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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32 页

 

  “既然是想说服我,何不白日来?”她故作不懂的问。

  “白日的说服不比夜间有效。”说著,他伸手要摸她的脸,玉徽急忙朝后闪开。

  “这里是佛门圣地,你这么做眼里还有佛吗?”她厉声道。

  “当然有。我眼里只有你这尊欢喜佛,至于大殿里供奉的那尊泥塑木像,给不了我 荣华富贵,当然不在我眼里。不像你,既能给我欢喜,又能给我富贵。”

  玉徽听得一头雾水,却明白他是在轻薄她。她瞪著一双冒火的眼瞳怒视崔凤林,可 惜她眼里的怒气对他不具半分威胁,他嗤笑一声,放下手里的绣鞋去扯她被子。

  玉徽惊呼一声,敌不过他的蛮力,连人带被被他扯向怀中。她急忙往后退,跌在枕 上,崔凤林乘机俯身压住她。

  “放开我!”

  他享受著她在身下的挣扎,那种两具身体相互厮磨的快感,很快激起了他的欲望。

  他对玉徽原本不存在男人对女人的兴趣,及至见了她的绣鞋,想那三寸金莲握在手 中的快感,又见她披散在眉的浓密乌发圈著的脸颜素净白嫩,衬得喷火的秀眸越发的明 亮,盛怒下的表情显得高贵绝艳,不由得心中一荡。

  抱住她之后,只觉得紧压在身下的女性化曲线软腻温暖,一阵少女的馨香扑进鼻内 ,自下腹处升起一股沸沸热气,烫得他全身每个细胞都呐喊著要发泄,再不迟疑的放纵 欲

  望,对怀抱著的女郎上下其手。

  玉徽又羞又气,无奈体力不如他,只能含著眼泪任人欺负。但她可没忘记手中的剪 子,当崔凤林的毛手探进她前襟进一步轻薄时,她握住剪子,用尽全力刺进他背部。

  “啊——”崔凤林发出一声惨叫,因为疼痛而痉挛的脸部表情狰狞无比,玉徽忍住 心里的惊恐,放开剪子,趁这时候从他身下挣脱,狼狈的奔下床。

  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跑,身后传来崔凤林凄厉的哀号,感觉到他的魔手几乎要捉住她 了,吓得她两只脚险些软折下来。她冲向珠帘,没感觉到珠子碰触脸的感觉,反而撞进 一则如铁门般坚实的胸膛。

  玉徽惊骇的抬起头,一双浓眉大眼讶异的看进她眼里。此时的她,再无力做什么, 只觉得眼前一黑,软倒在陌生人的怀里。

  一张狰狞的脸孔不断在眼前扩张,她拚尽全力想要逃开那伸向自己的巨掌,却不论 怎么逃都脱离不了巨掌的威胁。她看到对方邪恶的大嘴得逞的往两旁咧开,越张越开, 形成巨大的窟窿吞噬向她……“啊——”

  凄厉的叫喊声令人听得头皮发麻,而她不只头皮麻,耳朵痛,甚至连喉咙也疼哑了 起来。直到一双温暖的手掌捉住她,紧跟著一阵剧烈的摇晃,她才猛然睁开眼,将一张 憔悴担忧的熟悉俊容看进眼里。

  她哇的一声,像是见到最亲的人似的扑进他怀里。

  两人不曾有过如此的接近,但谁都没有心情体会这份旖旎。对玉徽而言,亨泰的怀 抱就像是个安全的港湾,可以保护她不再受到侵害,可以任她倾泄心里的委屈和伤痛。

  至于亨泰,更是将玉徽当成失而复得的珍宝,除了小心的揽她进怀中安慰,情绪亦 激动的无法言语。

  若不是他一时心软,也不会害玉徽受到这样的惊吓,他真该死!

  “没事了,有我在这里,谁都伤害不了你。”他用结实的双臂紧紧抱住她,方正的 下颚搁在她头顶,语气充满愧疚和怜惜。

  玉徽簌簌发抖,还为之前的那场噩梦余悸犹存。虽然她情愿那只是噩梦,却清楚知 道那是最真实不过的梦魇了。若不是亨泰温暖的体热源源不断的包裹住她,她只怕要淹 没在那股自心底升起的寒颤了。

  “没事了,没事了……”他柔声哄著她,亲吻著她的发安慰。这不合宜的举止引来 身后的孟富江不悦的轻咳,他这才不情愿的放开她。

  “不,不……”惊吓过度的玉徽却将他当成溺水时遇上的救命浮板般不愿放开,亨 泰只得伸手拍抚她的肩安抚,一边还转过头对孟富江递了个无辜的眼神。

  “别害怕。这里有好多人陪著你,不会再有人伤得了你了。”

  “我杀了人,我……”

  “崔凤林没死!”亨泰简短的道,感觉到玉徽在听到那名字时娇躯瞬间变得僵硬, 心里生出一种杀人的冲动。“不过他再也伤不了你。他受了重伤,我们已将他囚禁起来 。”

  听到“我们”这个字眼,玉徽抬起水气饱满的眼眸,疑惑的看进他深情温暖的眼眸 。

  昏迷前的记忆在脑海里升起,她撞进一名陌生男子怀中失去意识,原以为那人是崔 凤林的同党,但照这情形看来,显然不是。

  亨泰抬起衣袖为她拭泪,神情无比温柔。

  “幸好来得及救你,不然我会终身遗憾。”

  玉徽再度轻颤起来,她自幼受到相当严格的闺阁教育,想到自己清白的身躯受到恶 人冒犯,难过得几乎要死去,眼泪再度扑簌簌的落下。

  见她再度掉泪,亨泰顿时慌了手脚,连忙道:“玉徽,你的果敢机智救了自己,这 点你该高兴才是。圣人都说,大德不逾矩,小节出入可以了。你依然是冰清玉洁,就算 被……反正我不在乎,最重要的是你好好活著,让我来得及告诉你——”

  “嗯哼!”清喉咙的声音再度响起,亨泰知道孟富江又在严重警告他了,另外也担 心玉徽会钻牛角尖,索性藉机把话岔开。

  “玉徽,这次你我能安然脱险,全要感谢你的伯父孟老爷。先赶来救你的就是孟伯 父的义子孟中行。若不是他仗义而为,先在秦淮河救了我,又快马加鞭的赶来这里营救 你,只怕我们只能到黄泉路上作伴了。”

  玉徽听得脸色更加苍白起来。怎么,不只她遭到崔凤林那恶人的魔手,亨泰也险些 受他加害?她担忧的看进他眼里,亨泰深情的眸光像是在对她说现在没事了,并示意她 注意屋里的其他人。

  她粉颊迅速涌上一抹红晕,越过他宽厚的肩膀看到房里的另外两名男子。一位是神 情激动、目光慈和的长者,另一位赫然就是她昏迷前见到的陌生人。

  从亨泰那里知道两人的身分,她又惊又羞的迅速从那双给予她安全感的温暖臂膀里 摔开,狼狈的以手遮住脸。

  刚才那样不顾廉耻的投进亨泰怀中,教旁人怎么想呢?但忆及亨泰对她表现出的毫 无保留情意,忐忑的心情微泛著一丝甜,他真的不在乎崔凤林闯进她房里意图非礼她的 事吗?

  “玉徽,你叫玉徽是不是?”孟富江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眼中泪光闪烁。“我是 你大伯父孟富江呀,你爹有没有提过我?”

  玉徽移开手,同样雾气弥漫的眼眸与孟富江泪眼相对,从那张刚毅的脸容上依稀看 得到亡父的影子,一阵灼热的潮流在胸臆间翻腾,她情不自禁的低喊出声:“伯父。”

  “孩子……”他挤开亨泰,将侄女紧抱在怀,嚎陶哭喊著,“伯父找得你好苦啊! ”

  亨泰从来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不禁有些怔住,随即摇头苦笑,听见孟富江 继续道:“我回乡时才知爹娘已过世,派人四处寻找你爸,好不容易找到他,得到的却 是他的死讯。我接著找你,又险些害了你,伯父真是太对不起你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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