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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荳儿,”宁沁轻叹了声。“我不能一直待在这儿啊。”

  “为什么不可以!”荳儿可不认为,这有何不可的。“我待在这里多久,你就待多久!”要是端木遥胆敢将公主给赶走,那么她马上拎着包袱与公主同进退。“公主你是不是担心那个叫项毅飞的家伙又会来把你给劫走?这你尽管安心,这后宫安全得很,要是那个叫什么大漠之狼的家伙真敢来……我叫人将他给打成丧家之犬!”

  “是吗?”她这话一说完,立即有个质疑她的声音,在花厅内回响着。

  荳儿一听到陌生的声音,立即站了起来,习惯性的将宁沁给推到身后——

  “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的,马上给我滚出来。”

  此时一个黑影自花厅外头问了进来,转眼间,一身黑衣的项毅飞,已经站在两人面前。

  宁沁再见到项毅飞那英挺的身形时,心中百感交集——再见他,有种甜丝丝的喜悦,但当她忆起自己离开的原因时,随即被一股深沉的恐惧给紧紧抓住。

  “我就是你口中的丧家之犬。”

  他的话中不带一丝的暖意,平板而又直接的陈述自己的身份。虽然这句话是回应荳儿的问话,但是他的眼神片刻都没有离开过宁沁身上。

  荳儿一见到他,立即想起他便是将她给摔得满头包,而后又把公主劫走的人。“你……”一时间也顾不得自己是否能胜得了他,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身上扑。

  宁沁见她有这般的举动,赶紧拉住她向前飞扑的身子,就怕荳儿受伤。

  “公主,你拦着我做什么?”荳儿气呼呼地瞪着项毅飞。“我要好好的教训这个家伙。”

  这时,宁沁自她的身后站了出来,不畏他的凝睇,直视回他的眼里。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强迫自己不要颤抖,但是富她见着他眼中的寒意时,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来带你回去。”

  “你凭什么?”她抽空了自己,强迫自己面对他时不要再有温度与感情。

  “凭你爱我、凭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她的态度让他心慌了。“凭……你腹中怀了我的孩子!”宁沁闻言,背脊一挺,眼神顿时冰凉得有如寒冬腊月。

  听到宁沁怀了项毅飞这个大恶人的孩子时,荳儿宛遭雷极,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老天,她不在公主身边的这段时日,公主到底怎生的被虐待啊?

  “你要敢强行带她回去,除非先杀了我!”她护在宁沁身前,怎么也不肯走开。

  项毅飞眼神一紧,如同把锐利的尖刀,穿过荳儿娇小的身躯。

  “你以为我不敢?”披风下的长剑,随时准备出鞘杀掉任何一个阻挡他的人。

  “这事恐怕由不得你。”此时端木遥也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出现在花厅里。

  “端木遥!”项毅飞射向他的眼神是复杂的。

  “没错,大哥,是我。”端木遥直截了当的挑明了两人的关系。

  “大哥?”在场四人只有荳儿,不明了所有事件的前因后果。“遥,这恶人是你大哥?”

  项毅飞对于端木遥的声明并无大大反应,因为此刻他的心眼,只容得下一个人。

  “我要带回我的女人!”

  “这事恐怕不能由你决定。”端木遥实在不想躺膛人这档事,但是他若没有尽心的护住宁沁,只怕荳儿不会与他善罢干休,非将整个后宫给掀了起了来。

  “对,这事不能由你决定!”有了夫婿撑腰,荳儿的声势顿时大振。

  项毅飞的表情渐露杀气,而端木遥也开始提高警觉,全心戒备,眼前的景况是一触即发。

  宁沁在一旁看着,怕端木遥为他所伤,惹得荳儿伤心;又担心他被端木遥所伤……而这情形全是她引起的,也该由她来解决。

  “荳儿、王上,”她决定了,这次她一定要与他谈个清楚。“你们让我与他独自谈谈吧。”

  “公主,”荳儿闻言花容失色。“这怎么可以,他这野蛮人要是又不由分说的将你给掳去,那岂不是……”

  端木遥对于这急转直下的景况,自是举双手赞成,因为他实在不想与自己有血缘之亲的兄长动手——再者,端木遥自觉于他有愧,因此对于他的事,端木遥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

  更何况,他发现宁沁与项毅飞之间必定有着不为旁人所知的隐情在。让他们两个自行解决才是明智之举。

  “荳儿,我们先出去吧。”

  “可是公主……”荳儿摆明了不想走。

  “放心吧,我已经在外面部署了重兵,单凭他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将宁沁给带走的。”

  有了他的保证,在再加上宁沁无言的恳求,她终于乖乖随着端木遥步出了花厅。

  富偌大的花厅仅剩宁沁与项毅飞时,她别开脸,不愿再让自己已然做出决定的心志动摇。

  在步出天鹰堡的那刻起,她便打定主意,再也不与他见面。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不到月余的时间,他找着了她,同时甘冒被逮风险,直驱西昊皇宫。

  她不明白,他难道就这么的恨她?甚至连腹中的孩子也不放过?一知道孩子还安稳的留在她肚子里,便毫不犹豫的直驱仇家地盘?

  “是红杏吗?”他惟一会知道孩子还好好的留在她腹中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红杏。“是红杏对你说,我的孩子还没死?”

  “谁对我说什么都不重要。”她那漠然目空一切的态度让项毅飞心慌。“我要你跟我回去。”

  曾经,他以为只要将她给送走,那么他便能重拾回遇见她之前的心境,将所有心力投注于他这一生以来惟一想做的事情上。

  但是,当他带队回天鹰堡时,发现已然失了她的踪影时,他整个人都乱了,那心有如被狠狠地、狠狠地挤压,那力道之强劲,教他几乎要站不住脚了。

  狂怒之余,他将当时所有站哨以及看护宁沁的红杏全给叫到跟前来,着着实实的发了顿脾气,若不是少翊站了出来,他非把他们全给送上绞台。

  那时的他已全然乱了方寸,脑海里出现的尽是她可能遭遇的各种危险,万一她在大漠中迷了路、还是遇到了什么毒蝎之类的、更甚的是如果她遇上了不知何时会出现的沙尘暴风……种种可能的情形,几乎将他给逼疯了!

  那时耿少翊进言,宁沁之所以有法子通常层层的守备,同时离开地形险峻的天鹰堡,必定是有人接应。

  于是,他将所有的人隔离盘问,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人——红杏。

  从红杏口里他得知另一个更让他震惊不已的消息——他与宁沁的孩子并不如他所希望的流掉,而是安稳的留在她的体内。

  “堡主,孩子如果继续留在母体里,到时要打也来不及了。”耿少翊如是说道:“孩子如果长得太大,要是再强行打胎,不止是孩子——依公主的身子来看,肯定受不住的。”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他不顾自身安危直闯西昊,不惜赌上性命也要将她给带回自己的身边。

  他不是不爱孩子,但是他宁可牺牲孩子,也不能让宁沁出半点的差错。

  他的生命己是一片黑暗,在这其中她为他带来些许的光亮与温暖,他如同渴望着大阳,而却只能活在黑暗之中的夜鹰,总在那日夜交替之际寻着那一点属于他的光亮。

  他不能让孩子带走他人生惟一的光芒!

  宁沁不惜与逃走以保住她腹中的骨血,更证明了她爱孩子的意志强过于一切,如果她知道他之所以如此坚持要打掉孩子,就是为保她的安全,依照她的个性,就算她同意了这件事,必定也在日后的自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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