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很抱歉。可是这一切都过去了,当年带给我们的,
不全是负面的影响,至少它让我学会了坚强,也更懂得
珍惜生命。所以你放心,我绝不会再自寻短见,无论发
生什么事,我都会勇敢的活下去!”
“雅璇,你变了好多!”望着依然熟悉的面孔,戚
怀磊却发现,自己几乎快不认得这个独立坚强的女孩
了。
“人都是会变的,你也变了呀!”以前的他狂傲霸
气,绝不会这么客气恭谨的说话,这点也令她感到十分
惊讶。
“雅璇姐,该打烊了。”杨筱君在门外站了好久,双褪都站酸了。为了当个称职的红娘,她足足在外头喂了半个钟头的蚊子。
“我也该走了。”戚怀磊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或许他该回去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等,怀磊,这个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林雅璇离开柜台,将刚才包装好的礼物,放进他手中。
“这……我实在没有资格收这份礼。”她对他愈好,只会愈使他愧疚。
“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我没办法帮你庆生,这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她宽容的朝他一笑,戚怀磊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讷讷地道调},“谢谢你!”
他推开叮咚作响的门,走出樱见屋,外头的商店几乎全拉下铁门,熄灯打烊了。
戚怀磊独自走在人车逐渐稀少的街道上,握着手中的礼盒,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雅璇总是这么善良,不忍心伤害任何人,但是她对他愈宽容,只会愈让他无法原谅自己当年的过错。他该怎么做,才能弥补当年在她心底烙下的伤痕呢?
说真的,他一点主意也没有。
他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想起她柔美的脸庞,突然有种兴奋的微妙感受,逐渐涌上他的心头,那种激动亢奋的情绪,挣扎着要从他的胸口释放出来。
雅璇……他找到她了!上天怜他,他终于找到她了!
林雅璇从帐册中抬起头,透过摆满小饰品的玻璃窗,望着戚怀磊高大的背影逐渐远去,慢慢消失在视线外。
她收回目光,重新回到帐册上,却被一滴乍然落在纸上的液体震慑住了。她直勾勾地瞪着它,仿佛它是一滴鲜红刺眼的血,而不是一滴清澈透明的泪珠。
她哭了?
她为什么会哭?她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早就对他没有任何感觉r,为何还会流泪呢?
“雅璇姐,店里我都整理好了,我还要赶公车,所以先走了。”杨筱君没发现她的异样,收好自己的东西后准备离开。
“嗯,你明天一早还要上课,快回去吧!”她不敢抬头,只能含糊地应道。
“那我先走了,拜拜!”杨筱君背起包包,离开樱见屋。
林雅璇颓然放下手中的笔,无力地靠在椅背七。
都已经过了三年,她为何还在乎这段逝去的感情呢?
望着帐册上被泪水浸湿后渲染开的字迹,她不禁想起她和戚怀磊之间的种种情爱纠葛。
是孽缘吧……
第二章
林雅璇第一次见到戚怀磊。是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一
那天是她同学的哥哥过生日,同学邀请她和另一位司学参加。她为r那次的PanY,特地从台南上台北玩一个礼拜。而戚怀磊正好也参加那次的生日宴会,他是她同学哥哥的同学的朋友。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她的心就沦陷r。那年他二十五岁,而她才刚满二十岁,五专毕业没多久,正在待业中。
她长得不错,在校五年,当然有不少人追求,但是弛从未对任何男孩动过心,没想到却在见到戚怀磊的第一眼,就把心丢了。
他是长得帅气挺拔没错,但那并不是吸引她最主要的原因,长和出众的男孩她不是没见过,但从来没有那种令她为之疯狂的感觉。
她最爱戚怀磊那双炽热晶亮的瞳眸,和带着些许狂妄气质的笑容,宛如时运不济的浪子,只在属于他的荒凉天地里独自漂泊。她疯狂恋上地那种狂妄孤傲的气质。
如果是现在,她绝不会傻得选择这种根本抓不住的。男人,可是那时的她哪懂得那么多?她以为自己能改变一切,没想到,她根本什么也改变不了。
同学一眼就看出她喜欢戚怀磊,直吵着要她哥哥为她们介绍,经过他的穿针引线,她正式与戚怀磊相识,也就此决定他们悲剧性的未来。
戚怀磊的个性大而化之,说好听是不拘小节,说难听点,就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行我素、傲慢猖狂。
偏偏她就是爱极了他这份猖狂,只要看见他邢略带嘲讽的性格笑容,她就痴迷心醉,什么都不在乎了。
在同学和同学哥哥的推波助澜下,戚怀磊终于开口约她出去,她顾不得少女的矜持,立刻点头答应。
当晚他们来到风景优美的碧潭,飕飕冷风吹得她直发抖,习惯南部温暖气候的她,不晓得台北的冬夜如此寒冷,只穿着件薄的外套。
那时戚怀磊默默抽着烟,发现她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他勾唇一笑,随即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谢谢。”
“你不必道谢,我不会白白借你外套,你必须付出些代价。”他将烟蒂丢在地上,转动脚尖将它踩熄。
“你说什么?我……唔!”她不明白他的意思,正想开口问清楚,他却出其不意攫住她的下巴,掠夺她柔软的唇瓣。
那是她的初吻!在他恣意的挑逗中,她被吻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整个人像摊烂泥似的,软趴趴的贴在他身上喘息。
他吻够了,像开始一般突然放开她,她一个闪神,差点跌倒在地上。
“你什么时候回台南?”他背靠着路灯,保邃的双肆苋盯着灯下她那张年轻羞涩的脸庞,右手迷恋地抚上她那头黑亮滑顺的长发。
“下……下个礼拜一。”她羞得几乎不敢抬头看他。
“我明天接你去吃晚饭。”这句话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好。”她柔顺地应允,完全没有一丝反抗。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不管做什么,她都愿意。
之后的一个礼拜,他天天到朋友家接她出去玩,从市内到郊外,只要是好玩、有名的地方,他们全跑遍了。
他对她时而热情、时而淡漠,有时温柔得像她的男朋友,有时又冷漠得像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她根本摸不清他的心思。但是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他温柔与冷淡的态度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很快的,一个礼拜过去了,到了第七天早上,她必须回家了。她的同学请哥哥开车送她和另一位同学到火车站搭车,一路上她引颈盼望,满心以为他会前来送行,哪知直到她上了火车,他仍是不见踪影。她好伤心,一回到家,立即拨长途电话给他,问他为何不来送她。
“我并没有答应要送你,况且南北距离太远,我懒得常打电话,所以我想,我们还是算了。”
当他冷漠的语气从话筒那端传来时,她几乎不敢署倍,他竟然对她如此冷淡。
“你既然无心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要吻我?”她好不甘心哪。
“吻?”他低哼r声,似乎认为她大惊小怪。“吻算什么?比起上床,吻只是儿童级的娱乐罢了。再说,既然你觉得被代吻了是你吃亏,那么这几天我不知吻过你多少次,你为什么都不吭声?就算赏我一巴掌也行呀,总比那时候享受,现在却矫情的想讨回公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