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涓涓将他手中的烟拿走,一个翻身,再次跨坐在他上方。她像个欲女般,不将沉正邦榨干不会善罢甘休。
像她性欲如此强的女人,那行将就木的相雷行是怎么也无法满足她的需求,也只有像沉正邦这样强壮勇猛的男人,才能满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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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濯怏的个人画展终于圆满结束,此次展出近百幅的画作,其中除了被安棐若寄到欧洲参加美术大赛得到第二名的那一幅「海边孤影」为非卖品之外,其余作品全数卖掉。
甚至还有一些在画展结束前一、两天才来观展的人,因没能买到画而纷纷向她们询问是否还能买到相濯怏的作品。
这一次展出完全是她们始料未及的大成功,安棐若最初的用意只想藉由画展,让大家知道台湾有这么一个优秀的画家,让许多爱好艺术的风雅人士能多多给有才能的年青画家机会,却没想到会如此的盛况空前。
「安小姐,有好多媒体记者一直在询问想采访相先生的事,现在该怎么办?」陆秋薇这两天真是电话接到怕了,打从安宣艺廊办过各种个展,摄影、美术甚至还有雕刻展,也没像这一次这样,展览都结束了,询问有关于相濯怏的电话却不曾停过。
也许是他从头到尾没出现过,他的神秘引起了媒体和大家的兴趣,也或许是不知哪个记者,神通广大的挖出他是相禾集团总裁相雷行长子的消息,让大家想多挖一些新闻。
「我也没办法。」安棐若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由多次接触得到的经验,明知想要他接受采访根本是天方夜谈的事,又何必自讨没趣去碰钉子。
陆秋薇将眼神投向一旁认真在算着帐的宣柏筠,提议道:「要不要请柏筠姊去和他说说看,如果他肯接受采访,对他绝对会有更大的帮助。」
「算了,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是不会想藉宣传、作秀让大家注意到自己的作品。」
「这真是好可惜,若能趁胜追击,他功成名就就指日可待了。」陆秋薇不禁为相濯怏感到惋惜。
「一个有能力的人,总是会有机会的。」安棐若笑笑的说。「这几天大家都累了,下个月艺廊就休息一个星期,妳不是说想出国去玩,趁这个机会妳可以好好安排一下。」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而且艺廊还会替妳出所有旅费。」
「真的吗?」陆秋薇高兴的都快飞起来了。「谢谢妳,妳真是最好的Boss。」
「妳要谢就去谢谢相大画家,实在是他这次的画卖的太好了,让我们艺廊赚了不少。」
「没错、没错。」
宣柏筠正好把帐算好,一抬起头来就看见她们似乎笑的很开心,不解的问:「有什么事值得妳们这么高兴?」
「安小姐说下个月艺廊要休息一个星期,还要提供我出国的旅费,我当然开心啦!」
「那真的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柏筠,我看我们就趁这个时间带呈呈出去玩玩,上一次我去花莲,发现那里真的很不错,我们还可以和呈呈来一趟海洋生态之旅。」
「嗯,听起来挺不错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过两天我就请我在旅行社上班的朋友帮我们订饭店、安排行程。」安棐若一想到又可以出去玩,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乐翻了天。
「可是妳现在怀孕快六个月了,大哥会答应让妳去吗?」宣柏筠瞥了眼她隆起的肚子,实在很怀疑。
「他要是不答应,我就像上次一样,一个人离家出走。」反正她已经吃定他了,不怕他不答应。
「我大哥的心脏可没那么强,妳别再测试他了。」
「呵呵──」陆秋薇笑着回到里面办公室,继续将画包装,再请快递将画送到买主手上,才能早点将尾款拿到。
安棐若则在陆秋薇离开后,走到宣柏筠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柏筠,关于呈呈亲生父亲是相濯怏的事,妳有打算要告诉妳大哥吗?」
「大哥知道什么了吗?」
「妳以为柏寰是笨蛋呀!他目前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想这种事是不该再瞒骗他,再怎么说他总是最疼爱妳的大哥,这世上还有谁比你们兄妹还要亲。」
「我是怕大哥伤心、生气,才一直不敢告诉他。」
「就算是如此,这事妳也总不能隐瞒一辈子。」
宣柏筠轻点了下头。「我知道了,我会找个适当的时间告──」当她看见铁青着脸色站在门边的人时,未说出口的话整个被吓得咽了下去。「大哥!」
安棐若一听见她那声大哥,也吓得赶紧转过头一看,心中一惊,开始念着阿弥陀佛。别看他平常脾气很好,也就是因为他的脾气好,所以当他一生起气、变起脸来才更可怕。
安棐若笑盈盈走过去,欲用她一惯的伎俩让他先平抚一下,免得火冒太大,会烧到无辜的人。
「亲爱的老公,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太想我了呀!」
宣柏寰脸色一凛,瞪了她一眼,让快要靠近他的安棐若吓得马上停下脚步,然后一小步又一小步的倒退回去。
「老公,你吓到我肚子里的宝宝了。」她嘟嘟嘴,故作害怕的表情。
「安棐若,妳别以为妳这样,我就不会和妳算帐!」
哇咧!连名带姓的叫,看来是逃不过了。
「大哥,你别怪大嫂了,是我拜托她不要跟你说的。」
「很好、很好。」宣柏寰连说了两个很好,点点头。「我看妳是从来没把我这个大哥当成一回事。」
「不是这样的。」
「那为什么连棐若都知道的事,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你自己神经大条没发现,怎么可以怪我们瞒你。」安棐若小小声的嘀咕着。
正踩在风火轮上的宣柏寰,听见妻子的话,又恶瞪了她一眼,这白痴女人,还看不出他已经气得想杀人了吗?
「大哥,晚上回去后,我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你。」
「现在说。」
「可是……」
「柏筠,妳就现在全告诉他吧!」安棐若将暂时休息的牌子挂在外面,再将门锁上。「你们兄妹慢慢谈,他要是丧失理智要打人时,妳就大声叫,我会替妳打电话报警。」她进后面办公室前,还故意丢下这句话,来消遣自己老公。
宣柏筠先去倒了杯水给他,再慢慢地将六年前她和相濯怏相恋、相爱到分手,以及她为什么会那样匆促的在大学一毕业马上和周奕浩结婚的事,全盘说出。
「大哥,当时你在美国念书,我不想让你替我担心,才一直都没告诉你。」
「我一直都那么相信妳,妳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虽然说爱情无罪,但是她怎么可以如此地荒唐。「我甚至对奕浩背叛妳,而导致你们离婚一事,对他一直不能谅解,没想到……」
宣柏寰一想起自己对周奕浩说过的那些过份的话,他非但没有为自己辩解,反到将一切责任全都一个人默默承担下来。
「对不起。」宣柏筠低着头,愧疚的不敢看他。
「妳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奕浩。」
「我知道我这辈子欠他太多,和他结婚后我也一直很认真想当一个好妻子,也希望自己能爱上他,我真的努力过了,可是……」
「妳既然不爱奕浩,当年妳就不应该答应嫁给他,妳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的对待一个深爱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