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父怎么一动也不动?是不是有什么独门功夫?”
婉玉看赖盈志已迈向第六块,白牧南依旧没动静,不禁也紧张起来,莫非这场比赛结束后,她就得被宣布是赖先生的女友?与其那样的话,还不如……还不如……让白师父胜利吧!
咦?她怎么会这样想?婉玉胸口一阵小鹿乱撞,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竟偏到白师父那儿去了?她摇摇头,试著说服自己,这是因为别无选择,但……这种想为他加油的心情又从何而来?
“请注意,还有三分钟!”曾令佩宣布。
“不!”小锋不敢相信,白师父怎能就此罢休?他才不要那个胖子当他老爸!
眼看赖盈志吃了八块蛋糕,白牧南仍文风不动,谁都以为比赛已分胜负。
就在这时,白牧南伸手拿起一块蛋糕,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他一张嘴吞下了蛋糕,看来咬都没咬一口,就直接吞下喉咙了。
接下来的情景之惊人,连赖盈志也停下动作,忍不住瞪大了眼看。
只见一分钟之内,白牧南一口一块蛋糕,直接入喉,没有任何停顿,接二连三竟吞了十二块蛋糕!
“哇.这是什么气功?太强了!”大家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婉玉愣在当场,看到白牧南如此拚命,她也说不上为什么,一种微妙的、心疼的情绪蔓延开来。
不起眼的角落边,有两人正偷偷在擦泪,那是白旭凯和谷月仙,眼见儿子为爱奋斗,他们感动得抱头痛哭。
“老公,我们有这儿子真不错……”
“大器晚成,好样的!不愧是我们生的……”
“白师父,跟他拚啦!”在众人的呐喊声中,曾令佩喊道:“时间到!”
结果很清楚,赖盈志吃了九块蛋糕,白牧南却吞了十五块蛋糕!
赖盈志抱著肚子站起来,伸出颤抖的手说:“白师父,我很佩服你,我会祝福你和温小姐。”
“谢谢。”白牧南抬起头,两个男人握过手,认真的眼神仿佛在交流某种意念。
“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再给你介绍别的小姐,别丧气啊!”曾令佩拍拍赖盈志的肩膀,两人一起走出面包店。
“白师父,你好神喔!我们都支持你!”
召追下没人有意见了,请白师父尽量喊娘子吧!”
“哎呀~~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那不打扰你们了,我们这就消失!”
众人笑嘻嘻地离开,工读生和小锋也走向厨房,店里只剩白牧南和温婉玉,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婉玉不晓得该说什么,只见白牧南脸色铁青,“洗……洗手间在哪里?”
“啊?”她呆了一下,回过神来,“在里面!”
“快……快带我去!”他吃力站起,握住她的肩膀,表情痛苦不堪。
“天,你怎么了?快跟我来!”她赶紧拉他往里面走,替他开了洗手间的门。
“砰!”门一被关上,立刻传来阵阵呕吐声。
婉玉站在门外愣著了:心想这也太严重了吧!好像他刚吃的全吐出来了,难道她做的蛋糕这么难以下咽?
她敲了敲门,“白师父,你要不要紧?”
漫长的一分钟过去,洗手间的门被打开来,白牧南一脸苍白,双眼布满血丝,那可怕的模样让她吓著了。
“娘子……我想……我不行了……”他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倒在她身上。
“白师父!”她惊喊一声,却发现他已经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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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窗外滴滴答答落起雨来。
婉玉走到窗边关上窗,望向床上那昏睡的男人,才没多久他又流了满头汗,她只得轻轻替他擦干。
当她擦过他的脸颊,他陡然睁开了眼睛,深深黑眸凝视住她。
“娘子。”他一出声,嗓子都哑了。
她脸颊微红,此刻只有两人相处,听他这么叫她,竟莫名的让她心动。
“咳!”她试著恢复镇定,“你……你你晕过去了,是你爸妈送你回来的,你就好好休息,我……我我要走了。”
见她要走,他拉住她的手,“等等!”
“还有什么事?”
“辛苦你了。”
“没……没什么,毕竟我们是邻居。”她刻意拉开这距离。
他仍握著她的手,慢慢坐起身来,“我从小就对奶油过敏,每次吃到含有奶油的东西就会吐,只能看著橱窗里那些甜点,一点都不能碰。”
“那你还……你还吃了那么多巧克力奶油蛋糕?!”难怪他会吐得一塌糊涂,甚至昏了过去!
“娘子你是我的,我不能让别人抢走你。”说著情话的他仍是一脸严肃,“而且我知道,你的愿望是做甜点给心爱的人吃。”
她脸蛋一红,心头一跳,“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你写过一张你的申请表格?”他一直小心保留,不时拿出来苦读,他相信凭自己的毅力,绝对能完成她的愿望。
“傻瓜!”她先端杯热茶给他,看他慢慢喝下去,才苦口婆心地说:“拜托你,别开我玩笑了,我比你大两岁,还有个孩子,你应该去找那些年轻小姐。”
她这是为他好,谁都看得出他们不相配,或许他是一时糊涂,要回头还来得及。
沉静了一阵子,她以为他听进了她的劝告,没想到他盯住她,大声倾诉,“你……就像橱窗里最诱人、最可爱的奶油面包,我很想很想吃一口,但从小到大我都不能吃。”
这……这什么理由?太荒谬了吧!婉玉强忍住笑。
“就因为……我看起来像奶油面包?所以……你想吃我一口?”
他慎重地点头,“没错,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想吃你,因为我终于可以吃奶油面包,而且那天晚上你帮我服务以后,我更发现……我不会对你过敏。”
“天啊!”就在她哭笑不得之际,他将她猛然拉近,一低头封住了她的唇,紧紧的、牢牢的、让她躲也不能躲的,开启了这个奇妙的吻。
吃,他真的在吃她,这是她第一个感觉,因为他的唇舌反覆吸吮,像在品尝一道甜点,而且是他从小就被禁口的奶油,这教他兴奋、教他狂乱,又想一口就吞了她,又想一点一滴感受。
一阵发烧似的力量袭来,她突然像棉花一样软倒了,低吟了一声躺在他怀里,感受他结实的肌肉、狂热的呼吸,这一切一切都让她晕眩了。
光是嘴唇还不能满足他,没多久,他就探入她的口中,追著她的舌尖逗弄,要香要甜要柔要嫩,什么都要,什么也不能漏掉。
他把她的身子抱得好紧,大手重重压在她的背上,抚过她凹凸有致的曲线,那狂猛的力道几乎将她粉碎,却又是种说不出的浓情。
他和她是多么不同,在这一刻,他是个绝对的男人,而她是个完全的女人。
当他移开嘴唇,两人对望,他哑声地说:“我就知道……你真的很好吃。”
“你……你放开我!”她可不想被当作奶油面包,这太惨了!
“不放!不放!”他低声喘著,咬住她的颈子,“是你的错,你太美味了,我每晚作梦都饿得发慌……”
那样的低哑嗓音,叫她一时恍惚了,天!她何曾如此被需要过呢?
两人纠缠著,厮磨著,他的唇舌舔过她的耳垂,发出重重喘息。
她几乎要哽咽了,她竟挡不住他热切的侵略,还不由自主扭动著身子,因为这漩涡也似的感受,已将两人拉至海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