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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为着捐款,我也不介意尝试。”

  “真的,你可愿扮埃及艳后?”

  “那台成熟了,让我想想,以我年龄,最好是小红帽或者是买火柴女郎。”

  “你没上台我已经笑得落泪。”

  “我得好好练脚力。”

  裕亭仍觉可惜,她真心希望小弟与林家妹妹可以走到一起。

  叫裕均同去散心,他总是婉拒:“我有事”,“另外约了人”,“三个人太拥挤”……

  不久,林兆光已经丢下轮椅,站起来,每朝到公园缓步操。

  裕亭正高兴,裕均却朝她泼冷水。

  “老姐,期考将至,您老切勿蹉跎功课。”

  裕亭辩答:“我有分寸。”

  裕均冷笑,“那就再好没有。”

  “人生除却功课还有其它。”

  “我也愿意这样相信,不过你是学生,功课欠佳,还剩什么?”

  “你知道邓洪耀吧,一级荣誉毕业在一流大学顶尖电脑系毕业,至今赋闲在家。”

  “那是人家,老姐,你是你。”

  裕亭取出笔记温习,过片刻她问:“婚后你会搬出去住吗?”

  裕均抬起头,“谁结婚,你,还是我?”

  “随便是谁。”

  “我不搬,我惯了住在家里。”

  裕亭说:“我也不搬,两家连子女一起住这件租屋。”

  裕均笑,“人家会答应吗?”

  裕亭没有回答,她又埋头写功课。

  周末,姐弟还在憩睡,是裕均先听到门铃,他披上旧毛衣惺忪下楼应门。

  门一打开,见是林兆光站在门口。

  没有拐杖,不用搀扶,他笑说:“最后一枚钢钉已经拆除。”

  裕均由衷替他高兴,“快进来,这事值得庆祝。”

  他们不管时辰,在厨房开香槟对碰饮尽。

  兆光感慨:“站起来了。”

  “原来你高度超过六尺。”

  “几时一起打网球。”

  一转身,看到裕亭自楼上下来。

  她已听到好消息,不由得过去拥抱男友,兆光把她整个人抱起转圈。

  裕均咳嗽:“兆光你别太兴奋。”

  兆光说:“今晚去看兆丽演戏。”

  裕均刚想推搪,裕亭轻轻说:“小弟今日刚好有空,你说可是,小弟。”

  “排演整月,今日登场。”

  “就这么说好了。”

  “晚上在宇宙剧院见面。”

  林兆光走了之后,裕均说:“是,我有空。”

  裕亭一拳打倒弟弟胸口,“当然。”

  傍晚姐弟打扮起来,平时衣着随便,专门穿运动衣破球鞋,换上礼服,看法完全不同。

  裕均改穿深灰色西服,梳理头发,刮净胡子。

  裕亭换好黑色丝绒露背裙,与弟弟一起站在镜子前。

  “妈妈看到我们会很高兴。”

  “她一直在看着我们。”

  姐弟二人出发到剧院。

  林兆光在门口等他们,看见女友,眼前一亮,他没想到她有那么纤丽腰身,薄妆面孔晶莹可爱,他连忙迎上去。

  裕亭问:“兆丽在后台?”

  “是,她嘱我殷勤招呼你们。”

  他把姐弟带到包厢,没坐下裕均已打算瞌睡。

  可是灯光一熄,序幕打开,他却被深深吸引住了。

  女主角正是林兆丽。

  她穿大红裙子,格子鱼网袜,演一个歌舞女郎,叫一个老教授神魂颠倒,为她身败名裂。

  裕均同姐姐说:“她化妆同平时差不多。”

  裕亭答:“她每日排戏,来不及卸妆,你看到的正是舞台浓妆。”

  有人说:“嘘。”

  叫他们静心看戏。

  “排演也许化妆?”

  “兆丽说那样会得投入些。”

  “你见过她平日的样子?”

  “没有。”

  “嘘。”

  隔壁观众已经十分不耐烦。

  “林兆丽是职业演员?”

  “她读美术,对演戏有极大兴趣。”

  人家实在忍不住他俩不断说话,索性敲敲包厢。

  姐弟终于静下来看戏。

  上半场结束,休息时裕亭说:“小弟,你问题很多呵。”

  “原来她一直化舞台妆。”

  “兆丽时间紧凑,休息时载兆光及轮椅到图书馆。”

  这是兆光忽然走近,“裕均,我介绍一个朋友给你。”

  是个文静的年轻人,裕均一怔,什么,同性朋友?真是误会。

  这时他发觉人不能说谎,否则像滚雪球,越滚越大,不可收拾。

  年轻人友善微笑握手。

  “你们一定谈得来,两个人都不喜交际应酬,十分难得。”

  淘气的裕亭看到这种情况,哪里肯放过,连忙笑着说:“你们两人像玉树临风,不知多少女生要失望了。”

  裕均尴尬地站着陪笑。

  兆光笑说:“兆丽说一定要为你俩介绍。”

  下半场戏开始。

  剧情精采,但是裕均如坐针毡,那年轻人在一旁把他当作有可能性的知己,叫他难堪。

  裕亭居然朝他眨眨眼。

  散场后,大家赞美演出:“本地制作做到这样真不容易”,“女主角演技动人”,“灯光音乐也好”……

  他们到后台去祝贺演员。

  裕亭代表送了大花篮,被兆丽放在当眼之处。

  裕均想在人群中寻找林兆丽。

  裕亭说:“兆丽在这里。”

  一名女郎转过头来,素净面孔,清丽脱俗,原来林兆丽已经卸了妆,裕均第一次看清了她真面目。

  她套着一件毛衣,可是裙子底下仍然是那只舞台鱼网袜,穿了孔,露出猩红指甲油。

  裕均精神恍惚,究竟哪个是真的林兆丽?

  兆丽迎上来笑,“不认得我?”

  裕均发愣。

  亲友上前祝贺兆丽。

  他们要去喝酒,兆丽婉拒,“明日还要演日场,早些休息好。”

  裕均鼓起勇气说:“我送你。”

  “不用客气,”兆丽笑说:“你与新朋友一起去喝上一杯。”

  裕均气馁。

  他拉着姐姐说:“裕亭,你帮我解释一下。”

  裕亭一本正经说:“他要做功课,他不能陪我们喝酒。”

  裕均气结。

  他摆脱那年轻人赌气独自回家。

  裕亭深夜才由兆光送回来。

  裕均问她:“为什么不打救我?”

  裕亭答:“人生邮电错摸才够精采。”

  “当心,我是一个记仇的人。”

  “裕均,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兆丽的厚粉。”

  裕均跌坐。

  电话铃响,裕亭去听。

  “是,是,他在,请等一等,裕均,找你。”

  “谁?”

  “剧院里的年轻人。”

  “不不,我不在。”

  “你没有礼貌。”

  裕均跑上楼去。

  裕亭大笑对电话说:“很奏效,他知错了。”

  原来对方是林兆光。

  裕亭上楼对弟弟说:“你得解释清楚。”

  “我不会与那人对话,我不欠他什么。”

  “不,是兆丽释疑。”

  “也许人家已对我失望。”

  “也许,也许不。”

  “我想想该怎么做。”

  裕亭微笑,“小弟,你是学生,功课要紧,女生要多少有多少。”

  裕均气结。

  “还有,不过是一陌生女子,见过几次面,毋需念念不忘,我是你同胞而生的姐姐,我说什么,你要听从。”

  “你有什么话要说?”

  “人家喜欢戏剧,你可多读资料,像著名剧作家田纳西威廉斯的作品之类。”

  “多谢指教。”

  裕均走近,裕亭与他紧紧拥抱。

  像母亲辞世那晚,他俩相拥哭泣,直至天明。

  片刻裕亭说:“你帮过我,我一定帮你,我俩互相扶持。”

  生辰快乐

  傍晚,珠宝店已经准备打烊,忽然有旅行社导游带着六七名日本游客进来,店员笑逐颜开,忙着应酬。

  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女也在其中,指着玻璃柜台,要看一只金表。

  店员踌躇一下,心想,一定是跟着父母来旅行的小东洋人,她把金表取出放丝绒盘子上,少女拿起细看。

  一共才三个职员,那边又叫人,她只得过去忙。

  电光石火之间,想起那少女与金表,抬起头,已经不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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