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气炸了,就算她爱他的狂傲,也受不了他目中无人的态度!
“还有事吗?如果没事我要挂电话了。”不待她回答,他迳自收了绷。
“戚怀磊,你——喂?喂?气死我了!”她愤然甩上电话,并在心里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了。
然而第一一天,她到台北玩所拍的相片洗出来了,当她看到他们出游的亲密相片时,充满愤慨的心立即软下来。
她爱他呀!虽然才相处短短t天,可是她已经深深爱上.他,无法自拔了。她抱着.相片失声痛哭,发现自己真的忘不了他!即使他猖狂跋扈得令人生气,她还是爱池呀!
傻气的她突发奇想,既然他嫌南北两地相隔太远,防碍打电话,那么只要她到台北,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为了能到台北和他在一起,她不惜和家人争吵,硬是不顾父母兄姐的反对,坚决上台北找工作。
吵了好几天,家人实在拗不过她,只好让步,同意她到台北。
她好开心,立即兴高采烈地收拾行李,打算第二天就直奔台北,投入情郎的怀抱。她压根没想到,自己可能会是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
“你来做什么?”
戚怀磊上身打着赤膊,下身只穿着一条长裤,站在敞开的门前。
当他看见门外的人是她,并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只皱起浓眉,像看见一个烦人又甩不掉的小孩。
“我……我决定上台北找工作,所以……可不可以让我暂时借住在这里?只要几天就好,我不会打扰你太久的。我会帮你打扫、洗衣服、烧饭,请你让我住下来,等我一找到房子,马上就会搬出去的。”
戚怀磊望着她好一会儿,才缓缓退开一步,让她进屋。
“先把东西搬进来再说吧。”
“谢谢!”
她提着沉重的行李往内走,却被他一把提过。望着他宽阔的背影,她不禁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进到屋里,她忙着左顾右盼,打量他的什处。
这间公寓位于市中心,地段还不错,就是房子旧了点,但是维护得还不错,粉白的墙壁和干净的装潢,显示房子的主人勤于整理。
“谢谢你肯收留我,明天我就到附近看看,有没有房子要出租。”
“不用了,我这里还有一间空房间,你可以往下来。”他放下行李,打开冰箱丢了一罐啤酒给她,也不管她喝不喝酒。
“可是……”他们还没结婚,就这样住在一起,妥当吗?
她只是想住在离他近一点的地方,没打算和他同居呀!
“你不愿意?”他只用略显不耐烦的眼神扫她一眼,就令她感到无比的惶恐。
“不!当然不是,只是我——”
“既然不是,那就表示同意罗,就这么说定了!”
“啊?我……”她愕然张着嘴,过了半晌,才傻愣愣地点头。
她转头看了看,房子不算大小,而且有两间房间,或许她可以向他分租一间。
“还有一点,你必须先弄清楚。”他不耐烦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别指望住在我这里,还能和我保持单纯的朋友关系。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必定会产生某些化学作用,你别天真的以为我是柳下惠。”
“我没这么想。”事实上,她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以为他是基于好心才收留她,没想到一进门,他就说这种话,吓得她几乎想转身逃走。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因为爱他,所以她义无反顾的选择留下来。
“没有最好,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完美,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不是什么纯情的好男人,你可以从我身上得到任何东西,金钱、肉体、欢愉,这些我都可以大方的奉送,但你别想从我身上得到一丝情爱,因为我没有那种东西可以施舍给你,你明白吗?”他冷酷的强调。
“没有……情爱?”如果没有情爱,那么她图的又是什么呢?
仿佛看出她的震惊,他毫不在意的冷然一笑, “如果你反悔了,随时可以走,我绝不阻拦你。你知道大门在哪里,恕我不送了。”
“不!我不走!”她在大脑发出制止的命令前,冲动地脱口而出。
她爱他呀!就算他说没有爱可以给她,那又怎么样?只要她痴心的守候在他身旁,他既非铁石,总有被她感动的一天。
或许她的情路走得不如他人顺遂,可是上天是公平的,如果她的付出比别人多,岂有无功而返的道理?相信在她的爱情感召下,他终会明白她的好,继而爱上她的。林雅璇旋天真的这度以为。
“很好,你明白就好。女人可以适度天真,但如果太过天真的话,就会惹人讨厌,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她委屈地垂下眼睫,不敢出言反驳。
她太爱他了,爱得不惜赔上一切,包括她的自我、她的尊严。为了他,她宁愿做一个没有思想、没有声音的女人。
“好,以后这间房间就让你使用。”他像拎小鸡似的拎起她的大皮箱,放进紧邻着他卧房的房间里。
她站在房门口打量里面的摆设,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一张书桌外,什么都没有。
“你先将就一晚,明天我再带你出去买个衣橱和柜子,让你放东西。”
“谢谢。”
“好了,你一定累了,先去洗澡,等会早点上床睡觉。”他拍拍她的脸颊,像安抚一只听话的小猫。
她的脸颊贴着他粗糙的掌心,轻柔而温存地摩娑着.感受到他轻柔的回应,她满足的笑了。他的冷漠虽然伤人,可是这短暂流露的温柔,却像~颗药性强烈的造魂药,足以让她忘记所有的伤痛。
只要他肯对她温柔一点,她愿意放弃世上所有的一切.来换取这一刻的温情。
她真的很傻,只因为她实在太爱他了!
他虽曾说过不当柳下惠,可是事实上.他们在一起已超过一个月,他却不曾跨进她的房门。
她不禁放下忧惧已久的心,但是同时,却有一丝不怅然浮上心头。
他可能真的不爱她吧?否则为何和她住在一起。却没有仕何欲念和遐思呢?
算了,这样也好,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更深一层的肉体关系。
林雅璇正想着,客厅突然传来物品碰撞的声音。
是他回来了?她惊喜地弹跳起来,冲到客厅。
灯光昏黄的客厅里,隐约可见戚怀磊高瘦的身子,顷靠在鞋柜上,呼吸浊重的喘息着。
“你怎么了?”她急忙上前扶住他,立即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你喝醉了!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呢?这样是伤身体的。”
“你少罗唆,走……走开!”他想推开她,无奈酒醉无力的身体,让他使不上力。
“先坐下来,我去拧条热毛巾让你擦擦脸。”
她吃力地将他扶到沙发上躺平,然后进浴室拧了条热毛巾出来,替他擦拭因酒醉而通红的脸庞。
擦过脸后,他很快地沉沉睡去,她又起身到他良一里,想拿件簿被。现在正是乍暖还寒的时节,要是着凉r可不好。
她从床上拿起薄被和枕头,转身时,不经意看见放置在电视机上的相框。相片中的地跟年轻,大概还不到二十岁吧,和一位同样笑得很灿烂的女孩并肩靠在一起,像在争夺女孩手中的饮料。
很难想像,这样阴沉不定、喜怒无常的他,也曾有过这么无忧无虑的青春岁月。
她微微一笑,回到客厅,轻轻把枕头放在他的头下,滩开傅被覆盖在他身上,细心替他把手脚都放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