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明天再过去找你,你可别又开溜。”邹诗琦也不强迫她,因为,她心里突然有个计划……
“再说吧!拜……”刘韵如很快地挂了电话,生怕再多说,她花了两个月沉淀下来的心情,将再次波涛汹涌。
午后的阳光落入屋内,照得连空气都暖暖的。但,她却仍感受到一丝丝的冷意,就如同她不知何故而失落了一角的心,不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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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韵如是在咕咕猛扯她头发的情况下醒过来的。
因为公寓内久无人住,而她回来又没去买东西,因此冰箱里已是空无一物。就连昨晚,她也是以仅存的一碗泡面果腹。而咕咕,则是吃下原本打算在车上吃的最后一根香蕉。让它饿了一晚,它自然是一大早就吵着要出门买东西吃了。
“别催嘛!我总得换件衣服啊!”只见咕咕一会儿在她房门前又叫又跳,一会儿猛拉她的裤管,准是饿坏了。
一切准备妥当后,刘韵如便背起了背包,带着咕咕出门。
在附近的传统市场替咕咕买了早餐,心念一转,她决定到处逛逛,顺便沿路看看有没有什么她喜欢的工作。
忽然,街角一家风格相当特殊的餐饮店吸引住她的注意力,店名就叫作“猫屋”。透过落地窗,她甚至能看到几只猫在里头或卧或坐,或是四处走动。就在木门的布告栏上,贴着一张征人启示,猫屋正在征一名服务生,或许她可以试试看,刘韵如心中想着。
正当她要推开木门时,有人轻拍了她的肩膀,她回过头,一张布满讶异的脸映入眼帘,原来是贺勋。
“小如?真的是你!”贺勋惊讶地说道。
“是你。”她淡淡地回道,言语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怎么那么冷淡?我可没惹你喔!”贺勋笑睨着她。
“或许吧!还有事吗?”T市真小,她才回来一天,心血来潮出来逛个街,就马上遇到熟人。
“小如,有没有空?咱们进去喝杯咖啡,聊一聊吧!”不等她回答,贺勋已拉着她进了“猫屋”。
他们两人找了个隐秘的角落坐下,侍者随即走了过来。
贺勋开口道:“一杯曼特宁,谢谢。你呢,喝什么?还是要吃冰淇淋?这儿也有。”
“热可可,谢谢。”刘韵如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她不吃冰淇淋已经很久了。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逛逛。”刘韵如简短地回道。
“喔!我还以为你是……”贺勋还以为她要到“全能”,不过他没把话说完,话锋一转说道:“我是来当和事老的,你不是不知道他的,那种个性死也不肯先低头。”
“与我无关。”刘韵如平淡地回答。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贺勋由衷地说道。
“哼!”冷哼了一声,刘韵如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别这样,当初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完成你就不见人影,你知道我下场有多惨吗?”贺勋苦笑,使他所说的话更为生动逼真。
“我辞职了,关于那一切,我不想再谈,也不想再听,请你让我安静地喝杯饮料好吗?”刘韵如忍不住地喊道。
为什么贺勋要出现?为什么要让她再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我只是想以朋友的身份和你聊聊天,就这么简单!这两个月你过得怎么样?”贺勋显然不打算闭嘴。
“我还活着,就这么简单。”刘韵如稍稍地卸下武装。
“这点我看得出来,我是问你过得快不快乐。”贺勋明知刘韵如是避重就轻地回答,但还是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白眼。
“快不快乐有什么差别,日子总是要过的。放心,我很爱惜自己的生命。”她啜了一口可可回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日子总是要过,与其不快乐地过下去,还不如快乐地度过每一天啊!这点道理,你不会不懂吧?”贺勋看得出来,表面上,她看起来似乎没什么改变;事实上,她变得消极了,脸上的笑容也少了。
“不是每件事都是我想怎样做,就能怎样做的。”
“但快乐过日子,是你能掌握的,不是吗?”贺勋劝道。
“我们讨论的话题太深奥了,到此为止吧!我想再到别处逛逛。”刘韵如起身走向柜台付账。
“我陪你吧!反正我今天早上不用工作了。”贺勋抢先一步掏出一张钞票。
“我不想让你请。”刘韵如直截了当地说,也掏出钱来。
贺勋还想再说些什么时,站在柜台内的老板已经分别替他们结好账,找好钱了。
“谢谢!”很棒的老板,她该考虑到这里应征工作。刘韵如心想。
就在两人一前一后地踏出店门口时,一时都愣住了。站在他们眼前的,竟然是巴萨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巴萨祺问道,语气中除了惊讶,还有怒意。
“这条路是你家开的啊!我在这儿犯法吗?”乍见到他,刘韵如心中是欢喜的,但他的神情、他的语气及问题,却教她生气。
“你又为什么在这里?你该在公司。”巴萨祺转身瞪着刘韵如身旁的贺勋。
“爷爷知道我来和小如见面,所以特别放我假。”贺勋耸耸肩道。
刘韵如不解地看了贺勋一眼,不懂他为何要说谎,但却没有问出口。
“你不该和他在一起,他不适合你。”巴萨祺又将眼光移回刘韵如脸上,冷冷地说道。就私心而言,他当然不希望他俩在一起。不管怎样,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景象皆令他心里不高兴。
“我爱和谁在一起,你应该管不着吧?巴先生。”刘韵如特别加重最后三字的语气,刻意撇清两人的关系。
“小如,我们走吧!再到别的地方逛逛。”贺勋拉着刘韵如,转身就要走。
巴萨祺猛地捉住刘韵如被贺勋拉着的那只手,硬是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然后直直地盯着贺勋,像是要把他看透似的,“你不喜欢她,为什要这么做?”
此时,已有一些人因为好奇而陆续地围过来,想一探究竟。
贺勋故作不悦地拉开巴萨祺的手。“请你放开她!你和她没有婚姻关系,她爱跟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而你,更是管不了我!”
刘韵如一怔,他们所说的话,自己好像曾在哪里听过。忽然间,她突然觉得这样的场面似曾相识。
“你……”巴萨祺瞪着贺勋,然后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咚”的一声,单膝着地跪下去。
“嫁给我。”巴萨祺的口气几近命令。
围观的人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皆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等着贺勋或是刘韵如其中一人开口。
不过,贺勋却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
“我不接受!”刘韵如呆愣了下回道。这算什么?!他一直对她冷冷的,现在却又臭名其妙地以命令的口吻要她嫁他。
“你不能不接受!你弄丢了一个珍珠耳环,那是巴家的传家之宝。”巴萨祺煞有其事地说道。
“你……很遗憾要让你失望了,耳环我已经找到了,我随时可以送还。”刘韵如没想到那副珍珠首饰竟是巴家的传家之宝,而巴萨祺当时竟然没有告诉她。还好耳环找回来了。
她并不认为他是真心的,“那你的桑妮呢?”
巴萨祺怔愣一下,看着贺勋说:“问他吧!”
刘韵如一头雾水地转向贺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