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当时你在念书,哪有时间搞这些东西?”
“我并没有乖乖上补习班。”
“不对,你缺课,补习班老师怎么没有打电话通知……哦,你连学费都没交对不对?”大姊恍然大悟。
“那些补习费成了我炒股票的资金。”之禹笑笑,再回首,他发觉年少的自己,大胆得可以。
“难怪你书念不好,知不知道为了你考不上好学校,要存钱让你出国念书,我们全家人过得多辛苦?”父亲责备。
“我很抱歉。”之禹认错。
“事实上,他并没浪费时间,这些年他开了三百七十四家店,大部分在美东,台湾也有十二家店,他拥有数千个员工,也许之禹当不成好老师,但他是个成功商人。”秀青急著替他说话。
“对不起,我更正一下,上个月Pretty Qirl开幕,我在台湾有了二十八家店,总数已经是三百九十家。”之禹对秀青笑说·
“你居然是Pretty Girl的幕后老板!?那、那个可爱到不行的模特儿果真是秀青啰?”三姊冲过来,拉住秀青,从头到尾审视。
“为保护秀青不曝光,我对外发布消息,说模特儿只有十六岁,未成年。”
“之禹你真是奇迹,你是怎么办到的?”
二姊夫拍拍之禹肩膀,没想过这个斯文帅气的小弟,居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我很任性,我追逐自己的梦,坚持我想要的东西,也许我很自私,但这是我的人生,我想自己主持。”看著父亲,他不退步。
“可不可以说说,你一年赚进多少钱?”在大学里教会计的大姊夫问·
“大约五、六亿美金,确定的数字要看损益表。”
“这么大一笔钱!小弟,我和大姊投票支持你。”大姊夫说。
“我们也支持你。”二姊和二姊夫也举双手赞成。
“谢谢。”颔首,他微笑。
“我和爷爷一直希望你能接手我们的事业。”父亲看他,眼里有淡淡哀伤。
“我可以的,经营一个学校对我不是难题,只是别要求我教学。”
“为什么?这段时间,你的教学让学生很喜欢。”贺妈妈说。
“那不是我的功劳,课堂上我忙我的工作,课程都是秀青一个人全权负责,我没帮她半分。”
秀青接下他的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长,他的领导能力、组织能力比平常人强,而我的耐力和细心又赢过他,这段时间,我们各自负责自己的强项,创造出一个最好的局面。
我知道这个消息令你们难以消化,但我真的很羡慕之禹,他知道自己要什么、想追求什么,而我到现在,还是个乖女儿,家里要我当老师,我就卯足劲去做,完全没考虑过自己合不合适,有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我很害怕,在我三十岁或四十岁时,蓦然回首,发现自己从未真正快乐过。所以,如果我有能力,我愿意像他,主持自己的人生。”
秀青一番话说得大家动容,三姊走到她身边,拉拉她的手说:“你赢得我的支持了,我不但支持之禹做他喜欢的工作,也支持你成为我们家的一分子。”
秀青红了脸,之禹将她揽回身边,他们是生命共同体,从见面那刻起,
“爸爸、爷爷、奶奶,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他们快乐我们就幸福了不是?何况要不是之禹坚持做自己,我们哪能度过这次难关?”妈妈出面支援媳妇。
长辈们不再说话,他们各自回房,消化之禹抛来的大量讯息。
事情底定,之禹掀开一张面具,少了面具,多了轻松快意,当自己,多么难又多么让人快乐的事情!
哦,对了,三天后台北市警局破获一个诈骗集团,他们专门制造假车祸诈财。
警察抓到二十几个人,有不少中辍生混在里面,至于留在贺家看守的大哥,则在第三天自动失踪,让之禹的两千万一个子儿都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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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黏在一起的次数变少,因情况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之禹不去学校了,当他的身分公开,汪玫直说没看走眼,生气自己下手太迟,却也高兴秀青少了机会,近水楼台拥明月。
见面时间减少,她感觉两人逐渐生疏,加上之禹“光明正大”地忙,让她不再有机会窝在他的小房间内,看他隔著视讯设备遥控人。
几百家店的大总裁忙碌理所当然,约会临时改期也在正常范围内。
所以……心慌难免……
这天,排除万难,他们总算碰在一起。
二话不说,之禹把她紧紧锁在怀里,一秒钟、两秒钟,再多秒钟对他而言都不够。
“你不负责任!”他把骂人摆在浪漫前面。
她被指控得莫名其妙,推开他的胸膛,头往上仰高八十五度,该死的高个子,早晚害她得颈椎僵直症。
“我哪里不负责?”秀青问。
“你没有天天陪在我身边,这是身为女朋友的义务与责任。”
够鲁了吧?秀青哭笑不得。
“我要工作。”
勾起他的大手,往前走,没估计错的话,他会在一个小时之内,被尽职秘书Call回办公室,所以,时间宝贵,珍惜是必须。
秀青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对“秘书小姐”的介意,更不想他将介意解释成吃醋,但,没办法,她总觉得自己在和艾芬抢男朋友,也疑心他们的爱情并未走入过去。
“别工作,我养你。”他的大男人主义一天天强,尤其在他确定了两人要在一起之后。
“忘记了?我想当首席名师。”爱情重要,工作成就亦非等闲。
“当我的首席情人,比当首席名师更值得骄傲。”
“你太高估自己。”她笑笑说。
“我不觉得。”
说著,他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拿出装饰精美的盒子,打开,里面有一条白金项链,坠子是只可爱的熊宝宝,这款式,市面少见。
“为什么给我这个?”她不解。
这段日子,她从他手上收到多少礼物?怕是数不清了,耳环胸针、名牌包包衣服,每次见面,以收礼物做开场,然后手机铃响做收场,非刻意地,但它渐成形式,仿佛他见她,只为送上一份礼,礼成分离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对不起。”把小熊握在她手心当中,他的大手再包裹住她的,她是他的,之禹认定。
“为什么?”秀青问。
“昨天我爽约。”
“你打过电话跟我说对不起。”原谅他,是昨天的事,她不擅长记仇。
“这段日子,我经常性对你爽约。”他实说。
“它代表你的罪恶感吗?”
“是的。”
“那么,你的罪恶感累积太多,我已经有一柜子这样的小东西。”
“换句话说,我对你的‘过分’,快装满一柜子?”
她低头头笑笑,勉励自己不在意,“别罪恶,我们要长长久久在一起,若是少见一次面,你就送来一件礼物,我不晓得十年后,该怎么定义我的爱情,是礼物太多、太富裕,还是见面时间太少、太贫瘠?”
“你不生我气?”
“当然,是我鼓励你做自己,你爱从商、爱工作,那是真真正正的贺之禹,我怎能为了你的‘真实’生气?只不过,少见面遗憾难免,因为跟你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她笑笑,句句真心,她爱同他在一起。
“那……以后下了班,到办公室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