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梦到须颃在淋浴,浴室没必要是她到过的,或许这间浴室里的装潢是她想象中须硕会洗澡的地方吧!
除此外,善美想不出其它合理的解释。
既然这是个梦,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害怕的。
梦又不会伤人,何况春梦了无痕,就算她在梦里对他为所欲为,梦醒后也毋需承担后果,或受任何伤害呀!
想到这里,善美决定不要为难自己了。
她寂寞太久,也渴望太久了。
或许是这样,才会在梦境里制造出这么令人渴望的须颃来安慰自己。
那她为何不能纵容自己,好好的拥抱他,汲取一些些的温柔、一些些的暖意,那么……或许梦醒后,她就可以把他完全忘掉,再不会想他了!
善美举步上前,再度把门拉开,这次她朝那个用凶猛的、火热的眼神瞪视她的男人绽出充满魅惑的邀请笑容,大胆的跨进浴间,把手伸向他壮硕的胸膛,彷佛想确定他有多真实。
冰冷的水流打在她手上,善美畏缩了一下,不太明白梦境为何这么逼真,连温度都跟真实一样。更令她怀疑的是,指掌下的肌肤温暖、潮湿而且充满生命力,甚至可以感觉到急促且强而有力的心跳不断自皮肤下传来。
这真的是个梦吗?
但在她能撤退前,一股力量猛然攫住她,柔软的娇躯撞进了阳刚的男体上,她还来不及娇呼出声,颤抖的樱唇便被热烈的覆住,登时天旋地转,意识迷离……
那是须颃的唇,充满饥渴的需索。
这是两人重逢后他一直想做的事,却碍于善美喝醉酒而苦苦压抑,甚至必须要借着冲冷水澡来纡缓体内熊熊的欲火。
但当他努力的想要当名君子,善美却自投罗网,一再挑战他的自制力。
她拉开门又关上,而且没有逃跑--那一刻,他僵在原处考虑着,如果她被吓得夺门而出,自己该不该去追她,却碍于两腿之间的肿痛而难以行动。没想到她不但没逃,还再次拉开门,主动碰触他、邀请他。
一个男人的忍耐极限就这样了!
他不是柳下惠,只是名禁不起他渴望的女人一再挑逗的正常男人,不管她的神智清不清楚,他都不准备放过她。
他动作迅猛的拉她入怀,让她跟他一起沐浴在水流下,不给她任何后悔的机会,双唇火热的攫住她,以致命的热力焚烧她、蛊惑她,不让她脱身。
感觉到困在身下的娇躯颤抖得厉害,须颃按捺住立即占有她的渴望,抽出一只手将水流转成温水,随即又回到令他渴望得濒临发狂的美丽胴体。
他的嘴黏住她的,在她唇瓣上恣意吸吮,老练的舌头则深深探进她嘴里撩拨她、品尝那里的甜蜜,双手忙碌的探索着女性化的曲线,拉扯下她身上的衣物。
善美在他的爱抚下浑身发烫,感觉自己一寸一寸的裸露,也一寸一寸的融化在他怀里。
身上的无袖衬衫已经被他剥下,修长的男性指头灵巧的解开她背后的内衣钩子,她忍不住酸溜溜的想,他的技巧似乎更纯熟了,两人分手后不知练习了几百次……
两人同样一丝不挂,再没有任何衣物阻隔住须颃的欲望,他唇热如火的舔吮她丝般滑腻的肌肤,双手在她身上来回爱抚,坚挺的下体抵住她大腿内侧,撩拨着她的性欲。
善美在欲望中哆嗦,禁锢在她体内的激情结合了这几年来的寂寞,如泛滥的狂潮淹没了她的矜持,将她卷进欲望的漩涡里无法回头。
须颃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毫不迟疑的进入她体内,不断的冲撞她。
愉悦的高潮在两人体内如潮汐般汹涌,善美攀紧须颃,不让自己甩离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欢愉,任一波波的喜悦在她体内来来回回。
直到体力用尽,她仍紧紧的攀附着他,感觉他粗重的喘息喷在颈间,炽热的双唇优闲的吻着她的颊肤,如同他们热恋时一般的宠爱她。
善美逸出满足的叹息,眼皮疲惫的无法睁开,感觉温暖的水流爱抚地冲去她腿间的黏腻,然后水流离开了,接着身体一轻。
是须颃抱起她吧。
当干燥的毛巾裹住她,善美确定了这点。昏沉间,感觉自己被放进先前舒适的睡床上。
那里有一股好闻的气味,善美记起那是须颃一向喜爱的沐浴用品香味,每次闻见总能带给她甜蜜、温暖的安全感。
她慵懒的勾起嘴角,放任那熟悉的味道牵引出她心底最柔软的思绪,带领她回到沉埋在岁月里一段天真无忧、幸福无比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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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次深沉的睡眠里,须颃失去了时间感,醒来时,浑身有种既疲乏又舒畅的感觉,不过左侧身体好像被什么压住似的感到麻木,他狐疑地睁开眼。
意识仍未完全挣脱睡意,一时间无法将视网膜传达进来的影像解析,只隐约知道怀里有个人。一股温热的呼吸徐徐拂着他规律起伏的胸膛,柔润得不可思议的触感交缠着他,不但刺激了他苏醒的男性分身,胸中同时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放心--像个一觉醒来的守财奴发现守了一夜的无价之宝仍好端端地揣在怀里般地全身轻松。
但下一刻,他便认出了怀里的无价之宝,惺忪的眼眸猛然瞪大,心脏急如擂鼓的敲动。
是善美!
目光无法稍稍移离她片刻,像是要确定怀中温驯地依偎着他、赤裸如初生婴孩的娇躯的的确确属于那个名字,他用右手碰触她,自丝缎般披在他枕上、肩上的长发,摸到秀发下那张泛着薄晕的娇颜--跟记忆里一样甜美动人,那是一张被彻底爱过的美丽脸蛋。
恍惚间,须颃好像回到了初次占有善美的仲夏夜了,可自窗帘微微透进来的日光告诉他现在不是黑夜,她那时的头发也没这么长。
撩人的睡姿却是一样迷人,他情不自禁地埋在她肩上,深深嗅闻着混合着他味道的女性体香,顾不得手臂上的麻木感觉,将她赤裸的娇躯拥得更紧。
初次拥有她的记忆在脑海里鲜活如昨,他记得自己是如何失去理智,任由欲望操控地占有她的每个过程……这使得胯下的男性需要更加鼓噪,昨夜的记忆跟着如潮水般涌来。
他逸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紧绷的嘴角苦涩的扭曲起来。
就像第一次一样,虽然没计划跟她做爱,但当她那么热情地靠过来,认识她后锻炼出来的圣人般理智只有倒降的份,任由激情操控他。
只是昨晚……他根本像只不知餍足的兽,一次又一次地埋进她丝绒般的体内,无法自制,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做了几次。
怪不得醒来时,他腰脊会发酸,身心却得到极大的满足,原来是纵欲了一整晚。
但能怪他吗?
他就像个在沙漠里快渴死的旅人,遇到向往的绿洲,哪里还压抑得下经年的饥渴,当名君子?
祖母病逝后,他发现善美跟她母亲温暖不知所踪,却没有人可以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两人去了哪里,让他像无头苍蝇似地胡乱找人,纳闷善美为何不告而别。
就算她有非走不可的理由,也应该设法知会他。可是她非但没有留下只言词组,更没有试图跟他联络,就那样一走了之,留下遭人抛弃的疑惑和伤痛给他。
随着时日流转,找不到答案的疑惑在心底越凿越深,形成他生命里的一道缺口,麻木了生活里的感动,往后经历的悲伤和欢笑都变得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