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那边胡说八道!」
「那妳到底要力竭后摔进河里,还是要干干脆脆的现在上来?」自己啰哩巴唆,还在怪他胡说八道。
她用力瞪了他一眼,不满的说:「狗嘴吐不出象牙,就是说你这种人啦。」
她小心翼翼的放开一手,抓住了马鞭,再飞快的将另一手移过来。
他运气一提,将纤小的她往上提起,她于是直接飞起,再朝下掉落。
夏侯宁下意识的反手抱住她,以免两个人滚成一团。
那熟悉的尖叫声又在他耳边响起。
「放开我!啊……」孙净海慌乱的在他身上乱推着。
她越急着想站起来,就越是笨拙的双手在他身上乱推,而这对她想快速立身却没有丝毫帮助。
「喂!孙姑娘,妳要打死我了。」
他虽然不奢望她感激他相救,但也没想过会被她打到内伤呀!
「别碰我。」她害怕极了,露在衣服外的肌肤,开始有了异常的变化。
他也注意到了,「咦,妳发疹子了!」
她连骂他都来不及,就因为刺激过度而两眼翻白,昏在他怀里。
「妳又昏了,不会吧!」天哪,她不能有一次看到他时,能安安稳稳的站着,不要老是昏在他怀里呀!
这年头,好人真的很难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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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孙净海气呼呼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四个大字,「早知道陈大夫往我家去了,我到这里来干么呀!」
差点丢一条小命就算了,而且还被她最讨厌的人看见了她最丑的样子,这下子他一定会到处去对人说。
当她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又被带回穿岩山庄,差点没气坏。
「我是说哥哥救了妳,又一次耶。」夏侯依依说道:「一定是哥哥拜托陈浩江,所以他才会过去看妳。」
「哈!你是说他好心想帮忙吗?」她嗤的一声,「才怪呢!他明明知道我不在家,还故意把陈大夫支走,根本就是在整我。」
「才不会呢,我哥他怎会知道妳离家一天还是十天,他一定以为妳早就回去了.」
「他是妳哥哥,妳当然老是替他说话了。」孙净海才不相信夏侯宁有这么好心,他明明就是个坏人。
「人家救了妳两次,妳只是因为他一个无心之失就记恨到现在,真是小心眼。」
还连累她不但欠雷神人情,而且还被哥哥当场逮到,命人看紧,不让她再有溜出去的机会。
怎么算都是她吃亏倒霉!
还好祝樊给陈浩江关在牢里作客,否则她一定给他烦死。
「他什么时候救过我两次了?没有的事。」
他也只是顺手帮她从崖边拉一把起来而已嘛!干么讲得好像天大的恩惠似的。
「妳不知道而已。」夏侯依依解释着,「总管叔叔说哥哥那天要不是刚好到小镜湖去,妳早就被人家抓去当押寨夫人了。」
她一脸狐疑,「妳在说什么?」
怎么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听起来好像是说,夏侯宁轻薄她轻薄得好的感觉,他可是害她衣不蔽体,在一群陌生男人面前春光外泄的元凶呀!
他要是不追着她跑,她怎么会跌在生人面前。
亏他还敢说是救了她一命,这山庄里的人都只认得主人,不认是非了吗?
「我说,有群绿林抢匪盯上妳很久了,那天妳好不容易才落单,给了他们机会掳人,要不是哥哥刚好在场,妳自己想想吧!」
孙净海一愣,难道那些陌生人不是夏侯宁的属下,而是打着坏主意,想要将她掳走的坏人?
她昏过去之后,他一个人打跑了那些坏蛋吗?
「我不信,妳骗我。」
「我才不骗妳呢。妳要不信,可以去府衙地牢看,而且这事全山庄都知道,我哥哥一个人抓到了十一个恶名昭彰的山贼。」
夏侯依依说着也为自己有这么个哥哥而感到骄傲。
「那他干么不说?」
难怪那天她醒来之后,婢女会说她真幸运让庄主救了回来,说的大概是这件事吧。
那么……她是不是有点小误会夏侯宁啦!
再说她最引以为耻的事件好了,他好像也没也到处去嚷嚷,说得人尽皆知,她是不是该承他的情,不要那么敌视他?
「那是因为妳不了解我哥哥的个性呀,他不会跟女人相处,别看他做起生意很精明,一碰到女人他就没辙。」
夏侯依依朗朗说来,「而且呀,他也不是那种施点小恩小惠就要人放在心上的人。」
「可是他、他,反正都是他不好,我会变这样,都是他害我的啦!」
不管是怎么样,她得了怪病是事实,起因是夏侯宁也没冤枉了他,所以继续敌视他才是上策。
「我不管了啦!随便妳要怎么怪他就怪他吧!」夏侯依依无奈的说,「反正妳就在这住到陈浩江过来,免得又阴错阳差的错过了。」
「我……」孙净海原本张口想反驳,她才不想住在夏侯宁的地盘,可是听到她这么说,也只能忍耐一下了。
毕竟,赶紧治好病才是上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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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你跑到哪里去了?」
家丁打扮的男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抓住了祝樊,像怕他跑掉似的。
庄主要他带着陈浩江的手令,将祝樊从串里领出来,尽速带回山庄。
没想到就在这个小镇里,他一回头就没看见人,急得到处找,满头都是汗,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当然要拉着,不能轻易放开喽。
「没去哪,就随便走走而已。」
祝樊笑得超级灿烂,一副随时都会把嘴笑裂的感觉。
他怀里揣着一副绝世宝贝,这可是他刚刚偷来的,还热腾腾的呢!
而且有了这个好东西,他再也不怕娘子跑了。
第五章
江南堂里,夏侯宁正在跟他最信任的左右手宋辞热烈的讨论着。
宋辞是夏侯宁最不可缺少的帮手,穿岩山庄对外的生意,大部分都是由他经手打理,因此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地奔波,这次是特别为了孙家的香榧回来的。
他手里握着两枚香榧,「少爷,你瞧瞧,可有不同?」
夏侯宁接过来,仔细的观看。
这两枚青绿的香榧一大、一小,一个呈现略长的浑圆饱满型,一个则是略扁。
「少爷,你按开瞧瞧。」
他依言而行,用拇指和食指按着香榧上像眼睛似的拨口,硬壳便裂开,露出里面的满的果实。
另一个很明显的色泽较暗,双手一拨便松散在手里。
宋辞指着松散的香榧道:「这是一贯堂的,另一个是孙家绝品堂出的。」
「难怪名满天下,果然大有学问。」夏侯宁佩服的说:「一样离枝十六天,优劣立现。」
「是呀,少爷,孙家绝品堂的香榧近年来产量虽然少了,但品质仍是极佳,除了国内的医馆争相竞购之外,宫内也很爱用。」
他点点头,「嗯,这个我知道。只是不明白,移树迁园事关重大,一个弄不好就会影响孙家生计,为什么孙家要这么做?」
「听同行的说,似乎跟近年的产量锐减有关。人家说孙家那块宝园也只能旺两百年,年限一过就没用,如果没实时找到吉地移树迁园,损失会更大,所以孙家老夫人才会如此着急。」
他微笑道:「这么说穿岩山庄是块宝地喽!」
「是呀,穿岩山庄位属龙潜宝地,孙家一定是想叨这个光,所以才要冒险迁园,你千万不能答应,以免风水被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