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她们说说去!”说着她便往宝贝女儿的闺房赶去了。
一旁的总管憋着气,想笑又不敢笑。大小姐看起来稚嫩好欺负,原来只是假相哪。
“总管伯伯,你笑出声来吧,免得呛了气儿。”她也笑了。
“大小姐……”唉,大夫人若是这等脾性,或许就不会枉死了。
“那痒药本来就只有七日七夜的药效,就算束手不理也会恢复。大小姐你这摆明了是要恶整二小姐和三小姐……”
“没错。”对于那孪生姐妹她只是小小回敬,真正叫她苦恼的是如何为父母雪耻清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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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痕斑斑的班君双和班君艳毫不考虑的把自个儿的头发和眉毛全剃了个干干净净!
因为她们受的苦够多了,无时无刻不泛痒的痛楚只有身历其境的人才能感受。
说也奇怪,第二天清晨,她们的痒病便不药而愈,比道士的驱魔作法还要灵验。
但是她们必须躲在闺房里,不能见任何人,因为她们成了恶心的丑八怪。
她们的身上分分寸寸都是抓痕,甚至有抓破扯烂的大口子,几乎和鬼魅毫无差异!
而今她们的三千发丝和柳黛娥眉也没了,怎么瞧都使人心惊胆跳,哎,美人儿成了人人不敢睁眼细看的妖丑女简直是生不如死。
丁媚雪一半是喜,一半儿是悲伤。
好端端的女儿莫名其妙的被糟蹋成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模样,她的心不禁泣血滴泪啊。
曾经怀疑过班娃那小妮子,但是却又瞧不出个端倪来。
烦!烦死了!
她决定找艾邬解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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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休要放肆!”县令夫人李玉珠横眉竖眼起来。
单柴于翻了下白眼,“高贵的尚书千金,高贵的县令夫人,我们只是要请你观赏一出好戏。”
“安啥坏心眼啊你们!这里是心悦客栈的上等房,我可是有夫之妇,岂能和你们两个小伙子同居一室。”
单从善微笑,“艾夫人,既然我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出县衙大门,并且把你带进客栈而不惊动任何小厮,你认为你是听任我们的安排较好或是徒作无谓的抗辩?”
“这……”双肩一垮,李玉珠气懑的由得他们放肆了。
一阵嘻笑声渐近,单柴于抓着她窜入圆桌底下;单从善一个飞旋,隐身在梁柱之上。
过了半晌,房门被推了开来。
“你这女人啊!吃定本官。”低哑的笑声带着邪淫之味。
“死没良心的!我丁媚雪跟着你十几年了,没名没份的!你唷,整天抱着你家里头的肥婆不腻吗?”
“我抱着那肥婆娘子,心里惦念的却是你这见不得光的艾二夫人啊。”
“啐!我可是班二夫人,哪里是你这县太爷的二夫人。”
艾邬!躲藏在圆桌底下的李玉珠气得咬紧牙根。
死老头子!竟然和野女人私通,而且耻骂她是肥婆!
太、太太可恶了!
“来吧,替我解了衣衫罗裙!”丁媚雪自行踢掉绣花鞋。她这七天可是饱受折腾哪。
艾邬淫笑着,“如果我家里的那娘儿有你的一半姿色,我这老命大概早已经不保。”
“精尽人亡啊?”丁媚雪浪笑连连,“话又说回来,李氏也真是豆腐渣脑子!咱们俩相好了十几年她居然完全被蒙在鼓里。”
“尚书千金嘛,除了骄纵无理之外能有什么能耐!”
“呵!呵呵呵呵。”
李玉珠气得发抖,他们居然嘲笑她的愚昧!
好!她就让这对奸夫淫妇见识见识她的能耐!
掀开桌布长巾,她窜出,喷着冷气,“艾邬。”
艾邬一凛,立即回身,一见是糟糠老妻,吓得差点跪下地去。
丁媚雪也慌骇住了。
艾邬结巴着,“夫人!饶……饶了我的一时……”
“夫人?我不是肥婆来着吗?”李玉珠嗤嗤的怒笑,她随手拿起一柄利剪子,往艾邬的胯下用力一剪。
看见他胯间一片鲜血淋漓,陡地一阵剧痛传来,艾邬受不了痛的昏倒在床榻上。
李氏颤抖的狂笑,“你的祸根背着我尽干些下流事,剪了才能大快我心!艾邬,这只是第一个苦头,这笔帐还没有一笔勾销!”也不想想,没有她李玉珠的裙带关系,凭他一介穷酸书生能够出人头地,当上一县的官太爷?
“啪啪!”两声,早已钻出身躯的单柴于为她鼓掌称赞。
单从善也从梁柱上飞下身,浅笑淡淡。
“把这贱货给我抓紧!”李玉珠气鼓了腮帮子。
命令他们?毕柴于先是一冷,但想想,无妨啊,看看她要怎么报这一口冤气吧。
他和单从善一人一边的拎起昏躺在地上的丁媚雪,牢牢的压制她的肩脖子。
李玉珠走上前,举起手中的利剪子。
她要杀死她吗?单柴于和单从善对眼一望。
然而李玉珠却是以利剪子做出最毒辣的报复,她在丁媚雪的左脸上刻下“无耻”两字!
因为疼痛而惊醒过来的丁媚雪尖嘶高呼,她的脸为什么感到刺麻的痛?“这夫人?你要……要杀了我?!”
李玉珠歪着笑脸,“杀人犯法呵,拿我的命抵你这贱命太不值得。”
“那么你拿着剪刀做……做啥?”该咒的!是哪个混下人在客宾房里放置剪刀的?
“做一件让你永生难忘的事啊!你竟敢和我抢丈夫,我就应该让你明白我的能耐,可不能让你瞧低了眼啊。”
“呃你……疯了!”丁媚雪好想哭,但是她哭不出来。“两位哥儿行行好,放了我吧,日后我一定千金万金的酬谢两位。”
单柴于展露一口白牙和俊笑送给丁媚雪。
单从善把她的哀求当作蚊子叫,不为所动的他依然是淡漠着。
“受刑吧!”李玉珠冷笑着,继续往丁媚雪的右脸上刺划。
“你在我脸上刻什么?”痛死她了。
“‘淫贱’两字!”而且是大大的字体,占满了颊肉。
丁媚雪一听,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她的美貌被毁了,而且从此不能见容于世了!
下一瞬间她便又昏晕了去。
单柴于和单从善立刻弃若敝履的放开血水满脸的丁媚雪。
哎,可怜。
两人相视一笑。
“你们两人图谋的是什么?为什么特地让我知道这事?”
“艾夫人好精明啊。不愧是在官家长大的尚书千金。”单柴于不吝惜的吹捧着。
“你们……”她瞪着两人的背影。
“嘘!”单柴于回眼一笑。
“还是想想如何‘处置’你那废掉的县令丈夫吧。”单从善好心的提点。
“不用说谢,也不必道再见!”单柴于挥挥手。
任务完成,交差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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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单从善和单柴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最毒妇人心,没想到李氏这么狠绝……”
“最狠的人是我们的小主子……”想起来还乱恐怖的。
“借刀杀人果然是好计!艾邬和丁媚雪如今比死还痛苦,惨。”
“那把利剪是个巧合吗?依我推论,恐怕是小王子事先安排的吧。”
“男人去势,女人毁容,这两种罪罚真的够毒!”
“所以,绝对不要惹恼小主子!他是只笑面虎。”
“世上仅有一人能够招惹小主子的怒气而安然无恙……”
单柴于知道他指的是谁,“少夫人嘛!那个悟心小尼,班娃姑娘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