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恢复得十分迅速,「变脸」这部片子真该请她去演,一见苗头不对赶紧换上笑脸偎近,利用「男色」来化险为夷,真要出了事拉齐天傲来扛,有事「弟」服其劳。
「沈大哥要我看什么?黑蒙蒙的一片根本瞧不见山头山尾,你不会要带我去打猎吧?」听说野生动物的肉最滋补,只要不涉及保育类的都可猎捕。
「看病。」好小的手。
望着搭放臂上的修长五指,出神的沈聿御不自觉地做了比较,他的手细嫩得有如女子,若放在他手心根本不足一握。
「看……看病?!」齐天柔的声音差点被口水吞没,微颤的一抖。
真糟糕,她都忘了有这可事了。
心头有点慌,她看向车窗外的眼神闪避不定,一心祈祷有个天灾人祸降临,好让她顺利的逃过困窘,她可不想当场宽衣解带验明正身,让一群人欣赏她有料惹火的身材。
他的眼中出现一丝笑意,「你放心,这里的医师医术都十分高明,不管你有什么沉疴怪症都能找出源头对症下药。」
「还……还要吃药?」先前的淘气神采转为恐慌,她用力的捉紧他的手臂不再谈笑自若。
「看情况,严重的话还得打针住院,每天吊三包点滴,甚至进开刀房……」话说到一半,他的臂膀已经被她抓出五条暗沉的血痕。
看来要控制他并不难,针筒和药丸足以令他屈服。暗笑在心的沈聿御没发现他对齐天柔特别纵容,即使两人近距离的相依偎,他先人为主的第一印象仍末扭转过来,始终当身边的人儿是个男孩。
所以有些事被他有意无意的模糊了,从未认真的思索个中原由,只当求才若渴于以疏忽,不肯面对心底的声音。
车子缓缓地驶过巨大的鹰形喷水池,慢慢的停靠在有一排人等候的弯月车道,怕打针吃药的齐天柔吓得手脚发冷,紧捉着沈聿御寸步不离,当是庇荫地不愿成为手术枱上第N号实验品。
「打个商量别解剖我,我得的是感冒不是AIDS,用不着阵容庞大的惊吓我。」回去后一定要去行天宫收惊,请天上众神保佑她万事平安。
「医师还没检查前我不能给你保证,若是开刀才能治好你的病,我会叫他们把手术刀磨利点,别下错位置、留下私人物品。」他的眼角几乎是瞇的,感兴趣的一再恐吓。
「他」害怕的表情让他感到开心,感觉心情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恨不得把「他」揉进骨子里带着走,随时取出来把玩。
「什么?」齐天柔吓得脚一颠,整个人扑倒在他身上。
心口一动,沈聿御顺势一拥。「小心点,路不怎么平。」
她脸红心跳的抬头一瞋。「你故意取笑我。」
可恶的大男人,存心让她出糗。她又羞又怨的轻捶他胸口,十足表现出女孩子的娇态,可是他却没注意到这一点的一笑置之,当是小孩子在闹闹脾气。
不过有两双混在人群中的眸子看出端倪,手心紧握让指尖刺入肉里,恶毒的射出凌厉目光。
那是出于嫉妒与不甘,为即将被取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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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要的不过是身心获得安抚,她们不在乎压在上头的男人是谁,只要能让她们的欲望飞升到高点就好。
而他要的更简单,纯粹是肉体的发泄,有个艳丽无双的高档货心甘情愿跳上他的床,他何乐而不为呢!反正他也有利用到她的地方,两方各有所求地互谋其利,床上、床下通力合作。
她要的不是他,不过这个替代品还挺有实力的,居然也能让她欲仙欲死的攀升天堂。
「我们是一对狼狈为奸的奸夫淫妇,妳快乐我也得到快乐,我爱死了撞妳的感觉。」她真是天生的淫娃,骚得够味。
「要死了,你这个懒鬼,不戴保险套已经很过分了,居然一滴不剩的释放在我的身体,要是怀孕你要负责吗?」真该死,她的事后避孕丸呢?她绝不怀这贱胚的种。
男子淫邪的往她身后一抱,再度将她压在身下。「肚里多块肉才有筹码,妳想一直当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吗?」
他煽动着,见缝就钻。
「你的意思是?」她心里有数,却没有勇气付诸行动。
「把孩子赖在他头上,母凭子贵赶走正宫娘娘,到时妳的地位谁也抢不走。」以后他的孩子会成为真正的领袖,用不着看人脸色。
「这……」她的心志动摇了一下,随即表情痛苦的摇摇头。「他不会让孩子生下来的,我只能当他暖床的工具,不配成为他孩子的母亲。」
「那是妳不懂得使用女人的天赋,男人的心再刚硬也有一处柔软地,妳多用点心机不就成了。」他嘲弄的边说边逗弄眼前丰盈的浑圆。
「别玩了。」她不以为然的拍开他的手,下床开始着衣。「你的处境不比我好到哪里,到手的威武『白鹰』就这么让人给夺了去。」
男子听见她的讽刺恼羞成怒的朝空挥了一拳。「用不着冷嘲热讽,『白鹰』的位置我一定会拿回来。」
「怎么拿?用你的一张嘴巴?」他的心够狠,可惜少了发挥的机会。
他冷笑的捏捏她的下巴说道:「所以我们才要密切合作呀!韩秘书,妳恨之入骨的对象跟我要除去的眼中钉是同一人。」
因此他们才能一拍即合,为共同的目标联手扫敌。
不过她比较可笑,居然和一个十九岁的大学生吃醋,而且对方还是个男孩子,鹰主再怎么赏识也不可能爱上他,她找错人吃味了,真要担心的应该是未来的鹰后,也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少直呼我的头衔,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你勾搭上了。」韩静雪怪罪的一斥,小心翼翼的提防四周有无可疑的小耳朵。
丑事干多了她真以为隐瞒得住吗?天真。「妳这骚货浪得很,哪天再来较劲,我这床随时空着等妳。」
「白汉笙,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找个时间将你的人马部署好,不要到时候让我找不到可用的人。」他要敢坏她的事,她一定把他那些下流勾当全部公诸于世。
「我才怕妳心软办事不牢,只要鹰主给妳一点甜头尝尝,妳就乐得晕头转向地忘了自己是谁。」他不相信她,必要时她会是最有利的代罪羔羊。
「你……」
各怀鬼胎的两人怒目相向,互不信任地认为对方会扯后腿,你防我、我防你的不肯退让,没有方才欢爱时的热烈,连余温都少得可怜。
可是谁又少不了谁地必须互通有无,韩静雪负责搜集出入的动向,白汉笙是主要行动人物,他们的环节必须相扣紧,不能有任何小疏失,否则前功尽弃事小,一有差错两人都完蛋。
为权、为情,他们都使出了全力,谁也不当输的一方,因为他们没有输的本钱。
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韩静雪一离开不久,白汉笙身后连接另一个房间的门被推开,一道曼丽的身影亲昵的贴向他的背,纤纤十指像精灵的览棒滑向赤裸胸瞠。
「哥!隔定她了?」
第五章
「齐天傲?」
头皮发麻的齐天傲有种做贼被活逮的心虚,可是他什么事也没做才冤枉,像是突然被当猎物给盯牢的感觉,一举一动都在有心人的掌控下,连上个洗手间都得提高警觉以防有人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