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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白大哥如果知道,一定会打死我们的。”小舞担心地说。

  “只要我们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可是混进华家真的可以找到紫色珠珠吗?”

  “一定可以的,就算偷也要偷回来啊!”

  “你要小心安危!”小舞虽不安,但她始终是站在安琪这边的,她从小就崇拜着大自己四岁的安琪,她机智又美丽,不像自己总是懦弱又怕事。

  “我会的,你放一百个心。巴!”安琪抚抚小舞的头。

  “那你预备要在华家‘混’多久呢?”小舞问。

  “给我一个礼拜时间,我相信我可以找到的。”安琪亮莹莹的眸子充满信心。

  “如果少白大哥发现你不在家,那我该怎么说呢?”小舞又问。

  “他十天半个月都住在赌坊不回家,才不会发现我不在呢!”

  “说的也是。”小舞无奈地耸肩,细心地想到——“那你打算以你的真面目去华家吗?”

  “不,那怎么成,我们住的城镇又不大,为了不给他认出来,一定要变装,而且要女扮男装。”安琪早就设想周到了。

  “你想变成什么样子呢?”小舞好奇地问。

  “米老鼠或唐老鸭,你说哪一种造型好呢?”安琪随口说着。

  “不如易容成我的脸吧!”小舞有个突发奇想的主意。

  “你?”安琪想都没想过。

  “我身体不好,又少出门,不会有人认出我的。”小舞指着自己的脸。

  “这……”安琪盯着小舞脸上俏皮的雀斑,及过大的黑框眼镜,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如果这张脸可以借你用,那我会很开心的。”

  “傻孩子,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就这么决定喽,助我们合作成功。”安琪以食指轻点小舞的鼻尖,肩并肩的走进大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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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消失在暗巷里,我追过去就不见人影了。”随身侍者贴在华尔沙的耳畔低语!

  “哦——”华尔沙黑眸炯然如炬,他天性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之间另有文章!

  他倒想看看那糟老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备车回府。”他对随身侍者说道。

  座钟敲了十下,余音回荡在岑寂的华家大宅邸。

  钟声停后一阵铃声随即响起。

  玄关处亮起一盏小灯,为暗沈的室内绽放一线光明。

  “什么事?”精明干练的女管家潘蜜拉接听了直通们房的对讲机。

  “有个小男孩找伯爵。”门房传来讯息。

  “伯爵睡了。”潘蜜拉阴森的眼中放出冷光,她草草回绝,不耐烦地挂上电话。

  她可不是为自己心爱的主人盘算,而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她不喜欢外面的人接近她心目中的神。

  她拢拢头发正要回房,却突然见鬼似的发出尖叫。“啊!”

  “你可真会自作主张!“”华尔沙一身黑色的休闲服,神秘威严的立在合黑的吧台前。

  潘蜜拉收敛先前跋扈的态势,立刻变成“善男信女”地说:“我是想这么晚了,伯爵大人哪有空见客?”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发言人?”华尔沙清冷的语气—点也听不出情绪。

  “我……我……”潘蜜拉百口莫辩地垂下头。

  “叫门房领人进来!”华尔沙命令。

  “是。”她大气不敢吭一声的重新拿起对讲机。

  安琪抬了抬小舞借她的黑框眼镜,大胆地随着门房进到宅邸中。

  也不知道这黑暗伯爵府上的灯是不是全坏了,还是节约用电,偌大的室内居然只倚靠玄关的一盏小灯照明。

  一室的黑暗,别说连华尔沙的鬼影子都没瞧见,还害得她一点方向感也没有。

  最差劲的是那个门房,居然把她放在玄关就迳自离开了。

  “你在那里蘑菇什么?”华尔沙立在吧抬前抽烟,一双鹰隼般的厉眸盯着人口处那道纤细的黑影。

  安琪装出年轻男孩的声音:“太暗了,我不知道要往哪儿走。”

  “绕出屏风直走。”华尔沙的声音没有高低起伏,昏暗中听来备感肃穆。

  安琪扶着快从鼻梁上滑下的沉重眼镜,仔细辨认声音的出处,但眼前的景物看来都阴暗得诡异。

  她绕出屏风后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崎岖,月光中她似乎瞧见一个歪歪曲曲的黑影,她头晕目眩地朝他走过去,一个不小心也不知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突然整个人扑向前去。“啊——”

  幸好她及时抓住一根柱子才没有跌得狗吃屎,那副败事的眼镜不知飞到哪儿去了,世界却变得真实多了。

  她沿着那根坚实的柱子爬起身来,蓦然间感到不对劲!柱子怎会用块布料包裹着?还暖呼呼的!

  黑暗中她向上摸去——“哇!啊——”她像被螃蟹的螫夹到手指似的尖叫。

  “有没有洗手间,我要洗手,我要洗手……”她确信自己摸到不该摸的“东西”,那绝不是柱子,而是男人的腿!这么说来,她附刚摸到的是……

  “我要洗手!我要洗手!”她脸红脖子粗的尖叫,不断地尖叫。

  突然间她的衣领被攥住了,整个人腾空似的被提了起来。

  “小疯子,你玩够了没?”华尔沙冷冷地低斥。

  “色狠,放开我——”安琪震惊地挣扎,早已吓得半死!

  华尔沙一松手,让她结结实实的跌到地上。

  “噢!”她不禁骂道。“你这个坏蛋!”

  “是你自己要我放手的。”华尔沙不以为意地说。

  安琪抚着疼痛的小屁屁,抬眼瞪他,黑暗中她似乎看见了他脸上恶意的嘲笑。

  “你家的电灯全坏了吗?”她鼓着腮帮子生气地问。

  没想到他竟反问她:“你是什么身分,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安琪差点忘了自己目前的身分是个“提鞋”的小厮,并且是个男孩,他“有的”,“他”也有啊!

  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的“大惊小怪”,她只好装可怜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我父亲又赌输了,我看我这辈子是注定要为你‘提鞋’,翻不了身了,呜……”她哭了。

  华尔沙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心湖一阵荡漾。

  “喂!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她机警地说,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她以为他会放开她,没想到他居然把身体的重力全放到她身上。

  啊——她在心底哀叫,为自己捏一把冷汗,幸好她的胸部以纱布裹得硬绷绷的,不然肯定穿帮了。

  “喂,你是怎么回事啊?”她不客气地问。

  “扶我……回房……”华尔沙突来的痛苦语气令她惊异!她感觉他的身体隐隐在颤抖。

  “你……怎么了?”安琪愕然地问。

  “头疼…习惯性的头疼。”华尔沙低吟。

  有这等事儿?!“好吧,告诉我你的房间在哪里?”

  “楼上。”

  “可是这里太暗了,我看不清路。”安琪想起方才跌倒的“恐怖”经验。

  “我不喜欢灯光,那会令我头更疼。”

  难道人们口中所谓的“黑暗伯爵”,是因为他头疼畏光而来的?!

  安琪也不知哪来的同情心,竟细心地扶着他一步步的往前走,上了阶梯。

  “你住哪间房啊,大人?”

  “那里有道门。”

  月光中她顺着他的手指看见了右侧一道双拼式桃木门。

  她开了厚重的门,还好门内有一盏小灯,虽谈不上“重见光明”,但总比摸黑来得有安全感。

  她扶他进了卧房,他立刻跌坐到法式沙发上,从零乱的桌上取了一瓶药倒出几颗。“水。”他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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