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眉,我是真的来不及告诉你。”他烦躁地耙了下头发,都是该死的乔以!戚惟纲暗地诅咒。
“你可不可以不要回去?”柳巧眉软化口气地试探。
“不行!我对义父、琼斯集团都有分责任,我绝不会弃他们於不顾。”戚惟纲认真说道。
“那你对戚伯父就没有责任吗?你别忘了,你是台湾人,这里才是你的家。”
“巧眉,我的生命是我义父捡回来的,他的恩情,用尽我一生也还不了。他膝下无子,也无亲人,尤其需要我的照顾,而爸爸他有惟杰和嫣然承欢膝下也一样。”
是啊!戚惟纲说得有理,若不是那个艾伯·琼斯救了他,只怕阴阳两隔,要再相见就等下辈子了。
假若她的戚大哥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渣,她也不会这么爱他了。
可是万一他回了美国,就再也不回来了,那她怎么办?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它就一阵心慌。
仓卒间,一连串惊人之语,就这么不经大脑地溜了出来——
“你回美国,那我怎么办?你答应过我要照顾我一辈子的,还要给我一个既盛大、又豪华的世纪婚礼,你一走,那我不就没有新郎了,没有婚礼了!”
她愈说睑愈红、头愈低、声音愈小……
戚惟纲听了不禁莞尔:心里一块石头顿时落下。原来绕了半天,这才是地要说的重点。
他睑上漾满了喜悦的笑容,靠近她耳际,促挟地轻语:
“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她更是害臊得无地自容,双颊嫣红得像煮熟的龙虾似的,强自镇定地辩称:
“谁说的?我只是要求你兑现自己开的支票,免得被人耻笑!一个堂堂跨国集团的大总裁,原来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戚惟纲紧瞅着睑上艳红一片的柳巧貭,心里一阵荡漾,顾不得是在大街上,便情难自禁地环抱她入怀,无限柔情地吻烙在它小巧的唇瓣,热辣緜密地直至体内,骚动了欲火渐燃,才勉强地放开她,喘息地说道:
“放心,我从不乱开支票,耐心地等我回来完成你的心愿。”
柳巧眉早已意乱情迷,差点瘫软在戚惟纲热情的拥吻里,好半晌,她才逐渐恢复神智,接收到外界的讯息,立刻摇头。这次说什么她也要守住他,绝不让他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她一定要实现自己暗藏已久的梦想,成为他的新娘。
“巧眉,你——”
柳巧眉软软地靠进戚惟纲怀里,以坚定霸道的语气说道:
“我要跟你去美国,从今以後,我要像个行李般,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纠缠你到老、到死,一辈子也不放你自由。”
即将失去自由的戚惟纲闻言,笑得阁下拢嘴,暗自高兴自己的魅力过人、身价不凡,竟能虏擭芳心,让柳巧眉如此地死心塌地。抱著温热的娇躯,他满足又开怀地笑了……
纠缠一辈子……哦……他求之不得呢!
尾声
姊,惟杰:
你们绝对想不到,自从戚伯父,哦!不对,得改口叫爸爸。爸爸到了美国之後,整个人变了个样,他现在也不用坐轮椅了,成天拿着拐杖跟着琼斯乾爸爸泡在游泳池畔看美女,最离谱的是这两个老顽童,竟然闯进“上空夜总会”的後台偷窥表演女郎换衣服,还被逮追警察局,害得惟纲上了头条社会版,真是丢人丢列美国了!
想当时,要他到美国进行治疗,他还推三阻四地不肯答应,最後还是两兄弟硬架着他上飞机才得以成行,如今却乐不思蜀,玩疯了!
唯一可庆幸的是,他的身体愈采愈硬朗,所以我只好睁只眼,闻只眼,放牛吃草了。
在美国的生活惬意而无聊,惟纲从早忙列晚冷落了我这个娇妻,我只好在家里学做“闲妻凉母”喽!虽然昨天才把院子的草坪给割成地中海,引来邻居的抗议,其它倒也差强人意。
想念你们,想念台湾,尤其想念蚵仔煎,炒米粉,十肉面……作梦都梦见在士林夜市一摊吃过一摊……唉!
哦!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冬天我和惟纲就要添个小宝宝了,好紧张,也好期待。
哎呀!老顽童回来了,我得去忙了,替我亲亲小洁涵!最後——
祝安好
妹巧眉笔
PS:姊,打个商量,请你编个理由骗惟纲,好让我回台湾看你们,一解我的思乡情,好不好?
柳嫣然坐在阳台上,看完了来信,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唉!她这个妹妹都快为人母了,还这么富有童心。
“嫣然,女儿醒了。”戚惟杰走了出来,看见妻子脸上的笑容,疑惑地问:“你一个人坐在这笑什么?”
现在的他,可是个好丈夫、好爸爸了。
柳嫣然扬扬手上的信件,递给戚维杰,地笑说:
“你看看巧眉的来信。”
看完信件,轮到戚维杰开怀大笑了。
“老婆,你就做做好心,赶快想个办法解救巧眉吧!顺便也把乐不思蜀的老爸接回来,让爷爷抱抱新加入的宝贝孙子吧!免得他在美国为非作歹。”
戚维杰抱过妻子手上刚满月的宝贝儿子。
柳嫣然望着丈夫抱着儿子又哄又亲,一副慈爱的模样,不禁唏吁万千。回首过去,不论酸甜苦涩,她是点滴心头,刻骨难忘啊!
如今,她心满意足。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