,让谢羞花百口莫辩。」
这也是个方法。平妃道:「好吧,先试试看吧,这个女人要再继续留在宫中,一定会是我的心头大患。」
「是,娘娘,我一定会办得令您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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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敲门声传来,一声比一声响,羞花掀被起身询问,门外的侍卫立刻恭敬道:「羞花姑娘,宫女小珍说一定要求见妳,赶也赶不走。」
羞花微一皱眉,自从皇上宠幸她后,她就请顺公公把这宫女调派到平妃那儿去,一来是她厌憎小珍,二来也是因为小珍既然想服侍平妃,那就让她去,她不想让这种薄情寡义的人待在自己身边。
「羞花姑娘,求求您让我见您……」
门外传来了小珍的声音,听起来像嚎啕大哭过,好像受了千般的委屈跟痛苦。
至少她进宫后,小珍也服侍了她一段日子,她夜半来此哭啼,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她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于是羞花披上了衣服,对外朗声道:「让她进来吧。」
得到应允,小珍随即连滚带爬的赶紧进来,她披头散发,身上还有些伤痕,脸上挂着泪痕,一进来就抱住她的腿恳求。
「羞花姑娘,我知晓我以前错了,请您大人有大量,让我留在这里继续服侍您,我到了平妃那边,赵嬷嬷跟平妃以为我是您派过去监视她们的,不由分说的叫人打了我好几顿,又常常让我吃不够、睡不饱的,我实在受不了了,羞花姑娘,求求您再让我继续服侍您,我一定会忠心耿耿的。」
她哭得哀哀切切,闻之令人鼻酸,羞花虽气她以前薄情的个性,但是现在她这副凄惨模样,倒也让她心软了,看来她在那里恐怕是真的不好过。
「妳下去疗伤吧。」
「羞花姑娘,妳同意我服侍妳,我才愿意下去,要不然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要回到平妃那可怕的地方。」
见她一再恳求,羞花也只好应允,「好吧,我明日请顺公公把妳调过来这里,妳先上了药去睡吧。」
小珍喜上心头,感激的不断叩头,「谢谢羞花姑娘,谢谢……」
待小珍下去没多久,羞花望着皎亮的月色,一股说不出的愁闷忽然涌上心头,她与皇上之间没有感情,若是有朝一日不受宠了,是不是小珍今日的下场,就是她他日的对照。
这样一想,她忽然睡意全消,走出了殿门外,侍卫也不敢阻拦,她绕了几个圈子,就来到了御书房门口,见屋里的灯火还是亮着的。
虽说她恨司徒光,但是心里总有些割舍不下的眷恋,她站在门口,经由侍卫的通报,隆顺很快就打开御书房的大门。
她快步走了进去,见皇上在灯火下批改奏章,她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却讶然的发觉他的手好冷。
不知他已经批改了多久,他真的为国事这么费神,连自己身体也顾不得了?
「皇上,夜深了,您该睡了。」
司徒光批改的手慢了下来,他没拿笔的另一手将她搂住,俊逸的脸庞靠在她柔软的腹部上,像在吸汲着她的芬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