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决定了。我要以违反爱情游戏规则为由,将你收押!”
男人微笑着,脑海中已经计划好,如何小小惩罚一下这名自投罗网的傲慢淑女,明天早上可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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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的声响传进耳中,像铁钉一样地敲打着脑袋,明明缩起眉头,移动自己沉重的手脚,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啊?谁在一大清早便扰人清梦,真是——吵死人了!
终于忍受不住,明明推开被单,打算臭骂一顿那个制造声响的笨蛋,却没想到睁开双眼后迎接她的却不是熟悉的天花板与房间布置。陌生的双人床上,还躺着另一个人!
“啊……”正要放声尖叫的她,连忙把声音吞回肚子里。艾……艾昕!为什么他会和自己同睡在一张床上!
吓得心脏都快从口中跳出的明明,紧张地瞪着男人在睡眠中显得有些稚气的俊脸,少了那副眼镜,头发微乱的睡美男浑然不知世事的,趴卧在枕头海中睡得好沉、好安详。
方才因为自己粗鲁的拉扯而落到他腰间的被单,根本遮不住那不着片缕,宽阔健壮的裸胸——真是个人不可貌相的男人,平常那些合身的衣服下,居然隐藏着这么棒的好身材啊……
因为睡眠状态而全然放松的身体曲线,散发出诱人的气息,呼唤着人类渴望碰触美的事物的本能,让人不知不觉地想伸手——不对。明明想到更要紧的事,现在不是悠悠哉哉地欣赏半裸美男睡姿的时候!她低头一摸,幸好自己衣服都还在身上。
虽然这改变不了自己和他“同床共枕”的事实,至少能让人安心一点,穿着衣服就代表自己没有做出什么蠢事吧!
天啊,她昨晚到底是……她印象中还记得自己敲了艾昕一顿竹杠,A到一顿中西合璧的大餐,接下来艾昕便带她到了一间灯光美气氛佳的钢琴酒吧,也许是被周遭的气氛影响,自己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好像还说了些愚蠢的话……
吻我,最后一次就好。
天!她真的说过这种蠢话吗?明明脸色苍白,再次偷瞧着艾昕静谧的睡脸。完了,自己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喝醉了不打紧,还做出那么大胆的要求,他会不会把她当成那种不知检点、只要一喝醉酒就可以和男人胡来的女人?
可是,她以前从未有过喝醉的纪录,她又怎么知道自己喝醉了以后,竟会行为开放到连她自己都不认得的程度。
“糟糕透顶。太差劲了,汪明明,你真是不可救药了。”捧着脸颊,她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下子可好,你终于自甘堕落到把自己灌醉和陌生人上床的程度。不,比陌生人还糟糕,这家伙还是十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呢!要是十几年前知道我会在大雄的床上醒来,我绝对会把自己打包起来,用时光机送到二十年后,省得面对这么尴尬的一幕。”
不行。她不要等到他醒来,先溜吧!即使这么做有损她大女人的原则,但是眼前她实在没有勇气询问他,昨夜自己和他有没有做过什么。
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明明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爬下床,以为可以人神不知地溜出这间陌生的卧室,却没有想到她的手才一碰到门把,后头就传来带笑的招呼声说:“早啊,明明,连声再见都不说,就要离开啦?”
“哇!”她跳起来,以手按着胸口,狐疑地回头。“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搔着些薇凌乱却还是很有型的发,艾昕坐起身伸个懒腰说:“谁是大雄啊?”
他的反问,让明明红了脸。“你都听见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多了个有趣的小名。”一点都不惧怕让人欣赏似的,他伸展着那身漂亮的肌肉,歪着头微笑地说:“你的自言自语那么大声,我就算想睡也会笑醒啊!”
“既然醒了,不会叫一声,害我一个人像傻子一样。”明明先下手为强,反过来指责他。
“谁叫你说话那么有趣,我只是想多听一点,却没有想到你居然要走。”他一手掀开被单。
“呀!”看到一条光裸的腿,明明咻地转身,对着门板说:“拜托你,穿点什么,在本淑女的面前保持一点形象,我可不想一大早就看见这种‘不干净’的画面!”
“好见外啊!我是什么肮脏的东西吗?也不想想,昨晚你还那么煽情地对我性骚扰、要求我做这个做那个的,怎么天一亮就全都变了,怪不得人家说女人变脸的速度和翻书一样快。”
“你、你、你说那是什么话,我才没有骚扰你!”掩着脸,明明从眼角细缝瞥见他一丝不挂的背影在后方晃来晃去,最后好不容易才终于套上一条长裤。
“你有,把我剥光的人也是你。你全都不记得了吗?”
“我不相信,这绝对是你乱编臭盖的!”
“唉!”他摊开双手摇摇头说。“幸好我昨晚有先见之明,先保留了证据,不然我可就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喽!”
“证……”她猛抽口气,瞪大双眼回头控诉似的看着他。“你有什么证据?”
“要看吗?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呢!”他走到床头边的小桌子处,取出一台V8,晃一晃那小巧的机器,咧嘴笑说:“为了证明我的无辜,全程录影。啧啧,很精彩喔,无修剪、没打马赛克,热烈的厮杀过程,都在这里头了。我可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一个喝醉的人,技巧如此精湛高超的。”
她完了。这辈子的清白就因为一次喝醉酒而毁了。
“你的脸色好苍白,你还好吧?明明。”
一点都不好。如果现在打开门是淡水河,她会头也不回地往下跳,结束如此污秽的人生。呜呜呜……她一帆风顺、完美无瑕的人生,拜拜!
那个毁灭了她一生的凶手,居然还在悠哉悠哉地放着录影带,明明跳起来冲到他身边,企图抢下那卷致命的录影带。
“慢着,我才不要一大清早看这种东西!”
可惜她的手脚迟了半拍,他已经把V8接到萤幕上,扭开了电视机的画面。跳动的萤幕不一会儿变得稳定下来,在影像从模糊转为清晰的时候,明明尖叫着把电视机开关按掉。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的话总可以了吧!我要你马上把这卷录影带给毁了,听到没有,艾昕。”
“咦?我还想好好珍藏起来留作纪念呢!”他无辜地笑着。
“你敢!”想也不想地,明明揪住他光溜溜的手臂。“你知不知耻,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留作纪念的,想不到你是这种变态,有这种不可告人的嗜好,把……这种事给录下来干什么!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把每一个和你上过床的女人都用录影带做日记,好不要脸!”
“上床?你在说什么啊?”他挑高眉头,再度按下电视机的开关说。“我们昨晚打了一整夜的脱衣扑克啊!我输得好惨,这辈子我还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喝醉了还能玩得一手好牌的人,当然要留作纪念,让大家见识一下。”
明明张着嘴巴活像只猎食的青蛙,脑海中一片空白——脱、脱衣扑克?那是什么玩意儿?
电视机里播放的画面捉准时机,传送出“她”的欢呼声:“哇!万岁,我又嬴了,脱、脱、脱!愿赌服输,快点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