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也在这一刻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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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大早,刘韵如住的公寓门铃就响个不停。
“吵什么吵啊!一大早吵人睡觉,知不知道公德心三个字怎么写啊?”刘韵如嘀嘀咕咕地念道,她一向讨厌有人吵她睡觉,没想到才早上八点半,就有人死命按门铃,好像不把门铃按坏决不甘心似的。
“小如,是我们。”在门外的,是雷炜和方丹妮。
“你们?我管你们是谁!吵本小姐睡觉,我就是不爽帮你们开门!有本事你们自己开门进来,没本事就等本小姐睡饱了再说!”刘韵如吼道。
她原本走到客厅准备要开门了,因为听到那句“我们”,当下又转身进房间。不开门的原因,吵她睡觉是其一,不报名字是其二。她最讨厌和人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了,更甭说在一大早她睡得正高兴的时候来烦她。
“看来小如有我们未发掘的一面。”雷炜站在门外,苦笑地对方丹妮说道。
方丹妮一脸颇有同感的表情。“杵在这儿也不是办法,我看还是咱们自己开门进去好了。”
雷炜从口袋中取出一把万能钥匙,在门锁上试了几下,门霍然被打开了。
不一会儿,他们俩已站在屋内。不过,两人都决定不吵醒刘韵如。
“他们两个也真是的,平常吵吵就算了,怎么会闹到小如要辞职呢?”方丹妮在藤椅上坐下,叹了口气道。
“就怕这次是弄巧成拙了。”果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和小妮一早听阿祺说小如要辞职,立刻赶了过来,而巴萨祺竟然还是无动于衷地坐着,另一个当事人小如更厉害,还有心情睡觉。这两个人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反应全和一般人不一样。
“但愿不会。”方丹妮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
雷炜和方丹妮就这么干坐了将近三个小时,直到刘韵如睡到快中午,才结束这段苦候。
“咦?你们怎么来了?不用上班吗?”刘韵如才步出房间,就看见雷炜和方丹妮坐在客厅。显然她全忘了之前有人按门铃的事。
“你怎么会闹到要辞职呢?你明知道事务所少不了你的。”雷炜开始游说刘韵如回到事务所上班。
“是啊!少了你,事务所肯定会乱成一团的。”方丹妮也加入了雷炜的阵营。
“别再说了!我己经决定的事,任谁都改变不了。既然是全能事务所,一定有办法找到一个比我更能胜任的职员。”刘韵如心意已决。
“小如,全能事务所之所以全能,全是靠大家努力而来的,也包括你。”雷炜十分认真地说。
“你究竟是为什么要离开?这两年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方丹妮问。
“不!不好!一点都不好!再这样下去,我会什么成就都没有。两年就已经够了,没理由要我再忍受下去。”刘韵如忍不住地掉下眼泪。她脱离了事务所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为什么她会想哭呢?为什么她会觉得不舍呢?不该如此呀……
“小如,你别哭啊!”看到刘韵如的泪水,连方丹妮都慌了。
刘韵如强忍着泪水,抬头说道:“以后,如果你们是以朋友的身份到这里,那么我家大门随时为你们而开;若是你们还想再说事务所的事,很抱歉,我不欢迎。现在请你们离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我们明天再来看你,你再考虑考虑吧!现在,就算让你放个长假。”雷炜无奈地说着。不一会儿。便和方丹妮一起离开。
考虑?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
忽然间,刘韵如觉得好孤独。她突然好想家,好想在南部的爸爸和妈妈。她决定回家去,她离家已经够久了,暂时回家住一阵子,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也好。若是不行,其实也就不需要再回来了。毕竟,南部才是她的家乡,不是吗?
她简单地收拾行李,拎着乐箱和行李袋,便带着咕咕和一颗受伤的心,离开了T市。
心,为谁伤?是巴萨祺?心,为何伤?她自己又何尝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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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南下的火车上,由于不是假期,所以车上并没有太多的人。看着窗外一幕幕快速飞逝的景象,她不禁心想,倘若所有不愉快的回忆也能像窗外的景色那般飞逝而过,那该有多好。
火车到站后,刘韵如一下车,就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浓浓乡土气息,是家的味道!她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在北部求学的时间将近十年,再加上工作两年,她离家也有十二年了。虽然逢年过节,她定会回家与家人团聚,但却总是短短的相聚,就得赶着回到T市。
这次,她用不着赶着回去了,她可以要住多久就住多久,甚至不上T市都行。
回到家中,所有的人看到她突然归来,全都吓了一跳。
大家都问她怎么有空回家,她只说是公司放她年假,并没说出自己已辞职一事,更是绝口不提关于巴萨祺的任何事。
然而,母女连心,刘韵如知道母亲看出了自己的不对劲,为她担心着,但她总是在人前强颜欢笑,在人后独自发呆落泪。而另一方面,在T市的雷炜等人,第二天找不到她后,知道她是有心避开众人,大家也就将这事暂且搁下,让两个当事人趁这段时间好好理清自己心中
熟悉的藤椅、熟悉的书柜,竟让她觉得仿若已过了一世纪之久。
刘韵如一眼瞥到邹诗琦在冰箱上留下的纸条,想念多年好友的心情忽然一涌而上。她没有多加考虑地拿起电话,打了邹诗琦的call机。
不一会儿,电话便响了起来。刘韵如立即将话筒拿到耳边,一句话都还没说,就听到对方激动的语气。“小如?是你对不对?”
“阿诗,最近过得怎么样?”
“你还知道关心我啊?我还以为你当我死了咧!两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大伙儿都很担心你,你却连一通电话也没有。”邹诗琦的语气中虽带着责备,但在听到刘韵如的声音后,心理着实松了一口气。她既然回到这里,就表示她没什么事了。
邹诗琦想起了另一个当事人巴萨祺,他虽然表面上对小如的去向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但是听雷炜和方丹妮提起,说自从小如离开后,巴萨祺经常坐在小如的办公桌前发呆,而且一坐就是半天,工作时也不像以前那么有冲劲,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分明就是为情所困,还死不承认。
他们这两个人哪!标准的死不认账!明明爱对方爱得死去活来,偏偏两个人不知道是反应迟钝还是爱在心里口难开,竟然彼此伤害,弄得一个消失两个月,一个抱着吉他如行尸走肉般。唉!情字这条路,他们俩走来还真是坎坷不平啊!
“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想家而已,所以就回去看看。”刘韵如幽幽地说。
“你呀,什么时候变成要我操心你了!真是越活越回去!我现在马上过去,咱们俩好久没一起聊天了!”不管小如是她前世的姐姐,还是今生的挚友,自己说什么都得推他们一把才行。
“改天吧!坐车坐了好久,我想休息一下。”刘韵如婉拒了邹诗琦的好意,要是和阿诗见了面,免不了又是一顿严刑拷问再加洗脑。现下,她还没有那个心情和她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