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忍不住尖叫,她只听到前面那句,后面那句根本没进入耳朵。
「这还不是怪妳自己,如果妳不离家出走,他们也不会急着想把妳娶进门。」
「拜托,谁会想嫁给一个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如果是正常人,谁都会想离家出走来解决问题。
「老爷子可不会想这么多,妳的行为根本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我……」
「浣浣,妳应该觉得自己很幸运,可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嫁给拓人这么出色优秀的丈夫。」梁母决定说句公道话。
她没好气的白眼一翻,「是哦,我还真是走狗屎运!」
「女孩子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梁母伤脑筋的皱着眉。
「我本来就是个直线条的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妳都快嫁人了,性子要改。」
「我--不--要!」她才不要变成一个对男人唯唯诺诺的女人。
「妳这个孩子真的很不懂事!」
撇了撇嘴,梁浣浣恼怒的说:「我不跟你们说了,你们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
「妳想干么?」
故作神秘的一笑,她当然不会笨得先透露计画,「你们等着瞧吧!」
你看我、我看你,梁家夫妇忧心不已的皱起眉头。这个丫头不知道又会搞出什么把戏,不过,他们还能怎么样?从小就不管她,现在也管不动了,老爷子清楚她年纪还小,对于她的任性一概包容体谅,这会儿他们也只能由她去玩去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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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抗争,就得不到让步,所以她必须采取比较激烈的手段,举个例子来说,像是离家出走,或者绝食,她个人偏爱前面那一种,虽然是老把戏了,但最能够传递她的心声,除非他们接受她的条件,否则她是不会停止制造问题。
今晚,她就简单收拾行李离家出走--这一次当然不是真正离家出走,这是为了逼他们就范的手段,她留了一封信,说清楚她的立场,如果他们愿意妥协,就打手机给她。
她已经有离家出走的经验,她不认为这有多难,直到走出居住的大厦,有人挡住她的去路,她才发现如意算盘不能打得太快,那个狡猾的家伙早就有所防备了。
不过,这种时候她可不想夸奖他的聪明,她比较想质问他的独断独行,所以,她向保镖要了韩拓人的手机号码,直接找他沟通。
「韩拓人!」虽然时间很晚了,梁浣浣可是一点也不考虑自己的音量。
「很高兴听见妳的声音,我的小妻子这么晚打电话跟我聊天吗?」
「你少作白日梦了,你是什么意思?」她不会因为他的好口气就对他客气。
轻声一叹,他一副很伤脑筋的说:「我已经累了一天,没有力气陪妳玩文字游戏,麻烦妳说话有头有尾。」
算了,她也没耐性陪他兜圈子,「你为什么派人监视我?」
「保护妳啊!」
「你少拿保护当借口,监视就是监视,敢做为什么不敢当?」
「如果妳喜欢看成监视,那也无妨,反正没做亏心事,就不必怕人家监视妳,不是吗?」
「我……你懂什么,这是感觉问题,如果我派人去监视你,你会愉快吗?」
「我做任何事一向以现实为考量,我认为事前的预防更胜于事后的补救,如果妳是怕我在外面找女人,妳也可以派人监视我,我不会有意见。」
「你……」韩拓人存心呕她是不是?他明知道她没本事派人监视他。
「我派去的人不会干扰到妳的生活,妳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这家伙很懂得气她,她又不是没神经的人,怎可能明知道人家在监视她,还无动于衷?
咬着牙,梁浣浣一字一字的挤出话来,「他们已经打扰到我的生活。」
「是吗?我一定会问清楚他们是如何办事,怎么可以造成妳的困扰?」
「用不着你假好心!」
「我很明确的下达命令,除非妳有离家出走的意图,否则他们绝对不能惊动到妳,如果他们没有遵守我的指示办事,我当然要追究。」
「你少装模作样了,你知道我……」
「妳怎样?」韩拓人的声音含着笑意。
「我懒得跟你说了。」
「妳不说了是吗?那我来说,我想还是有必要建议妳,最好不要乱打馊主意,譬如离家出走这种事,妳不会喜欢激怒我的后果。」
「怎么办?我这个人的好奇心很旺盛,我真的很想知道激怒你会是什么样的滋味。」想必很爽!
「妳不妨试试看,我很乐意接招。」
这个态度分明是认定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这个人偏偏不信邪,非要看看自己有能耐,还是他更有本领。
「那就拭目以待,但愿我可以带给你惊奇,晚安!」
「晚安,祝我的小妻子今晚有个好梦。」他先切断电话。
「我也祝你有个好梦。」这一刻,她对他的恼怒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取代,她很期待他们之间的对抗,她很想知道自己可以把他逼到什么样的境界,看他气得脸色发青一定很有趣。
将手机塞回随身小背包,梁浣浣轻快的哼着歌转身走回公寓,身后的保镖看不懂她心情为何变得如此愉快,刚才她还对着手机大呼小叫,一点也不懂得含蓄,不过,不管如何,他们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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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逃家又增加了一个目的--激怒韩拓人,因此,她越要再接再厉,不可以输了这场--竞赛,没错,这对她来说有如一场竞赛,输赢的真正意义在于满足她的某一部分自我,虽然她终究要嫁给韩拓人,但是按着她的规则嫁他,她至少可以消除被欺骗的郁闷。
因为时间有限,梁浣浣马上采取第二次行动,这一次她不准备孤军奋斗,她得找个伙伴,多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成功的机车也就会大大提升。
想来想去,唯一可以帮助她的人只有一个--曹薏芬,所以她立刻约好友在咖啡馆见面。
这一次,她只是简单的准备几件衣物放在大背包里面,这样比较不容易引起保镖的注意,反正她真正的目的也不在于离家出走。
看着坐在对面的好友,梁浣浣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我们是不是患难与共的好朋友?」
「这是当然。」曹薏芬对梁浣浣是真的掏心掏肺,不单是她特别投她缘,最重要的是她从来不吝啬在课业上协助别人。
「如果我请妳帮我逃家,妳愿意帮忙吗?」
「什么?」
左手食指往嘴唇中间一摆,梁浣浣轻轻的「嘘」了一声。
抱歉的笑了笑,曹薏芬压低嗓门道:「妳不是刚回来,怎么又要逃家了?」
手一摊,她很无奈的说:;逗是我唯一想到的抗争方式。」
「抗争?这是为什么?」
「我想读书啊!」
「妳爸真的不让妳读书?」曹薏芬一直对这件事抱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对啊!」
「妳爸到底在想什么?」这真的令人困惑。
「其实,他也是没办法,他被黑道缠上了。」她总要帮老爸说句话。
「妳……妳说……黑道?」曹薏芬吓得舌头都打结了。
「我爸跟黑道大哥有一点恩怨,所以他不能让我继续读书。」这么形容现况应该还算贴切吧!
「妳爸怎么会惹上黑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