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一勾,发现他还是没反应,忍不住更露骨的表示。
「啊!真是讨厌,没有轻便的服装可以换,害我只能将长裤剪破,结果剪过了头,差点连臀部都露出来了,衣服是不是也要改一下呢?好吧……我把它剪成小可爱好了……」
闻言,他几乎跳了起来,扭头睇着她手中的剪刀,不由分说的夺下来。
「妳到底想怎样?」他沙嗄的声音透露出耐性已到极限,布满血丝的双眼充斥着浓烈情欲。
她瞇起双眼,很满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没怎么样,只是想叫你起来和我聊天而已!」
「对我妳还真是放心。」他不禁迷惑,这女人知道他爱惨了她,居然还敢做这样挑衅。
「当然啰!」她凑近他,趁他措手不及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你如果敢碰我,你完蛋,我完蛋,大家都完蛋!」
突然的逼近让他原本平息的欲火再次燃烧,他再也忍受不住的翻身,冷不防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她和他的胸膛相抵触,感受他起伏的心跳狠狠的敲进她的心坎里。
她还未有开口的机会,他的唇就封住她的,他强烈的渴求透过浓烈的酒香,流入她的意识里。
初时辛辣的味道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甘甜和微苦藉由他的吻,深深的震撼了她。
她迷惑、晕眩,一股飞扬的思绪和瞬间燃烧的陌生情潮自她的胸口窜出,在他不断索求的吻中更加炙热。
这不是她期待的,可她却无力阻止,甚至被点燃某种愉悦的火苗,隐隐期盼他给得更多……
湿热的气息流转至她的颈颈,他宽大的手掌肆意的在她的腰间游移,轻轻的勾引着她身体每一部分的触感,他凝视着她眼里被诱惑的迷茫。
可她沉沦的时间并不长!
当她脑中闪过一道清晰的光影和可怕的斥喝时,她惊叫一声将他推开。
阎虹音喘着气,所有的迷惑和情欲全都消失殆尽,浑身有如穿上一身的刺,指着他愤恨的大叫:「你、你……可恶!不要脸,色狼!」
说着,她抓紧了胸口,又退了好远。
唉!他轻轻的一叹,尽管他不认为这次是他的错,但他还是必须承担错误才能平息战火和……欲火。
「好好好……我是色狼!」
「浑球!」她无法抑制怒气的又吼一句。
胆战心惊的她显得畏缩又渺小。
反正现在酒醒了,他想睡也睡不着了。
「回来吧!」他拍了拍身边的位子,「这边比较舒服!」
「不要!」她又不是傻子,「你又想侵犯我怎么办?」
「妳只要不惹我,我保证不会对妳做出什么事。」他双手做出投降状,无辜的睇着她。
她思量了片刻,刚刚的事说起来也只能怪她自作自受,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毕竟还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她缓缓的走过去,突然瞥见一只大胶布,随手一抓,在距离他一公尺处贴上一条「楚河汉界」。
看着她幼稚天真的举动,他懒得阻止;因为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突破她的心防。
刚才,她那充满惧色的水眸中有着撕心的痛苦。
「妳不是想聊天?」他体贴的递了杯水给她。
「你有没有在水里下药?」她捧着水,问了一句无厘头的话。
「阎虹音!」他敛目一瞪,低吼。
她努努嘴,朝他吐舌,「开个玩笑也不行?」
他重重的吐了口气,面色凝重的看着她。
「反正大家都已经睡不着了,那么现在,妳愿不愿意告诉我,妳为什么害怕男人?」
蓦地,她惊愕地看着他,手中的水杯差点打翻。
他眼中除了怜惜,还有好奇,但不可否认……他看穿了她!
旁人总是以为她讨厌男人,只有他道出了事实:她害怕男人,更害怕男人的触碰和靠近。
她唯一能忍受的,是瑞尹文的吻!
她害怕与任何异性的肢体接触,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想忘记,但伤痛的过往却始终在脑海重现,时时刻刻提醒她,自己曾经是个身心肮脏不堪的人。
她何尝不曾天真的想要爱情,却总是无法接受被心爱的男人触碰。
试问有哪个男人会想要一个碰不得的刺猬?又或者……曾是个被武力和暴力逼迫下海的女子?
这些……要她怎么开口?
她摇摇头,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让她微微的颤抖。
「我不想说,我要睡了。」她撂下这句话后,转身拉了条毯子将自己包紧,闭上眼逃避。
他凝视着毯子的曲线,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故作坚强,他的怀抱已经展开等着她,她难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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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海面逐渐转蓝,天空的颜色随着太阳的出现而愈来愈亮,海面上起伏的麻布袋和熟悉的身影也在阎虹音的泪眼婆娑里消失了……
她哭了,却发不出声音喊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沉没在海底。
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失去了姐姐,在这个世界上她真的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孤立无援的她既慌乱又茫然,她该怎么办?
她没有家,她该何去何从?
唯一的路,只能去找她的同学了吗?可是,她清楚以目前的情况,再牵扯其它人进来是不智之举,那她该怎么办?无比的彷徨和无助化成泪水,不断的滚落她苍白的脸颊。
失神的她毫无危机意识,当她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的时候,为时已晚,一股蛮力将她狠狠的从岸边的石缝拉上来。
她吓得大叫,惊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干凶神恶煞。
这些人是凶手!将姐姐丢下海的凶手!
他们的体型对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言,不只是壮硕所能形容的;而这些人脸上挂着的邪恶奸佞笑容更是无比的猥亵。
她努力的往后缩,尽管脚下的石头又湿又滑,她还是不肯放弃的挣扎哭喊着。
「妳还想跑?」抓住她的人一个使劲,朝她的脸挥了一拳。
她痛得头昏眼花,差点支持不住,可是她不想屈服,否则姐姐以生命换来的机会全白费了。
眼看着她依然倔强的抵抗,他们毫不留情的对她又踢又打。
一个女孩子哪能承受得住这些?
就在她不支倒地的时候,下巴被狠狠的捏住,扑鼻而来是又脏又臭的槟榔和烟味。
「妳给我听好,妳姐姐欠钱,她死了活该,我们抓妳来抵债是天经地义!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我们找到妳!」
一个声音凑到她耳边,在她浑身又痛又肿的知觉中,她感觉到四肢被人触碰的作呕感,鸡皮疙瘩随着这个人的抚摸而全都冒了出来。
她挣扎着,被打肿的眼睛根本看不见那个人的长相。
可她的手脚被箝制,根本动也动不了,恶心和厌恶夹杂着憎恨,在这些人肆无忌惮的触摸下狂乱的爆发。
「不要!」她彷佛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事,奋力的一踢,也不知道踢到什么,只听到一声哀号之后,她身上所承受的拳打脚踢更为凌厉。
「我打妳打得不能说话,看妳还呛不呛!」数双脚使劲踢,将她的头踩在脚下,要她痛不欲生。
「接下来怎么办?」
她被打得迷迷糊糊间,有人问。
「叫她去酒店啊!」另一个人回答,「她姐姐长得不错,这妞儿也不赖,又幼齿,应该会吸引不少客人。」
「那老大,在给别人用前,我可不可以……」
那个被称作老大的男子一笑,一旁的男人见状全各怀鬼胎的笑开来,纷纷指着提议的男子诡诈的说:「你这家伙!你想的话,也得先靠她捞一笔大的开苞费,这个道理你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