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探入她胸口,摸索那柔嫩和芳香,像个孩子般贪求。
“轻点!你别这样……”她喊了声痛,不知如何推拒。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太用力了。”他疼惜地望著那泛红的肌肤,以最歉意的心情舔著、怜著。
“好了好了……”她转过头,小手攀上他的肩膀,“我受不了……”
她的含羞只让他更为亢奋,贴紧了摩掌她的身子,让她感受他火烫的热度。
“给我……全部都给我!”他在她耳畔沙声要求。
“不,不行!”她的神智恍然清醒,天,她这到底在做什么?她怎能沉浸在这温存中?这绝对是个错!
“谁说不行?你注定是我的!”他仍意乱情迷,无法清醒。
她却用力推开他,仓皇的逃下床,“我们不适合,从头到尾都不适合!”
“没有什么适不适合,只有爱不爱而已!”他以直率的眸光凝视她。
面对他坦荡的感情、炙热的告白,她一时竟要心折了,但她仍倔强的说:“我……我可不想因为长得像奶油面包,而被你所爱!这一点意义都没有!”
不等他有所回答,她头也不回地奔出这房子。她必须逃走,她必须远离,否则她会彻底输了自己!
第六章
四月一日的聚会上,余战宣布解脱处男,带给白牧南和章浩然莫大的刺激。
“连你这种人都站得起来,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章浩然瞪住余战,以充满嫉妒的口吻说:“感觉到底怎么样?给我说清楚!每个细节我都要知道!”
余战眼中洋溢著恋爱神采,“我都形容好几遍了,你听得还不够?”
“当然不够,我强烈建议你录影下来!”章浩然激动得像个思春少年。
“等下辈子吧你!”余战不慌不忙的将焦点转移到白牧南身上,“小白,前天我打电话来是你爸接的,听说你为了打败情敌,吃了十五块巧克力奶油蛋糕?结果嬴是赢了,却不支倒地?”
“骗人,我才不信!”章浩然现在才得知此事,夸张的跳起来。
认识十几年来,他自认对白牧南已经够了解了,这家伙一向我行我素、为所欲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要叫他追女朋友是万无可能,而乳制品向来是他的致命伤,开什么天价都无法让他尝试,如今为了女人却一切都变了。
“那又没什么。”白牧南喝口高山茶,貌似镇定,其实肠胃还是怪怪的。
“爱情的力量有多强大,现在你该明白了。”余战对章浩然眨眨眼。
章浩然偏不信邪,抓起桌上茶点,转向白牧南说:“乖孩子,吞了这颗奶梅,本少爷的金卡随你刷!”
“不要。”白牧南立刻转头,看都不想看他。
“去你爷爷奶奶的,”章浩然咒骂一声,碎碎念道:“为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就不肯为朋友牺牲一下,十几年的交情算什么东西?”
“你别逗他了,没看他正在苦恼?”余战一向敏锐,从好友的眼神就可读出心事。
章浩然故意嘲弄,“有啥好苦恼的?他现在不是天下无敌了?”
白牧南一边泡功夫茶,一边若无其事的说:“我跟她说我爱她,然后她就跑掉了。”
“耶?!女人不是最喜欢听男人说爱她?小说里面都嘛这样写,只要说出这三个字,就会有奇迹发生呀!难道……她根本就不爱你?”章浩然作出合理的推论。
白牧南脸色一白,紧闭的嘴角说明他有多焦虑。
气氛僵硬,余战赶忙打圆场,“也可能是对方没发现自己的心情,就像我现在这样,我相信雨棠最终会爱上我的。”
“原来你们俩都是自作多情,那就好、那就好。”章浩然稍感安慰,他总算不至输人太多,落得最后一名。
“欠扁!”余战和白牧南默契十足,一起K向这幸灾乐祸的家伙。
章浩然抱头大叫:“轻点好不好?我这脑袋可是人间少见、硕果仅存呀!”
“谁理你?”余战接过白牧南泡好的茶,鼓励他说:“好不容易碰到喜欢的人,一定要珍惜这缘分,加油!”
平常做惯霸王的白牧南,难得露出忧愁表情,“我实在不懂女人在想什么?.”
这问题千古以来都是无解,聪明的余战也说不出答案。
“真有这么严重?”章浩然目前是唯一还没陷进去的人,正所谓旁观者清,“既然不懂,那就去问呀!以前念书的时候,老师不是常问我们有没有问题?或许问了也不懂,但如果连问都不问,保证你不会懂。”
说来简单,做来却不容易,余战提醒他说:“我们两个至少还常跟女人相处,小白从小就学武,身旁大多是男人,个性又固执,你教他怎么开口?”
“开不了口?那就用写的吧!”章浩然突发奇想,“小白,你不是很会写书法?拿起你的毛笔,在宣纸上任意挥洒,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你是说情书?”余战很久没用到这名词。
“反正小白本来就是个古人,难道你还期待他用E-mail或发简讯?不如以他自己的风格,凡事自然最好!”章浩然平时爱玩爱闹,却也有出人意外的睿智。
白牧南一听,心中仿佛点起灯泡,所有灰暗一扫而尽。
事不宜迟,要做就趁现在!他立刻转进书房,拿出上好宣纸,调水磨墨,屏气凝神落下第一笔。
“看来这家伙是认真的!”余战和章浩然在旁观望,不敢打扰,只得窃窃私语,“第十张了,他还不满意?”
“这家伙真想熬夜写情书?看他没啥灵感的样子,要不要给点意见?”
“不用了,就让他自己去琢磨,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特别可贵。”
“说得也是,我都忘了这种纯情的滋味。”
夜深人静,余战和章浩然悄悄告退,看到道馆对面的面包店,两人不禁都笑了。
“等奶油面包收到情书,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无论讨厌或喜欢,绝对是第一次碰到,祝她好运!”
此时婉玉正在甜睡中,忽然打了个冷颤,莫非是什么不祥的预兆?希望老天爷仁慈点,别再捉弄她的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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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可爱面包店”和“白家道馆”都是低气压环绕。
婉玉安静不语,低头工作,一步也不离开厨房,请工读生看店、送点心到道馆,仿佛逃避著什么。
白牧南铁著一张脸,比平常更严格要求学生,而大家看“师母”一直没露面,隐约猜出了原因,谁也不敢多吭一声,乖乖听话练武。
过了漫长的一天,面包店和道馆都关门了,温如锋一回到家中,就鬼叫道:“这里也酸,那里也酸,我好累喔!”
婉玉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白师父今天疯了,快把我们操毙了!”小锋做出瘫倒的模样。
婉玉点个头,既然说到那个男人,她就没什么可说的。
“老妈,你说白师父是有啥问题?大家都在讨论耶!”
“我我……我怎么知道?”她故作忙碌,用力擦过那已经非常干净的桌子。
“真的吗?”小锋从背后拿出一卷纸,蹲下来以双手呈给她,“可是白师父送来了一封情书喔!”
婉玉因儿子的模样而发笑,“你这是什么样子?伺候我的小童啊?”
小锋郑重澄清,“不,我是丘比特。”
“少来,我可不是维纳斯!”婉玉装作一脸正经,心中却燃起异样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