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的下场究竟如何?拓跋录不会真杀了诸葛吧?和拓跋录相处几天下来,虽然感觉他过于冷悍,但不像是残忍之人啊!
那么诸葛他人呢?
“你不是囚犯。”
“是吗?”涂佑变皮笑向不笑的勾起唇。“谢谢你挑明了这一点。
“门并没有上锁。”
“咦?”微愣,她仰倪着他,不假思索地追问。“真的?”每回见他出了房门都会顺手带上门入也会杵在门外老半天才悠悠走离,以此类推,她当然会以为自己真被软禁了嘛。
她真蠢,早知道就不必浪费力气爬窗逃命了。连这点门道都没探查清楚,难怪怎么翻都翻不过他的五指山。
“在房里感到闷了?”牵起她的手,拓跋录带着略显仞怩的她走到炕边。
“你说呢?”既然他决定像母鸡带小鸡般牵着她的手,那她决计摔不开他的手,就别费劲挣扎了。“我又不是黄金鼠,成天在笼子里还能自得其乐!”
“你的行动是自由的。”
“你保证?”
他直接将她拉得更近一些,摊平她温热的掌心,就这么将她的手紧贴在他胸前的心脏位置上以示保证。
怔忡的任由他摆弄纤手,仰望着他,涂佑笙的眸中有着茫然。
自掌间感受到他的心跳相当强劲,规律的跳动着,他不闪不躲的直视着她,深寒的眸子愈见深幽,不知怎地,她的心忽然起了深深的感动。
他这是在做什么?拿心向她起誓他所言不假?奇怪的是,她能理解他的行为,甚至相信了这份无言的保证。
突然她想到诸葛的安危,“那诸葛呢?”她脱口而出,死都不相信诸葛真的死了。
纵使诸葛那吊儿郎当的洒脱性子挺教她又气又妒,可他是个君子,也是人生难得一求的好朋友,希望老天有眼,他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悠哉过完一生的。更逞论他这回惹
祸上身是因为被她牵连,那天若不是她死缠着他,他不会也被掳来更不会沦落到生死不明的地步。
“你!”拓跋录的脸色蓦沉。
“让我见他好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都得追究出真相,这是她欠诸葛的。
“你这么关心他?”
“当然。”涂佑笙轻吁,答得理所当然。“他跟我就像是拜把兄弟般亲近,我不关心他还有谁关心他?”更别提依现下的情况而论,他们称得上难兄难妹,是同属一国的落难俘虏,更应该站在同一线才是。“你就行行好,把诸葛放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他死了。”微咬牙,他冷然说道。
他们的相交过程他清楚得很,心里总也暗自庆幸着有诸葛这一号人物在一旁护着她,可只要瞧见诸葛的身影,他的胸口就充满了浓浓的炉意。
诸葛能随时、随兴地拉扯着小小的发瓣,能天天都与她说说笑笑,适时的给予她各种帮忙,在他既哀伤又怅然的眼皮子底下,诸葛亨尽了有小小在身边陪伴的快乐。
没错,拓跋录承认自己嫉妒诸葛。
因为诸葛能办到的,他办不到!
当小小笑时,在她身边陪着大笑的人不是他;当小小累了,替她找张椅子歇歇脚的人不是他;小小哭了,能将肩膀借给她靠的人不是他。对小小,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睁着双充满哀戚的眼眸,借由一池水塘看着她的喜怒哀乐。
闻言,涂信笙不假思索的轻声吼着。“你骗人的!”
“信不信随你。”
“不可能,你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见他始终冷凛的神情,涂佑笙的笃定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又痛又怒的愤慨。“你真的杀了他?你这个坏蛋,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他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耳里,听着她迭声质问着为什么,胸前,是她抡起的小拳头一拳一拳的狠力重击,他深不见底的黯然眼眸紧紧的盯着她的悲恸万分,薄唇倏然紧抿,一颗心因为她的愤怒而恼怒。“
对她来说,诸葛的分量真的那么重?
“你说呀?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说?诸葛他是哪里惹到你了?为什么你要杀了他?”
“因为你关心他。”
“什么……”这个答案太出人意表,重重的慑征了她。
“因为,我讨厌他随时都窝在你身边,因为,我不喜欢他在你心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因为我嫉妒他。”嘶声低吼,拓跋录猛力地攫紧她的双臂摇晃着她。
“我不准你再过于关切他的一举一动,你听见了没?如果让我再听到你多问一句关于他的消息,我就立刻叫人将他给宰了,听到没?”即使自己这番突如其来的怒火会吓坏了她,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从今以后,她的关心只能什对一个人。除了他拓跋录,他不允许她对任何人投注过多的心恩。
是他自私,可是,就让他自私这一回吧,即使是付出所有,他也要她只对他一个人痴心相待,永生永世皆不变!
“你……你疯了你?”轻咬着唇,涂佑笙问得忐忑。
他不是向来都冷冷淡淡,就算泰山崩于顶仍面不改色的迎向诸事吗?怎么今天她不过是凶了他几句、瞪了他几眼。接了他几拳,他却忽然火山爆发了呢?
她飞快的朝他偷偷瞟望,胸口倏然一紧,喝,他的脸瞧来真有点恐怖吓人。
无奈她外表虽然像只母老虎,却偏讽刺的配了副老鼠
胆,尤其是最近,他只需轻言微吓,她就十分害怕。
先前,他总是神情静默的随她高兴,像是打定主意任她为所欲为、任她得寸进尺的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偶尔,她反省着自己的嚣张,但没多久又依然故我。
但此时见他毫无预警的就爆发了情绪,连连吼着掺了太多醋意的命令与威胁,狂猛的烈焰直冲着她而来,她有些紧张了。
“呢……拓跋录……你……嗯……你还好吧?”
“你说我疯了。”怒眼微眯,他忽地轻哼一声。见他又惯似的冷哼起来,星眸微睁的模样,涂佑笙正侍舒口气,畅畅憋紧的胸口,却在下一秒钟见他疾展长臂,冷不防的将她整个人给提起来,两人眼对眼、一对鼻,诧然的唇瓣就这么惨遭他侵犯。
“晤”唇口封缄,她呼不出气,惊惶的眼神慌着波波泪意。
老天,拓跋录他想做什么?
“我疯了吗?对呀,我是疯了。”他热烫的薄唇轻启,辗转流连在她苍白的唇瓣,忽轻忽重,接着他急切不失温柔的张齿轻咬着她的嘴唇。“小小,我从决心要强掳你回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再有理智了。小小,我……要你……”
这下子,连只知道喝了小Baby都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她感到十分不安。
“不要!”倒抽了口气,涂佑笙抽抽噎噎道“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拓跋录没有听进她的话,她愈是死命的护住清白之躯,他愈像是吃足了催情药般悍历前进。她退一寸,他进一尺;她愈慌、愈怕,他就愈逼愈紧地攻城掠地,毫不留情地任由骚动的情欲撩拨着他的自制力。
像头野兽般,他将她胡乱挥动的双手紧紧箝制在头顶,气息粗喘,既炙热且凯渴的唇不由分说的强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忽而轻柔、忽而猛烈,奋力地满足体内汹涌的欲念。Z
“放开我……拓跋录……别这样对我。”造声惊骇,愈见失守的窘境教涂佑笙更是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