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今儿个在大厅,那冒失鬼的鲁莽行径再一次的勾出了她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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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你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强行将我掳来?” 即使是扯秃了脑袋,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常听人家夸她长得甜美,可自己算不算美女,她相当有自知之明。她是百分之百的女人,却离千娇百媚仍有一段距离,这点她也清楚得很。如果拓跋录要的是美人胚子,以他在这儿的地位,简直可以说唾手即得,可是,他却违背天理的缠上了她,为的是什么?
真是因为一段未尽的缘?可这未免太神了吧,一段历经六百多年的缘分?!
“我说过了。”
“因为我属于这里?”感觉到贴在颈边的脸头微微点了以示回答,涂信终不禁摇头叹息。“除了这点,你不打算跟我说些更深入一点的真相吗?”
空气僵凝了好几分钟。忽然,拓跋录轻轻松开了紧环着她的手臂,抱着她的身子反身一转,两人四目相视。
“你想听什么?”
“真相。而且,别再胡乱拿话搪塞我,行吗?” 圆睁的星子定定的锁住他深思的黑眸,坚定的心意让她不畏不惧的朝他逼近一步。“身为受害者之一,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颦着眉,他迎视着她的凝眸,的然却略显阴沉的眸子试图打消她的念头。
由于心中的疑云重重,再加上虽知诸葛没事,却仍寻不到地下落的焦躁,使涂估笙鼓起全身精力与他那双的人的黑眸相抗衡。
良久,拓跋录又气又恼的发现她是很认真的非知道答案不可。
“这一切,源自于我的贪恋。”
“贪恋?”涂佑笙微怔。“对我?”他这是什么意思?恋就恋嘛,干么还添了个贪字?
“因为我心之所欲超过了我所应得的缘分,所以,我起了贪念。”
他不解释还好,愈解释她愈听不懂,但见他说着说着,酷酷的眉峰又拢了个紧,她胸口起了莫名的不舍。
“你别说的那么深奥,我有听没懂,而且说真的,我长得那么怪吗?为什么他们见了我比见了鬼还要惊许?”
“你像一个人。”
“我像……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我不像人,难不成我像你们家阿默,哼。”她没好气的赏了一只大白眼给他,眼角瞥见阿默正用阴利的狼眼瞟她,她一时恶胆横生,不假思索的也丢了双大白眼给它。
什么话嘛,她像一个人?
哼,他跟那叫寒契的家伙有得拼,一窝子蛮民,难怪是关外之民,一点说话的技巧都不懂。“拓跋录!”她今天非得逼他说出真相不可。终于,他悠然轻唱着回忆之始。“你,像极了一位旧识。”
第六章
啥,就这样?!
搞老半天,原来,大伙儿会这么瞧她是因为她像拓跋录的旧识?哼,瞧他说的那么椎心刺痛,摆明了和那旧识绝非普通交情。。
“那旧识是你的情人?”捺着性子,她咕哝问道。
她打死都不让他知道,她问归问,心里却起了化学反应。酸酸、涩涩、苦苦,还有愈来愈浓的不痛快。
原来他对她的百般善待只是因为……她像他的老情人,过分!
他好过分噢,明知道她不是他的老情人,却还是对她百般的好,害她……
眨眨眼,涂佑笙努力挥去蓦然堆积在眼中的烧的水气。啐,她这是在干么呀,没事没情的,只不过是被个……呃……狼心狗肺的坏男人当成了某人的替代品,如此罢了,她鼻酸个什么劲儿。
“前面有一个小水池。”见她忽地红了眼眶,心思一兜,拓跋录半喜半疼的将她拉至跟前,轻轻的以唇封锁她眼中的感伤。
小小无端端的眸中含泪,为了什么?是因为嫉妒?嫉妒他口中的旧情人吗?眼底疾掠过一抹黯然,他轻咱着,自嘲苦笑。明知道自己是有些奢望过度了,但宁愿当她是因为开始喜欢上他而心生妒意。
“水池?”猛吸口气,涂佑笙微纠起两道细眉,神情凄茫的望着他。
这儿又不是撒哈拉沙漠,山明水秀之境有三、两个小水池很稀奇呀?何况,这关她什么事?
“它就在后山。”
“然后呢?”
“水池里有你。”
她愣住了。“我?”
“嗯”
“骗人,我又不在这里,怎么可能……天哪,你是说…… ”她张口结舌了半晌,再—一将他简短的几句话呵成一气的串连起来,“你不会是想告诉,你们这里有个小水池,而你可以从池子里看到隔了几百年后的我吧?”
“没错。”
见他略显勉强的点了点头,证明自己的猜测无误后,涂佑笙的身子晃了晃,差一点又晕死过去。
“小小?!”
“你……那小水池……你都在什么时……时候着见我?”她震撼过剧,连问起话来都不自觉的犯起了结巴。
太玄了,这真的是太玄了,教人难以置信哪!
“分分秒秒。”
分分秒秒?!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高兴,你随时都可以从那小水池坦克看到我?” 心怀不满的送声轻吼,忽地,她呛住气,猛然咳了好一会儿,脸庞浮现怒红。“别告诉我,你都将我的一举一动给看进眼里了!”
“对。”知道她的脑子在想什么,拓跋录也毫不遮掩的沉声回应她的揣测。
我的妈呀,不会是……不会那样吧!瞪着他,涂佑笙的情绪一点一滴的燃起了沸腾的泡泡。
“我上课时?” 她询问道。
“当然。
她眉头皱了皱,“看电影?”
“是
“逛街?”
拓跋录眼中含笑的回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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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顺畅的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混沌不明的紊乱时空似乎也随着她慌茫的思绪停摆,静默了好半天,涂佑笙清了清干涸的喉头,咬紧牙根,她细声问道——
“那,我洗澡的时候?”话甫脱口,脑门的血管快被疾冲的热气给挤爆了般颤跳不止。
通常,她都喜欢在浴缸里耗上大半个小时,唱唱歌、想想事情……
“呢……你不会连我洗澡的时候都不放过吧?”她问得有气无力。
“就说是分分秒秒看着你。” 痴恋着自她颊脸涌现的红潮,拓跋录胸口袭上汹涌情涛,一双过于阴沉的黝黑眼眸缓缓渗进了温柔的暖热湿意。
明知道实话实说会惹得她紧张不已,但他已不愿再对她有所隐瞒了。
小小说的没错,她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况且,事情本就是与她息息相关,她迟早会知道的。
“嗅,我的天哪……你……你这个……”一想到自己竟然早就被人给瞧得精光,刹那间,她又气又急的再度犯起了结巴。“你过分……你怎么可以……噢……不要脸……色狼……猪八戒……你……你是变态呀……你怎么可以……”
“你注定是我的人。”不疾不徐,拓跋录重申着自己的坚决意念。
阿契他们多少都对她所说的怪异形容词一知半解,可他全都听得懂。因为,那池水已呈现了她那时代的一切,他陪着她成长,伴她度过每个喜怒哀乐的日子。因为看得多、听得多,也了解得够透彻,他更确信自己的决心无误。
来到这里虽然己有一段时日,小小融人环境的速度相当慢,不是因为她的反应迟缓,而是因为她下意识的排斥,可他不以为意,因为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的等待她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