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另类女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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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妳三更半夜跑来这挖坟,会不会太扰鬼清梦啦?」如果是要盗墓偷东西的话,也该挑个气派点的坟坑吧?

  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她是在盗墓没错吧?还带了点心来呢!

  「就是要挑三更半夜起大雾来挖这坟才有用。」她哼了一声,又说:「我跟你说这干吗?滚你的,别妨碍我做事了。」

  「当然要跟我说,这里算我的辖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都得查清楚、弄明白。」

  知县是父母官嘛!遇到有人盗墓,坏人尸骸还不闻不问的话,那也算渎职吧?

  「你的辖区?」

  她站起来,伸手在半空中一拉,那团绿色的火就飞到她手中。

  贺兰这时才明白,原来那团火光是以黑线吊在树上,牵到坑里,固定在一块石头上,黑线在黑暗中看不见,所以他们才会以为是凌空。

  那团绿火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就是纱囊里装了萤火虫罢了。

  「瞧瞧是谁说这种大话,呵呵,你的辖区?」她轻斥一句,「别笑死我啦!」

  「有什么好笑的?」原来她拿火是要照他的脸,看他的样子。

  「你三更半夜还在这里晃,一定是为了赶路,既然要摸黑赶路一定是有要紧的事要办,是吧?劝你少管别人的闲事,快滚你的吧。」

  「话是没错,可是既然叫我遇上了这么古怪的事,没弄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不过你的同伴已经走很远了。」她一皱眉,一脸不耐烦的说:「他怎么还在叫?」

  「当他练嗓门就好。」他干脆直接盘腿而坐,道:「说吧,妳要是不交代清楚,我可是会把妳送官的。」

  「哈哈。」她忍不住大笑,「你要把我送宫?好吧,那你稍等,天亮之时会有官府的人过来,到时候你再去跟他们告状吧!把我送官?哈哈。」

  看她笑成这样,贺兰也知道送官这两个字大概不对她构成威胁吧。

  「没什么好笑的,我说把妳送官就是送官!」他可是县太爷,如果连一个盗墓贼都摆不平,那他还需要混吗?

  「好啦,随便你,这世上就是有这么许多爱管闲事的人。」

  其实他这么啰哩巴唆的妨碍她,应该是她把他送官才对吧?不过她天生器量大,懒得跟人计较。

  「我不是爱管,我是不得不管。」贺兰伸出手指头,认真的摇了摇,「所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忠君之事嘛!」

  她一愣,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我第一次听见人家管闲事的理由这么好笑。」

  「不会呀,很正当呢。」他也一笑,随即说:「忘了告诉妳,我是兴国的新知县。」

  「新知县?」她的声音然拔尖,带了一些兴奋的语气,「你是贺真?!」

  只见她跳上木箱,手脚并用的爬上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亮。

  「妳干么?」瞧她那么兴奋的样子,还摆出饿虎扑羊的姿势,让他有些小生怕怕。

  不过她上来之后,他才注意到,原来她个头这么小,奇怪的是嗓门却那么大。

  「原来你是贺大人!久仰久仰了!真没想到,我居然有这个荣幸跟你说话!」

  虽然半边脸被头发遮住了,但她另一边的脸可就写满了崇敬和佩服,「虎台寺的奇案您破得太漂亮了!」

  「大伙知道您要来,都开心激动的不得了!您是当朝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御史,您破过的案子、翻过的冤狱难以计数,您……」

  她两只小手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握着、摇着,一脸的兴奋样,贺兰忍不住在心里想,她要是有尾巴的话,恐怕也在大摇特摇吧。

  「够了、够了,也没那么伟大啦!只是随便弄弄,结果就破了案子,也没什么。」

  虽然贺兰的脸皮很厚,但人家把自己夸成这样,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您太客气了。」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幸运,在这样的夜里,能跟这个伟大的奇人有这番偶遇和对话。

  她现在有点气自己刚刚对他说话不客气,她应该要恭恭敬敬的才对。

  「现在妳可以告诉我,妳到底在做什么了吧?」早知道亮出知县的身分能得到热烈响应,他应该在身上挂个牌子,让所有的人都看得到。

  「我在做煮骨的准备。」她必恭必敬的说,「我是兴国府衙里的仵作。」

  他瞪大了眼睛,「仵作?!妳?我不信,妳唬我呀,妳明明是个女的!女人怎么能当仵作呀?」

  她不但年纪幼小,而且还是个女的,她会是仵作?会不会太草菅人命……还是说尸命比较妥当?

  「大人,去年我曾写信给你,和你商讨一桩死后灌毒制造冤狱的疑点,你当时可没说女人不能当仵作。」

  而且他还称赞她的发现,并且嘉勉她,说她恐怕是当朝仅见的天才型仵作。

  开玩笑,她三岁就会分辨溺水而死和死后被投入水的尸体的差别了,许多仵作老得胡子都打结了,还无法分辨呢。

  「呵呵,是吗?我这么说过吗?」他搔搔头,含糊的带过去。

  贺真也真是的,既然跟兴国的这个怪丫头仵作有点小交情,应该先跟他说一声的嘛!

  「自己说过的话又怎么会忘记?」她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开始考虑自己该不该因对方自称是贺真大人就相信他。

  「我是贵人嘛!贵人的记忆力都不好,呵呵。」贺兰赶紧转移话题,「妳说要煮骨,煮这副尸骸吗?煮他干么?」

  能吃吗?要真吃下去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变态,他看这丫头怪里怪气的,恐怕异于常人也说不一定。

  看她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换成了冷漠加上轻蔑,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于是他连忙补救一下,「妳摸黑工作这么辛苦,怎么不点盏灯或是火把的?用萤照瞧的不吃力吗?」

  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手下嘛!先建立良好的主从关系,他这个知县才会当得轻松快乐。

  她哼了一声,身手利落的跳回坑内,「我懒得跟骗子说话!」

  这人一定是知道贺大人被贬到这里,想冒着他的名气大,在正主子没来之前,到这来招摇撞骗。

  哼哼,不过说没两句话就泄了底!

  要是贺大人的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煮骨是为何,特地萤照又是为何?

  这个大骗子惹火了她,她最讨厌人家说谎了!

  贺兰一脸无辜的喊冤,「欸?我怎么会是骗子?」

  「哼!」

  回答他的是一声重重的闷哼,还有一根臂骨,从天而降,敲中了他的头。

  难道这丫头已经识破了他并不是贺真的事实吗?

  真是糟糕呀,他才刚来,连衙门都还没进去,就已经被人识破了?!

  这时候,她又爬回地面上,大剌剌的说:「手伸出来!」

  贺兰也下知道自己干么照做,但他还真的乖乖伸出了手。

  匡啷匡啷几声,他的手被上了链,他不禁惊讶,「这是干么?」他是知县,不是犯人耶。

  「算你运气好!姑娘这副手链从没铐过犯人,你可是第一个。」她怎么能容忍一个大骗子冒充她最崇拜的人,到处去招摇撞骗,破坏名声?

  他苦笑一下,「那我是不是该包一个红包给妳?」

  她瞪他一眼,用手上的骨头在他头上敲了记爆栗,「想贿赂呀?门都没有!」

  「喂!那是死人骨头呀!」居然拿死人骨头在他头上乱敲乱打,晦气死了!

  他要是因此而衰事连连,那都是她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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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正学有些心焦的在书房里踱步,不时摸着胡子,长长的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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