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湍脸上笑意更加暧昧。「原来妳喜欢看罗曼史小说啊。」
「那当然。」她仰高小脸,想借机掩饰心虚,没想到严湍一句话,直接打碎她的美梦。
只见他明了地点头,唇边却泛起更深的笑意。
「『霸王的女奴』……嗯,这肯定是本好书,我喜欢这个书名。」
马晓妞立即将小脸贴上玻璃窗,看清楚里头的书──
她的小脸像被火烤过般,红透了!
这是什么书店啊?
马晓妞羞恼地挣扎,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无奈严湍的手臂像铜墙铁壁般,怎么也挣不开,她只能将羞红的脸埋进双掌,忍不住发出懊恼的声音。
「傻瓜。」严湍爽朗、愉悦的笑着,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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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湍在回程接手了车子的主控权,以修长的手脚驾驭这辆红色小车;马晓妞则侧着身子窝在副驾驶座里,与他天南地北地聊,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趁着前方红灯,他侧望马晓妞熟睡的小脸,削短的发丝覆在颊畔,红唇微微扬起,长而浓密的眼睫垂掩,安详恬静的她依旧迷人。
以往在他身边的都是美艳型美女,身高至少有一百六十几公分,身材火辣,他可以和她们尽情欢愉,没有任何顾虑;而她却娇弱得让他有时会害怕,怕自己稍一用力就会把她捏碎。
娇小玲珑的她,动不动就脸红,像尊瓷娃娃的小女人;奇异的是,他要她的渴望竟然源源不绝,彷佛永远要不够她。她是如此的契合自己,面对她,他总会下意识放轻力道,轻柔地对她。
严湍将粉脸旁的发丝挑开,露出一张沉睡的小脸,她手中还抱着在玩偶店他买给她的大玩偶,模样纯真,仍保有小女孩喜爱玩偶的稚气。
绿灯亮起,严湍深叹口气,再度将车开上路。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答应她的要求,他只知道在看见她那张绝美精致的古典脸蛋后,他就不想将视线移到别的女人身上。
也许,将她困在身边是为了防止她去破坏关昊与乔鱼儿的幸福日子,但他知道,这都只是借口而已。
事实上,他早在第一眼就爱上她了,而且没有人可以阻挡他爱她。
严湍的思绪无意间与万里之外的奥地利相连接,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上的力道暗暗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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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晓妞匆匆忙忙梳洗完毕,连早餐都来不及吃便奔出门,开着小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教堂。
惨了,她竟然差点儿睡过头!
她记得昨晚是在严湍的怀抱里睡着的,他们什么也没做,她仅是以背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很快便安稳地睡着了。
今早她起床时他已经离开,若不是屋内还残留他身上的男性味道,她会以为自己昨晚是在作梦。
马晓妞惊叫一声。
完蛋了,今天十点要举行婚礼,而她什么都还没准备好,等到了教堂,她还得去婚顾公司那里拿伴娘礼服。
马晓妞开车绕教堂一圈,没看见任何停车位,绕了第二圈后终于在教堂后面看见刚好有车离开,她快速将小车停妥。
熄了火下车,她以跑百米的速度奔向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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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奔驰车驶近教堂,司机突然发出声音。
「咦,那不是马小姐?」
低头使用PDA的严湍闻言抬头,立即从前挡风玻璃看见马晓妞匆匆忙忙跑进教堂的身影,他的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冷峻,锐利的眸光穿过镜片朝马晓妞迸射而去。
握着触控笔的手捏紧,指关节微微泛白,指腹与笔之间发出令人触目惊心的摩擦声。
司机从后照镜看见老板难看的脸色,随即识相地将目光调回前方路况,将车子停在教堂正门口,随即下车打开车门。
「你也到了。」靳仁一看见严湍,立即从草地上走了过来。
严湍看了现场一眼。
「该到的都到了。」不该到的也到了。他不禁在心里加注。
「关氏继承人结婚,政商界哪个人敢缺席,连国外的媒体与集团老板都来台湾了,看样子昊是打算把婚礼闹大,借机阻断和过去那些女人的暧昧关系,下定决心只爱鱼儿一个人。」靳仁努努嘴,真不敢相信这会是花名远播的关昊所做的事。「我看就算办了这场盛大婚礼,他对鱼儿还是不放心,生怕再有一个误会又会让她带球跑。」
「反正他一向热中篮球,总会有办法把『球』连同犯规的球员一同带回来。」严湍笑着拍拍好友的臂膀,随即沿着石路往教堂走。
一路上,许多人见了严湍,不免靠过来想攀关系,希望能从他嘴里套点可靠的「小道消息」,好大赚一笔;面对这样的情形,严湍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随即离开。
今天严湍、靳仁是关昊的伴郎,严湍身上穿着一套由好莱坞知名造型师带来台湾的礼服,铁灰色的礼服衬托出他挺拔的身形,他今天搽上造型剂将头发全往后梳理,安分地服贴着颈项,露出方正刚毅的脸,脸上依旧戴着眼镜,掩饰过于精锐的眸子。
站在教堂门口与来宾交谈的时常乐,一见严湍出现,立刻欠身朝他走来。
「再半小时就举行仪式,戒指在这里。」
接过时常乐手中的蓝色绒布戒盒,盒子用条金绳绑住,严湍握紧戒盒。
「常乐,昊人呢?」
「在新娘休息室里。」
「典礼前不是不能见新娘吗?」
「早和他说过,不过他坚持去看看鱼儿,看她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靳仁靠了过来,双手扠进裤袋里。「那家伙也有栽在女人手里的一天,这都得归功于你老婆。」
时常乐好笑地道:「这种话你最好别在她面前说,否则别怪我拦不住她,到时候你们成为她的下个目标,连我都救不了你们。」
「不过说真的,全世界大概也只有你,肯为了爱玩的老婆戴『绿帽子』。」
「我没戴绿帽子,昊那家伙什么都没做。」末了,时常乐冷冷挑眉。「若他敢有任何『动作』,你们现在就不是参加他的婚礼,而是丧礼了。」
靳仁忍不住大笑。「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讨厌你老婆,就算全世界只剩一个女人,他宁愿拿条绳子把自己绑起来,也绝不会动你老婆一根寒毛。」
「所以我才同意迷人这么做。」时常乐一想到老婆,笑意再度回到俊颜上,轻松地吐了一口气,望着外头阳光普照的好天气。「迷人被他亏了那么久,只要一提起昊的名字,她就像吃了炸药一样,我总得找个方法让她『消消气』,否则我的好日子可是越离越远。」
「要『消气』,她床边不就有个现成的……」靳仁语带暧昧,两人的话题越扯越远,而且有逐渐偏黄色的迹象。
严湍望了四周一眼,闪光灯此起彼落,显然台湾的媒体在今天几乎倾巢而出,被挡在围墙外的媒体似乎发现了聚在教堂门口交谈的男人帮其它三位成员,快门猛按,乘机猎取难得的画面。
严湍等人意识到自己成了焦点,打算进教堂里躲镜头,这时钱迷人匆匆忙忙走来,扯着时常乐的衣袖,整个人惊慌失措。
「你们赶快去看看,关昊和一个女的吵得不可开交,那女的好像是他以前的女人,似乎是来闹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