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刚收到玩具的小孩一样,带着新奇与期盼的心情逗弄着她,他想知道启动情欲后的她是什么样子?
一股热力从底端直冲上来,使庞绢无力的后仰着头,再加上易霈时而轻柔、时而按压的抚触,她的理智已经被彻底的摧毁。
她闭上双眼,脑海中闪过了印象中的干百种画面,当初萤幕中许多她无法理解的表情与动作,现在竟完全出现在她的身上,她终于知道那些听起来像是快要断气的呻吟声,是来自于无法抗拒的热力。
虽然庞绢仅是娇喘吁吁,但是手指上的湿润,让易霈清楚的接收到她身体传来的讯息。
此刻,她完完全至像是个正在体验情欲的女人。
车子突然打滑,将易霈从迷雾中拉了回来,他从后照镜中,看见司机正偷偷往后瞄的好奇眼神。
他突然停下手指的律动,让庞绢如同失去动力般,从飞翔的高空中跌落下来。
她还来不及收回喉头的呻吟,但顿时的清醒,已经让她听到了自己淫荡的声音。
红潮爬上庞绢的脸,她狼狈地返回座位,为了掩饰羞愧,她从皮包内掏出香烟,用颤抖的手点燃,然后轻吐了一圈烟雾,遮住会泄密的眼神。
易霈冷静的声音倏然降低了车内的热度。
“为什么你处心积虑的想留住我?”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诧异地回头看着他。
“少跟我装傻。从你一进房间开始,你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我,即使你和老城火热的玩着调情游戏,到最后,你还是希望我能救你。”他的眼神随着说出口的话语,逐渐转寒。
等他转头凝视她的时候,她看见的是两潭深不见底的冰寒。
“而且,刚才我才一说要送你走,你就急着献上自己的身体。”他的酷寒直逼着她。“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易霈的眼神咄咄逼人,仿佛下一秒就会拆穿她的真面目。
事情演变至今,她知道今晚是否成功,就看现在的临门一脚——如果她能洗刷他的疑虑,她就成功了。要不然,她得赶回飞龙堂,好与哥哥一起并肩作战。
庞绢深吸了一口菸,缓缓地说:“你或许不相信,但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有时候……还是希望能有所选择的。”
她抬起头望着他,烟雾平添了她的沧桑,也迷惑了易霈,但对于她这段无法辨别真伪的告白,他仍然保持缄默。
庞绢见他没有反应,心里急了,狠狠的吸了一口菸后,凄凉说:“有这么难理解吗?我想,只要是女人,当他进入房间内,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
庞绢蹙着秀眉,几近绝望地看着他,他是个很帅气的男人,高壮的身材让他在远距离外就能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而他英挺的两道浓眉与黑亮的眸子,也为他的帅气增添了不容忽视的要素。
易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乎这一刻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关键时刻,因为,他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在这一夜之后,将她抛诸脑后,而且,若不是她这么吸引他,今天晚上他就不会甘冒与老城对立的危险,救了她。
车子停了下来,他们已抵达饭店门口。
今晚是否留她,必须现在就做决定!易霈看着她姣好的面容与拿菸的老练神态,不禁想着,是否自己的疑心病太重了?也许,她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想度过浪漫夜晚的风尘女子罢了!
刚才在他怀中颤抖不已的,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他需要如此防备吗?今晚,何不就顺着身体的反应,在她温暖的怀中好好的享受一下呢?
虽然是短短的几秒钟,但是对庞绢来说,却犹如隔世,她焦急地等待他的回应。
终于,易霈缓缓戴上手套,踏出司机打开的车门,转身朝她伸出手。
“出来吧,我们到了。”
在那一瞬间,庞娟知道自己已经敲开了成功的大门。
第四章
庞绢一路跟着易霈,走进下榻的房间。
竹春堂为了礼遇这位远从北海道过来协助的高手,特地承租了东京最高级的五星级饭店供他休息,他被安置住在第三十二层,而整个楼层仅有五个套房,提供客人足够的安静与宽广的空间。
一进门,触目所及的便是浅绿色系的地毯,间杂着米黄色的墙饰,整间套房至少有六、七十坪,在空问的处理上采用开放、可变化式的隔间装潢。
易霈随意将大衣丢在玄关的小椅子上,直朝着酒吧走去。
庞绢一踏近房内,视线便马上集中右方的大床上。
那张床实在大得不像话,在上头横摆了四个枕头之后,还有剩余的宽度,而长度也较一般西式的床还长,大概是为了让高壮的易霈能够睡得较为舒适。
这张床足够能容纳四、五个人同时睡在上头!
这就是她即将与他共躺的床,当这个念头浮起,她的脸倏地涨红。
易霈手中拿着两个空酒杯与一瓶红酒,走回她的身边。
“你不热吗?”
看见庞绢慌忙的想脱掉大衣,易霈放下了酒瓶、酒杯,双手伸到她的领口。
“来,我帮你。”
他站在她的面前,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在同辈里高人一等的她,与他相较之下,显得十分娇小,他的手指长而健壮,关节处因为常年打斗而略为突出,充满了男性的力量,但他的动作却是十分温柔与细腻,令她联想起刚才他碰触她的暧昧感觉。
他不疾不徐的解开她的钮扣,让大衣倾势滑落至地毯,看见黑色礼服有如皮肤一般紧贴在她的身上,随着她的呼吸,轻微地上下浮动。
轻薄的黑色丝绸下是一层近乎透明的白色纱质布料,为了展现她迷人的身段,设计师特别在外层设计出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小洞,让白纱从底层衬透上来,在她的胸短处形成一朵含苞初绽的杜鹃花。
易霈看出设计的巧思,指尖随着镂刻的线条,在她的身上缓慢的舞动。
“为什么干这一行?”
“家里需要。”这个答案其实十分接近实情。
易霈冷哼了一声。
“酒店里的标准答案,一百零一个理由都是这个。”
“信不信随便你。”她耸着肩回答。
“杜鹃?你一出道就取了这个名字吗?”
她微薄的衣料根本抵挡不了他的触摸,隔着两层纱质布料,她仍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指尖滑动的路径。
“从一开始就是。”她的声音有些轻颤,抬头凝望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些微的不安与惶恐。
“是杜鹃鸟?还是像你身上穿的这朵杜鹃花?”他的指尖已划过花的外廓,转而描绘托住花朵的小枝干。
“是杜鹃花。”随着他的指尖往下滑动,她的身体已不断地发出警讯。
“白色杜鹃花……很美的意境,就像你的人一样。”话语一歇,他的指尖到达了枝干的底端,依照设计师的巧妙安排,正好落在她两腿之间的下腹处。
他的指尖在那一点镂空处逗留,虽然没有刻意的施压,但庞绢却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腹部窜升上来,红透了她细白的颈部。
他将她身体的变化收入眼底,眯起眼睛说:“你说你出道了三年?”
庞绢点点头,记起自己在酒店里撂下的豪语。
“我还记得你说,出道三年,该会的也都会了,是吗?”
他的手挪到她泛红的颈部,抚着那个完全无法掩饰的证据。
“那怎么还学不会控制脸红呢?”他略带质疑的盯着她,却也没有期待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