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爱情就像是一道难解的习题,若不花心思、没有耐心是很难解得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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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奕浩抱着呈呈离开木阳画廊,打算在附近找间店等宣柏筠。
而他正想走进咖啡店时,呈呈突然指着前方,惊喜的叫着,「爸爸,是那个很会画画的叔叔!」
他也看见与他们距离约十几公尺远的相濯怏,脸上闪过几许错综复杂的神情,他主动地朝他走过去。
相濯怏在惊见到他时,同样有着错愕。
「你好。」周奕浩心无芥蒂的先向他打招呼。
「你好。」
「会画画的叔叔你好。」呈呈很有礼貌的向他问候。
相濯怏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别的男人抱着,叫着别人爸爸,心中真是感触万千、悲喜交加。
「你要去看你的画展吗?」
相濯怏摇摇头。
「我正要带呈呈去喝饮料、吃点东西,你若不介意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就这样,两个男人加上一个小孩,坐咖啡店里,画面有点怪异,却也正如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一样奇怪。
「六年前,我和柏筠的结婚典礼我看到你去了。」
相濯怏以为没有人知道自己曾经去过,没想到他竟注意到一个不该存在的人到场。
「你很介意吗?」
「怎么会。」周奕浩笑着摇摇头。「相反地我很感谢你。」
「感谢我?」他不懂。
「感谢你让我有机会拥有柏筠,感谢你送给我一个这么乖巧、贴心的儿子。」他用着宠爱的眼神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呈呈一眼。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牢牢地将她抓住,让她留在你身边一辈子?为什么要跟她离婚?为什么不继续照顾他们母子?」
「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周奕浩深深地叹了口气。「只可惜我无法将你从她心里赶出去,取代不了你在她心中的那个位置。」
「对不起。」
「你不必跟我道歉,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若真要怪,也只能怪调皮的邱比特射错了箭,月老开错了玩笑。」周奕浩看看他,又看看呈呈。「呈呈长得像柏筠,但他眉宇之间的神韵,还有那深沉的双眸,却像极了你。」
相濯怏凝望着自己从不知道的儿子,激动的多想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告诉他,他是他的亲生父亲,好想听他用着童稚的声音叫他一声爸爸,而不是会画画的叔叔。
但他却没有这个资格,也不能!
「你还爱柏筠吗?」见相濯怏毫不隐藏的点点头,他又道:「那我就能放心将柏筠还有呈呈交还给你,他们母子有你的照顾,我就放心了。」
「我爱她,却没有资格再拥有她。」
「如果你是因为我的关系,你可以不必介意,我以后大部份的时间都会待在大陆,假如你不介意,在我回台湾时,能偶尔让我和呈呈见见面就够了。」
「不全是因为你,而是我自己的因素。」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是真心爱着柏筠,如果可以,我拜托你继续照顾他们母子好吗?」
「你不懂吗?柏筠需要的是你,不是我。」
「不,她需要的是你。等画展结束之后,我打算离开台北。」能有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来照顾他们母子,他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此时,周奕浩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显示的号码,是柏筠打来的,简单的和她说明了咖啡店的位子和店名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她马上就过来,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问题,但我希望你们可以好好谈谈,你就留在这里等她吧!」
「不,该留下来等她的人是你。」相濯怏站起来,该离开的人是他。
「相先生,」周奕浩叫住他。「柏筠已经等了你六年,你不该让她再继续等下去。将他们母子交还给你,我也才可以真正的放手。」
周奕浩站了起来,不舍地再亲一下呈呈的脸颊后,离开了咖啡店。
十分钟后,宣柏筠走进咖啡店,没见到周奕浩,却意外看到相濯怏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呈呈。
「奕浩人呢?」她在刚才周奕浩坐过的位子坐了下来。
「他先走了。」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他是一个好男人,让他从妳身边走掉,是妳最大的损失。」
「就因为他是个好男人,我才更配不上他,更应该让他离开,去追求他应该拥有的幸福与爱。」
「而我却是个坏男人,不配拥有妳的爱。」
第七章
位于信义计画区某亿万豪宅里,一对全身赤裸的男女,正上演充满情欲的激情床戏。
「邦,你真的太棒了,是我见过最勇猛的男人。」她满心欢喜的称赞着他。
沉正邦躺在她身边,点了一根烟,送到她唇上让她先抽上一口,自己再继续抽。
「邦,我已经无法再待在那个老头子身边了。」萧涓涓一想到喜怒无常又暴躁易怒的相雷行,满脸尽是嫌恶和厌烦。
「那老头子最近又有什么动作吗?」当年他精心安排让萧涓涓成功去诱惑相雷行,让他和结发妻离婚,让他唯一的儿子因而恨他,父子感情决裂。
「前几天他又将律师叫到家里,那个死老头根本不打算将公司留给小胤。」
「他发现小胤不是他的儿子了吗?」沉正邦问。
「应该不会吧!」
「小胤呢?」
「说到这个孩子只会气死我,真不知他像谁?个性安静的像个女孩子,更气人的是,人家相濯怏根本把他当成仇人,这个笨蛋却一直把他当成偶像一样,不管做什么都以他为目标,向他学习。」萧涓涓一说到儿子,心中便有气。「阿邦,我看你干脆将公司资产全部一次掏空,然后我们带着小胤离开台湾,到国外逍遥过我们的日子。」
「妳要我掏空公司资产?」
「没错,你是公司的财务经理,想要掏空公司资产对你来说有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你只要随便掏空个几十亿,我们后半辈子就可以过着很优渥的生活了。」
「妳要知道整个相禾集团总资产可不只几十亿,而是上千亿。」他的野心可没那么小,他要的是全世界。「涓涓,再忍耐几年,那老头几年前不是得了鼻咽癌吗?」
「是呀,六年前还以为他很快就会挂了,谁知道他发现的早,根本死不了。」一想到她又白白在他身边守了六年,她就呕死。「邦,这种生活我真的过不下去了,你可得想想办法,难道你真的愿意让你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辈子跟别人姓,叫别人爸爸吗?」
「一个要成功的人,总要有所牺牲。」别说儿子,他连老婆都可以送人了,况且,只要一拥有相禾企业集团,老婆、儿子要多少就会有多少,到时候她也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妳放心,让我想想办法。」只要相濯怏不回相家、不进公司,总有一天公司一定会是属于他沉正邦一个人的。「对了,听说这几天相濯怏开了个人画展,还获得很大的回响与好评,老头有没有什么反应?」
「老头嘴里虽然不说,但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一直都很以相濯怏为傲,甚至到现在还不放弃要他回家来团圆的念头。」
沉正邦不说话,脑海里开始思索着,再不快点行动,假如被相雷行那老头发现他做了假帐,挪用了公司的钱去做其它投资,到时别说半毛钱都捞不到,只怕要去吃免费牢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