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沉默地对望,庞绢则在脑中思索该如何进行下一步,她知道时间已经愈来愈紧迫,再也不能迟疑!
她将手伸到背后,想拉开礼服后面的拉链,但却被易霈阻止。
“不要急,夜还很长!”
他侧过身,倒了一杯酒给她。“喂我喝酒。”
她接过酒杯,丰润的红唇抵住杯缘。她看见他的眼眸渐渐变得暗沉,知道他对她并不如表面上的冷静自持,所以,她开始像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玩起诱惑的游戏。
她的舌头先顺着杯缘轻轻舔着,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她微启双唇,浅酌了一小口,然后嘴里含着沁凉的液体,踮起脚尖靠近他,一只手搭在他的脑后。
易霈缓缓的倾身靠近,微斜着头与她的唇瓣相接,她微微的张嘴让液体从唇缝中渗出,他则像个小孩般的吸吮她,饥渴得如同在吸吮母亲的奶水。
温热的酒流入易霈的喉中,燃烧了他的整个人,他使力用唇抵开她的唇。
他的舌在她的嘴内翻转舔舐,彻底地洗净她,冲撞的动作如同男女交欢的韵律,让她的唇瓣因摩擦而更显得丰润与红艳,身体也无端地燥热起来。
他在她濒临疯狂边缘时停了下来,不再掩饰眼里的激情,粗嘎地说:“夜还很长。”
他将手指伸进她的酒杯里,浅沾着酒液滴到她的耳后,再顺着耳背滑到颈动脉处。
冰凉的酒液滴在她微微发烫的肌肤上,温温地散发出香醇的酒味,他伸出舌头,沿着酒滴的路线舔舐,将她柔细白嫩的肌肤当做下酒的精致佳肴。
“好甜的酒。”他的鼻端触碰她的后颈,轻轻地摩挲她的颈侧。
“嗯!”她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舔吻,当他用牙齿轻啃着肩胛骨时,她犹如被电击般轻轻抖动。
“你在发抖?”他两手抚摸着她起了小疙瘩的修长手臂。
“只是有……点痒。”她撒着谎,不想让他知道她的身体已经被他唤醒。
他虽然心知肚明.但并没有拆穿她。
“是吗?原来你的身体这么敏感,也难怪你常常去脸红。”
他以同样的手法用酒与舌头洗净她另一侧的肌肤,慢条斯理地玩弄着她的感官——他的前戏就像是对待处女般的耐心。
易霈不是个笨蛋,他知道即使她看起来再怎么年轻,再怎么容易脸红与稚嫩,任何踏进酒店的女孩都不可能还保有纯真,但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脱光她的衣服,将自己的灼热马上埋入她的体内?
她的感觉对他而言是重要的,因为,他有预感今天晚上绝对不是他俩的唯一一次。
他想用所有的方式会细细品尝她的身体,感受她对他每一个挑逗的感觉。“告诉我,除了酸,你还有什么样的感觉?”
“热热的。”
“哪里热?”
“全身上下,尤其……”她偏着头,让他的舌头能扩及更广的范围。
“尤其什么?”
“这里。”她实在羞于启口,只好怯生生地捉住他的手往她的下腹部摸去。
当他触摸到她的底裤时,他沙哑地笑了,因为她的身体已经渗出湿润的热情。“不要这么快,杜鹃,我说过了,夜还很长。”
易霈起身将她抱到床上,拉起丝质被单盖住两人,他将她拥进怀中,低头亲吻着她的头发。
她柔顺地依偎在他胸前,他可以感觉到她眨动的睫毛。
大概是因为过度的疲惫,他的眼皮渐渐沉重的垂下来,他低声地问:“杜鹃,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庞绢思绪紊乱地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又打了一个呵欠,神志愈来愈不清醒。
“为甚你……出道三年,还未经人事?”
已经成为女人的认知让了她的鼻头为之一酸,泪水盈在眼眶内,她含糊地说:“这已经不重要了!”
“你错了,对我来说……这很重……要的……”
“为什么?”她很轻很轻的问。
他完全合上了眼睛。
“因为……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寂静的沉默告诉庞绢,他已经沉睡了,泪水终于滑落她的脸庞。
胸贴上的药剂的确有效,只不过,晚了一步。
如果,她刚才不是那么沉溺于他的挑逗……
如果,她刚才要是能坚持先脱下衣服。让他尝到胸贴上的药就不会失去了纯真。
庞绢坐起身,低头看着身旁沉睡的男人,她轻轻抚摸他细柔的头发,让发丝滑过她的指缝——这是她的男人,至少,今晚他是。
等到天一亮,他发现自己陷入了困境之后,他一定会恨她一辈子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她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这是最后一次这样看他了,她想将他的面容刻划在心里。
因为,他是她的第一次。
为了哥哥及飞龙堂的安全,她可以承担起这个牺牲,现在,她真的是一个大人了,虽然成年礼还没到,但今晚,她已经在他的见证下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对于这个带领她跨越女人界限的男人,她的感觉是既复杂又矛盾,她只希望这辈子不要再见到他,就让所有纠缠的感觉随着时间而淡忘吧!
微光从窗户缓缓渗了进来,庞绢终于起身整理自己,拨了电话出去,五分种之后,敲门声响起。
庞绢最后一次审视着房间,视线落在熟睡的他的脸上,她依依不舍地看着曾经她身上流连的双唇,毅然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唐妈焦急地在门外探头,当她看见庞绢毫发未伤的出现时,才松了一口气.
唐绢垂着眼,不敢看她。
“对不起,不小心睡着就忘了时间,我们赶快走吧!”说完,她拉着唐妈便要往外走,但唐妈却往相反的方向前进。
“等等,我还没布置场地哩!我们要让现场看起来逼真一点。”唐妈一脚踏入门内,眼尖的她扫过一室的凌乱。
桌旁翻倒的酒杯、地毯上被酒脏污的痕迹、男人的衣裤……旁边还有庞绢的小丁字裤……唐妈转头看见易霈沉睡在床上的身影。
嗅觉敏感的她直觉着不对劲,她转头无言地凝视庞绢,看见她红肿的眼皮及发红的鼻头。
庞绢打起了精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唐妈.你不用忙,我都布置好了,我们快点走吧!他的药力快要退了。”
唐妈直视庞绢闪烁的眼眸,一切都已了然于心,这个小女孩是她一手拉拔大的,发生了什么事她会不清楚吗?
她捉住庞绢的肩头,摇晃着她。
“事情还是发生了,对吗?”
庞绢低着头,咬紧着下唇,不让自己在唐妈的面前哭泣。
面对庞绢的沉默,唐妈顿时怒火攻心,她将庞绢一把推开、直冲向不省人事的易霈。
“小免崽子,我要亲手宰了他。”
庞娟立刻回过神,冲到她的面前、双臂一张,便挡去她的去路。
“唐妈,不要这样,我们说好了不杀人的。”她的眼神既急迫又紧张。
“那是在他还没有伤害你以前,现在不同了,他侵犯了你,我怎能让他活下去呢?”唐妈一边说着,一边想冲过庞绢的防卫线,她已经在脑中构想着一百种凌虐易霈的方式。
“唐妈,不要这样,那不是他的错。”
“你说的是什么话,不是他的错?难道是你的错吗?还是……”唐妈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脸色发白的问道:“不要跟我说是我放的药力不够,所以,来不及昏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