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我都知道了。”酒拾儿难过的哭着,“祖爷爷,爹爹一定是觉得我讨厌,这才躲到京城,永远不要见我了啦!”
“不是呀,罄儿怎么会讨厌你呀?八成是大伙那天说错了话,这才会让他那么生气的啦!”
其实他也不明白,到底大家是说错了什么话。
娶到拾儿是他的福气没错呀?因为是他,大家才放心把拾儿交给他,这也没错呀?
他早就喜欢了拾儿,心里不把她当女儿看,错了吗?
大家是帮他一个忙,让他如愿以偿娶到拾儿,这也说错了吗?
如果他不乖乖娶拾儿,那就是瞎了狗眼,笨到无药可救,是这样没错呀!
他要不是三生积德.哪有这种运气和福气,是这句话错了吗?
大家是看在他平日对拾儿不错,挺照顾的份上.这才勉强让他娶走拾儿,这说的也是事实呀!
酒常满到现在还是不解,“你说,到底哪里错了?这也值得你爹爹发那么大脾气,当场掉头走人吗?”
听完之后,酒拾儿哑口无言。
错了吗?当然是错了呀,千错万错都是错,压根就是离谱、荒谬!
“祖爷爷,我要早知道你会这么蛮干,我也不拜托你啦!”
爹爹一向心高气傲,这么多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逼他娶她,还说是他心里想了很久,她嫁给他反而吃了亏之类的。
也难怪爹爹要生气、要发火,要跟她拉开距离了。
“拾儿,你也别死心眼,我看罄儿那么不知好歹,你就别喜欢他了,祖爷爷帮你再找个如意郎君。”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了,“哪有这种事呀!祖爷爷,你说的好像很容易。”
“那不然没办法呀,你爹爹不肯,难道大伙拿刀杀他呀!”
“也不用动刀这么严重,总之……”她叹了口气,“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拾儿,你真这么喜欢你爹爹呀?”
她点点头。
“我看你爹爹八成也心里爱你,只是大伙这么一说,他脸上挂不住,这才发脾气。”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她苦笑一下,“希望是呀,祖爷爷,这次你们要帮我,别再害我啦!”
酒常满立刻指天咒地的发起誓来,“一定,绝对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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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京城里最热闹的粱门大街就传来了敲敲打打的声音。
天之美禄大酒楼里,早早起来开门的伙计们和掌柜都傻了跟。
昨几个关店歇息之前,对面明明还是孙好手馒头,怎么一大早起来,幌子拿掉了,房也拆了一半。
那敲敲打打的声音,就是忙碌的工人拆房时发出来的声音。
一个大嗓门伙计好奇的喊了声问:
“大哥们一早就在忙碌呀?真是辛苦啦!是这孙好手发了财。要拆屋建大宅是吗?”
一个工头模样的人站在屋顶上,哈哈大笑说:“不是的,那孙好手把这屋卖了,带着银两回老家去啦!”
“原来如此呀,却不知道是哪个大财主买了这宅子,拆了之后要做什么?”
“老弟你真是好眼光,知道不是大财主之类的也没这手笔。”工头笑咪咪的回道,“我只知道是南边来的大户人家,要在这儿开一问酒楼做生意。”伙计和掌柜一听,哄堂一阵大笑,。开酒楼?开在天之美禄对面?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吗?”
天之美禄可是全京城生意最好、最旺的酒楼.自从七年前开张了之后,附近的酒楼纷纷不敌倒店,有的见苗头不对,赶紧迁到城东去重新开始。
所以城西这边是天之美禄一家独大的情形,如今居然有人不怕死的挑中了对面要开酒楼。
那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都闲着,不用做生意啦?”苏猷查从后面走出来,打着哈欠同了一句,“笑得这么大声干么?”
他和酒罄就住在酒楼后面雅致的花园小楼里,方便管理酒楼。要出城到酒坊去也方便。
他一说完,酒罄也跟着走了出来。他天天都是这么早起,奔波于酒楼和酒坊之问。
伙计们连忙笑着,说了刚才听到的事,苏猷查听了也忍不住笑道:
“哪里来的笨蛋,也不打听就乱开店,也不怕赔个血本无归?酒罄,你说是不是?我看那八成是个钱太多的笨蛋。”
“那也不一定。”
酒罄望着对街的工程。“出了这么多的人力和物力,总不会是一时冲动。说不定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得注意才好。”
昨天屋子还在,一早就拆了一半。可见得效率多好,要说是不察选中了对面开店,那还真令人有些费解了。
“跟我们作对,那不是稳倒的吗?哈哈!”
酒罄挑起眉问: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万全的准备呀?”
“呃……就算他们样样都比我们好,可是有一样一定比不上。”
苏猷查哈哈笑着,“他们绝不可能卖九酿酒吧?”
这可是酒家的独门法宝,外面的酒坊是绝对做不来的。
而且如果敢跟天之美禄打对台,就应该要知道酒家旗下的酒坊是绝对不会卖酒给他们的。
酒罄想了一想,“话别说得太满,毕竟太多事情是我们预料不到的。”
苏猷查耸耸肩,“我倒觉得是你太紧张了。”
第八章
两人在酒楼里匆匆吃了早饭,立刻上马骑到城外的酒坊。却远远的就看见烟尘四起,似乎有点古怪。
骑近一看,才发现酒坊周围的田地已经被围了好大一块起来,各种建屋的工具和人力都已经进驻,忙碌的在用石块堆起围墙。
苏猷查张口结舌,“这可奇了,难不成这里也要建酒坊吗?”
酒罄一皱眉,不大相信这是巧合,“真是冲着我们来的!到底是谁?”
他天之美禄的九酿酒一枝独秀,获利长红,本来就有许多人眼红、嫉妒,而他也一直在处理商场上的竞争和一些小人的搞鬼陷害。
要说他没有敌人那是不可能的,他对敌人可是毫不手软、留情的。
现在人家一步步踩往他头上来了,他得想办法弄清楚对方的底细。
做酒工迎了上来,帮他们牵马,一边说:“当家的,这可真是奇事了。不知道哪来的人,把酒坊周围好几亩的田地都买下了。我听那些建工说,他们东家花了大笔银子,要他们一个月之内建妥一座酒坊。”
“哈!真的是冲着我们来的,这八成跟开酒楼的笨蛋有关系,想跟我们较量较量,哼哼,未免太不自量力了!”苏猷查哼声说。
酒罄则没有他那么轻忽,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这人挥金如土,出手如此豪阔,一定是有备而来的,我们绝对不能轻敌。”
“你怕什么呀?你新研发的拾儿醒不是快要……”他话才说到一半,想到这是机密,赶紧闭嘴不语。
提到拾儿,酒罄忍不住一阵心痛。
“爹爹,你不要到京城去嘛!在家教拾儿造酒不可以吗?”
他脑中又浮现了她软言相求,要他别走的画面。
可是。他的面子、他的尊严,让他没办法继续留在那里。
他们把他当什么人?一个觊觎拾儿很久的禽兽,是他们宽宏大量、贵手高抬,所以他才能如愿以偿的娶到拾儿?
他当时的情绪,激动到只能用气昏了这三个字来形容。
先别说拾儿对他是否有这份心意。就冲着他们居然把他无私的父爱,变成为了达到企图的一种手段,他就完全无法接受。
更惨的是,他无法再像从前一样,理直气壮的说拾儿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