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并没有找到我,所以,最好别让自己人财两失。”聂小洁说完使转身离开,她走了。而他却提不起步伐追上去!
她是怎么做到的?每一句话都能狠狠刺在他的心上;每一次生气都这么冷静,每一次离开都让他无法追赶。难道从头到尾真的都只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他迷惑了。
“喂,梵遥,是你打伤我老公的吧?”
巩月吟的声音让梵遥回过头,只见她一脸勇敢的准备“为夫报仇”,梵遥觉得她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我的车在外面,我送你们去医院。”梵遥向季堤伸出一只手,“很抱歉,我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出手。”
季堤微考虑了一会儿,而后毅然地伸出没受伤的右手与梵遥交握。在梵遥将自己拉起身之后,他毫不客气的回敬梵遥脸上一记重拳。
“我是教体育的,这样已经算手下留情了。”看着梵遥颠颠倒倒地靠向向旁的扶手,季堤勉强牵动着破裂的嘴角笑道。
梵遥甩甩晕眩的头,无奈地苦笑:“我罪有应得。”
看来,眼前这个叫梵遥的男人还算不坏,他想,小洁应该喜欢他吧!
梵遥走上前拍拍季堤的背,“走吧,我的车在外面,我送你去医院。”
坐在熟悉的黑色蒙华轿车里,聂小洁面无表情地将头倚在车窗上。
她给了他一星期的时间,但他仍然没来找她!甚至到了机场,她都还频频回首,希望他能出现。他却教她失望!看来这次她该彻底死心了。
此刻,她终于回到台湾。座车缓缓驶入别墅大门,停在主屋前。
“小姐,你回来了。”总管家秦祥如同以往站在门前迎接。
“秦叔,柳宿、湘织和邵蕾呢?她们今天有没有课?你帮我联络她们,就说我回来了。”聂小洁边说边往屋内走,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离开这里后,她们三个有了什么样的变化。
“小姐。”秦祥亦步亦趋地跟在聂小洁身后, “三位小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
“什么意思?”聂小洁猛地回过头。
“小姐离开后没多久,三位小姐也离开了。她们要我转告小姐,说明年开学时再一起回去学校上课,她们的东西仍留在房间里没动过,只是各自离开而已。除了柳小姐一个星期前回来拿过护照,好像是要回法国,其他二位小姐并没有说她们会去哪儿。”
她们都不在了!也好,这样她就可以不用找借口欺瞒她们,而自己也可以走得自在,不必担心她们会为她牵挂。
“秦叔,我要离开台湾一阵子,这段期间,这里就交给你打理。”聂小洁继续往她房间的方向走去。
“小姐才刚回来又要离开?”
“嗯,我已经订好机票,后天就走。”聂小洁在房门前转身,“秦叔,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吗?”
秦祥摇摇头,“有些信件,我待会儿给小姐送上来。”
“喔,好,那就麻烦你了。”聂小洁难忍失望地转身进房。
他连来这里找她都不曾!聂小洁不禁苦笑。只有你这个笨蛋才会到现在还在奢想他挂在嘴边的“爱”!不是早告诉过你,他的爱不可靠吗?你却纵容自己往他的陷阱里跳。
聂小洁将自己投入松软的床上,但随即她像是被针扎到似的弹跳起来,只因她突然想起她最后—天在这张床上,是和他在一起的……这曾经令她感觉安心的黑色,此刻却让她觉得如此刺眼。
她走向房里的电脑,简单地在上头输入了一行字,然后她进浴室里淋浴。等到她一身清爽的走出浴室时,房里的床单、地毯和窗帘都已经换成纯白色。
她毫不讶异的走向床头边,这些仆佣们的效率一向不错。她看见一叠整齐的信件被署放在小矮柜上,于是顺手拿起最上头那一封粉红色的邀请函。
聂小洁注意到信封左上角那个显眼的烫金字。
“喜?”
她拿起拆信刀划开信封,心里边纳闷着是谁要结婚了。直到邀请函上新人的名字映人眼帘,聂小洁只觉得自己差点在这一刻停止呼吸!
梵遥,骆羽。
仿佛纸会烫人般,聂小洁猛然甩掉手上的邀请函。
眼泪不争气地滑出眼眶,聂小洁却全然无所觉,她只是怔怔地盯着落在地面一的卡片,感觉自己的心正一片片的碎裂。你太过分了!梵遥!
“哥,你今天一定得给我乖乖吃饭。”梵萱冲进梵遥的房里,拉着蜷缩在床上的梵遥。“我都已经这么帮忙了,如果你再这么折磨自己的话,我可要改变主意,不打算接受聂小洁当我的大嫂罗!”
“就算你接受又怎么样,小洁再也不会理我了。”
“我不是说了会帮你吗?”梵萱再度掀开梵遥又蒙在头上的薄被,“你起来不起来?你的新娘子可是在楼下等着你……”
“小洁?”梵遥橡是被人泼了桶冷水般突然清醒的跳下床。
梵遥的心跳得好急促,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大厅,果然看见一个穿着白纱的女子端坐在沙发上。
她……真的是小洁吗?梵遥感到紧张万分,连步伐都有些不稳。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与她相对。
“小洁……”梵遥伸出颤抖的双手掀起覆盖住她脸孔的白纱,眼眶因激动而湿润。当白纱掀开时,梵遥的笑容也为之冻结。
她,无话可说的是一位旷世美人,但却不是他的小洁� 澳闶撬俊�
“ ‘他’就是你的新娘——骆羽。”随后跟出来的梵萱丢了一封喜帖给梵遥。
“骆羽?”梵遥呆愣地重复一次喜帖上印着的名字。 骆羽对着梵遥偏着头、挤出一个笑容。
梵遥看完手中的喜帖,一脸歉然地对骆羽说:“很抱歉,我已经有了所爱的人,我不能和你结婚。”
我也不想嫁给你呀!骆羽吐吐舌,求救似的看向梵萱。
收到骆羽求救的眼神,梵萱赶忙对梵遥解释:“放心啦,哥,这只不过是一场假婚礼,骆羽是公司最近签的新人。”
“你……该不会是要邀小洁来参加我的‘假婚礼’吧?”梵遥的心中泛起阵阵恐惧。
“没错。”
“别开玩笑了,你想让小洁一辈子恨我吗?”
“可是,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不参加也行,因为请柬我已经送出去了。”而她也已经向秦管家打听过,确定聂小洁已经收到了邀请函。
“什么?”仿若遭雷击般,梵遥的脑子里被轰得一片空白。
“事到如今我只能说,如果她真如你所说的那么爱你,那么她一定会出席你的婚礼。”这是身为女人的基本直觉,没有一个女人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步入教堂,梵遥对小妹的“安慰”充耳不闻,他只觉得,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及他此刻的感觉还要糟!
终曲
同样的教堂,同样的神父,同样的新郎和同样的证人。
和上次不同的是,新娘换人了,而这次,新娘也没有迟到,她静静地坐在新郎身边等着婚礼开始。
终于,让神父紧张的一刻来临了。
结婚进行曲的音乐缓缓流泻,一对新人自红毯的那一端慢慢地走向礼台。
神父全副警戒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担心这一次又会半路杀出个什么人来阻止婚礼的进行。
待确定一切都照正轨进行后,神父开始诵读着祝辞。
再度确定没有其他人会出现,神父清了清喉咙问道:“在场的众人有没有对这桩婚姻质疑的?若是有,现在可以提出反对,否则日后便不得对这桩婚姻有任何的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