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所有的笑声全都不见了。
为首的男子恶狠狠的瞪了自己的手下一眼,看着他们噤声不语,他才再度开口下令:「把她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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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阎虹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虽然不再有拳脚加诸于身,只不过在浑噩间,她依稀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事。
在这个又脏又乱的房间里,她缩回角落,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无知,也为姐姐的死伤心欲绝,她让姐姐的苦心全付诸大海,她好恨!
她更恨这些可怕、可恶的无耻之徒,他们凭什么囚禁她?凭什么禁锢她的人身自由?尤其……居然有人想玷污她!
一想到这里,她的背脊犹如窜起千百只小蛇,教她打脚底冰寒发冷。
她不要待在这里,她好害怕,害怕这些人对她进一步的伤害,若是如此,她宁可一死。
思及此,她撑起又痛又累的身子蹒跚的移向门边,聆听着门外的举动,室内的昏暗对她而言已不是重点,因为她的眼睛几乎肿得睁不开。
但,她还是想逃,逃离这不是人待的地方。
也许是认为她被打到无法行动,他们并未绑住她,她查看屋子里任何一个角落,找寻可以让她逃的地方。
没有,就只有一道门!
突地,门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被打开,整个人立即被门给推倒在地。
「呵!妳还爬得起来啊?」
进门者的一句话,立刻让她发了一身冷汗。
这个人……就是那想侮辱她男人。
那男人靠近她,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无视她的哀叫,以一种令人作呕的声音啧啧笑着,「我怎么可能等到别人用过之后才来享用妳?我最喜欢妳这种又幼又嫩的小女孩了……」说着,他的手指朝她的胸口袭去。
她吓得大力挣扎,而他虽然松了手,却以脚抵住她所有的行动。
「看妳还怎么动?」他奸笑好一会儿。
她可以感觉到他色迷迷的目光正不客气的打量她,自己的身体可耻的裸露在外,任由一个恶心可怕的男人羞辱。
脑中闪过的,只剩下死亡这个念头!
可他似乎早一步发现她的动机,阴狠的拉开她的下颚,不让她有机会咬舌自尽。
「嘿嘿。」他得意的道:「我都还没玩够呢!想死?也可以,对一个新鲜的尸体,我是不会放过的。」
「走开……」
「走?我还没享受呢,怎么舍得走?」
他一扯,她后脑的发丝一紧,几乎将她眼皮一并拉开;她看到他的脸,那张不堪入目的嘴脸上正挂着淫秽的笑容。
他的另一只手朝她的腰间移去,迫不及待的想解开她的衣服。
她闭上眼,还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令人生厌的脸孔。
好恶心、好恶心……她对他每一次触碰都感到无比的恶心,正当他要拉下她的裤子时,一阵杂乱的脚步逼近,男子不知被谁拉离她身上。
她整个人立即蜷缩成一团,却依然可以在纷乱杂沓的声音中,听到那名男子痛苦的哀叫声。
阎虹音被温暖的毛毯包裹住,原本已经绝望的她缓缓的睁开眼睛。
她看到一双男人的脚,穿着运动鞋,正静静的蹲下身仔细的瞧她。
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细微的光线却照亮他胸前一条以戒指当坠饰的项链,在那道光的反射里,她沉沉的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在班梦飞忧心忡忡的拥抱和解释,她才知道自己彻底的安全了!
那个男孩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在日后不仅继承亚洲第一黑帮龙头老大的位置,更成为班梦飞的丈夫。
所以在当时,他接受了班梦飞的委托,适时救了阎虹音。
阎虹音这辈子对他们只有数不尽的感谢。
但她从此以后却对男人有着无比的畏惧。
即使到了今天,她尽管隐藏得再好,也被这个夺去她初吻的男人识破。
可为什么她如此的在意他?莫非……
她也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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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尹文凝视着阎虹音眼窝下方未干的泪痕,不禁自责他的残忍。
想必她梦见什么她不愿意想起来的事,而他就是造成这些泪水的始作俑者。
夜里,她累了,倒头不知不觉的睡了;可他没有,他愈来愈清醒,也愈来愈往她的方向贴过去。
共枕而眠一直是他的梦想,可瞧她睡得如此不安稳,眉头始终紧蹙,他忍不住想帮她抚平。
可才些微的触碰,她就如遭雷击般反射性的挥去他的手,又冷不防地补上一拳,把他吓了一跳。
「你想干嘛?」她皱眉审视两人之间的距离,勃然大怒,「你越界了!」
她对他拳脚相向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不清,他只能自认倒霉,她的反应还真快!
「我没想到妳真的睡着了。」
「什么?我怎么可能睡着?」她不承认,尽管多年前的记忆藉由梦境唤醒了她,她还是不想承认在这种非常情况下自己居然睡着了。
「没有吗?」他挑了挑眉,「妳的口水留了一地。」
「啊?哪有?」下意识,她还是抹了抹唇角,却发现他在窃笑,不由分说地,她又朝他补了一脚。
这一次他闪开了,开怀的笑声自他喉咙深处发出,她注意到他唇边冒出的胡渣,为他稍嫌美形的脸庞增添阳刚。
不过,他眼里的血丝是不是多得太夸张了些?
「你都没睡吗?」她忍不住问。
他坦诚的点头,「没法子,深爱的女人就在身侧,还得苦苦忍耐不能碰她,这实在是种煎熬。」
闻言,她的脸顿时转红,想生气却无法发作。
都怪他,老是讲些肉麻兮兮的话,久而久之她愈听愈习惯,常常脸红,手足无措的像个呆瓜。
可恶!
尴尬的气氛一来,她只好以拳脚暴力化解这种氛围。
「你少乱说,别抬举自己了,男人总是以下半身思考的,不是吗?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末句的质疑让他啼笑皆非,她为什么老是不自觉地邀请他侵犯她呢?
「我承认我不是,可以了吧?」审视着外头的阳光和海面,他打算起身为两人张罗早餐。
正当他准备钓具的时候,她又有意见了!
「你今天钓一条章鱼好不好?」
听!这什么话?
「海里的鱼类包罗万象,我只有一根钓杆和一些虾饵,我无法确定我会钓起什么东西来。」
「那你就是拒绝我啰?」她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看来,你不是很爱我嘛!我才做一个小小的要求,你就拒绝我……」
她认定他的好脾气耐磨,却常常忽略他必须经过多大的努力,才能继续忍气吞声。
「妳知道这不是拒绝!」他低声道。
「那……你是认为我在刁难啰?」
「虹音。」他气恼的唤着她的名。
她挥挥手,无奈的摇头,「我想吃嘛,总之你去钓钓看,如果真的钓到了,才能证明你真的爱我。」
两个人的爱情,用一条章鱼决定?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妳真的要这么做?」
她闹起脾气,「我想吃啦!」
「但是我们目前的情况,实在不适合……」他试图以理性的分析要她打消「点菜」念头,毕竟他们现在不是旅行。
她没有忘记,但她就是要刻意为难他。
「不然,你看能不能钓到比目鱼?」
「虹音!」他微蹙眉头,她怎么愈要求愈离谱呢?「妳小学没有念好,自然科学的课本上不是告诉妳,比目鱼处于深海的海底,既没潜水衣,又无氧气筒,我怎么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