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愿嫁有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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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上高速公路,圆月就后悔了,她死命抓著可以抓的任何东西,就怕自己冲出去。

  “天哪,你这是在飞吗?车快腾空了!”

  “是你自己说挺得住的,随便我开多快都行。”弯刀挑挑眉,油门一踩,又超过一排车。

  “那你现在不能开慢点吗?”

  她知道自己很没用,可是这种风般的车速,是人都受不了。

  “不行。”弯刀对她咧嘴一笑,“我们神风车队都是这种车速,没得商量。”

  “就算为了你姐的我的性命,你就破例一次吧。”圆月哀求。

  “不行,神风车队的队员不为任何人而破例。”他很有原则的说。

  “去你的!如果我是小净,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弯刀一张俊脸沉了下去,表情变得阴狠,“不要跟我提那个女人,不然我开更快!”

  圆月噤口了,为免命丧国道,她的嘴还是闭紧点好,弯刀是禁不起激的,他是个典型双鱼座的男人,很善变,说变就变。

  而她,也是个典型双鱼座的女人,永远在游移……一个自小就令她厌烦及排斥的人,怎么会变成左右她情绪的幕后黑手?

  她还以为十八岁那年他罪大恶极的夺走她的初吻,就算是终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没想到还有后续。

  而且这后续竟是这样的惊天动地,她真快招架不住了。

  在台北住了这许多年,她还没学会都市人对爱情放纵的游戏态雇,在她心中,对感情仍持很保留的态度,她不想滥竽充数,也不想为爱而爱,更不想为了结婚而结婚。

  如果一辈子都无法遇到合适的人,她情愿一辈子自己一个人……一个多小时后——“接著!”

  招摇改装车停在旧公寓楼下,弯刀把行李扔出去给她。

  “上去睡吧,你的黑眼圈真难看,要真烦不过,我准你有一次可以找我聊天谈心的机会,只有一次,多的不要找我,你们女人最烦了。”

  说完,引擎呼啸一声,招摇改装车瞬间已经跑到巷口,下一秒,消失不见。

  圆月目送著车影,有点感动。

  弯刀也看出她的烦躁了吗?两人真不愧是双胞胎,总算有点心电感应。

  她回到公寓,简单的梳洗过后,把电话插头拔掉,倦极,进入梦乡。

  昨天她一夜失眠,今天是连续假期的第三天,幸而不必上班,可以好好睡一觉。

  无眠的人是没办法有清晰的头脑来思考的,所以她最好睡饱一点,这样才有力气好好想想自己与莫冠驰之间棘手的情事……不不,还谈不上是情事……可是吻都吻了,不是情事,那是什么事?

  噢,不要想了,越想越不清楚,还是睡吧。

  东方龙酒吧。

  舒适的原木装潢,复古怀旧的钢琴演奏,少了时下酒吧太过夸张的烟雾弥漫和嘈杂摇滚,这间酒吧多了点质感的时尚味,资深的调酒师是卖点之一,近来已成为台北年轻男女猎艳的新地标。

  微黄的灯光下,三名男子坐在弧型吧台前聊天,他们分别是酒吧负责人贺城西,还有莫冠驰和卫十戒。

  “还以为你走一趟家乡会抱得美人归,想不到你还需要来这里借酒浇愁。”贺城西调侃著好友。莫冠驰懒洋洋的看了发话者一眼,“谁告诉你我愁了?我来捧你的场不行吗?”

  贺城西微笑啜了口酒,进言道:“你的摘月计划倘若失败,何不换个目标,那里有个标致美女一直盯著你看,看来是对你很有意思。”

  “怪了,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盯著我看?”卫十戒不服的嚷道。

  贺城西莫测高深的笑了,“忧郁的人分外有吸引力,是不是,你何不自己问她?”

  美女起身走来,一只纤纤玉手搭上莫冠驰的肩,娇声道:“可以和你做个朋友吗?帅哥。”

  浓郁的香水味呛得卫十戒皱起眉头,他替莫冠驰拨开美女的手,冷冷地说:“小姐,他是我的,要跟他做朋友之前,你得先问过我,了吗?”

  “你们……”美女瞪大眼睛。

  卫十戒挑挑眉,“对!你猜得完全对,我们就是,你可以死心了吧。”

  “噢,太可惜了。”美女叹息的惊呼一声。

  同志通常情比石坚,她知道自己无望了,只好耸耸肩走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贺城西轻笑,“十戒,你何必做得这么绝,或许阿驰喜欢她,他们可以来一段韵事。”

  “莫先生,酒。”

  不多话的酒保为莫冠驰调了杯金色曼哈顿。

  贺城西看著眼前东方龙最好的调酒师,笑道:“阿诺,莫先生心情不好,你还让他喝这么多酒?”“就是心情不好才要多喝一点,喝了,心情自然就会变好。”阿诺自有他的一番见解。

  “说得很对,也给我一杯!”卫十戒兴匆匆的加入拼酒的行列,赞道:“这颜色挺漂亮的,难怪酒会叫人乱性,这样漂亮的酒,刚开始喝的时候都没有戒心,喝多了可是会出人命。”

  “就跟女人一样。”贺城西微笑介面。

  莫冠驰看了老友一眼。

  对啊,女人确实会害人丢了命。

  女人啊女人,他得承认,自己对女人的了解实在太少。

  圆月失踪了,已经整整二十二个小时,他不知道她人在哪里,也不知道她来失踪这一招是什么意思。

  真弄不懂这女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耶,他吻了她,这事有这么严重吗?他不早在她十八岁时就吻过了,那年也不见她上演失踪啊。

  可是这一次,她不但将手机关机,还比他快一步逃窜回台北,害他一大早到武道馆想去接她却扑了个空,后来才得悉她搭弯刀的车已经北上了。

  他连忙跟著赶回来,回来之后,打到她家去的所有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到她公寓去,大门深锁,他不得其门而入,把一楼的通话电铃快按烂了也没人理他。

  她要存心消失到什么时候才甘愿出现?只是一个吻,他没有任何轻薄之意,她该不会想不开吧?

  难道她以为他是酒后乱性,所以才会吻她?

  那个吻对他意义重大,如果被她想成是他一时兽性大发就太不值得了,他得好好对她表态加以澄清才行……“阿驰,有情况。”卫十戒撞撞他手肘。

  “什么情况?”莫冠驰一派懒洋洋的,迳自喝著酒。

  他现在什么情况也不想管,天塌下来有他们两个顶著,幸而昨夜吻圆月时,她没有再给他一拳,要不然他准会沦为贺城西和卫十戒的笑柄。

  卫十戒望著斜后方,“不妙的情况。”

  “什么不妙的情况?”莫冠驰仍旧兴趣缺缺。

  “对你不妙的情况。”卫十戒凝重地说:“你的月亮照进酒吧里来了,而且有个印地安男人似乎正试图摘月。”

  莫冠驰霍地转过头去。

  看到他找了一天的女人正好端端的坐在酒吧里,她穿了件简单的低V领黑色及膝洋装,长发垂在肩头,只是薄施脂粉竟就给人艳光四射的感觉。

  有个女子和她同桌,而桌旁有个印地安男人正在靠近她。

  那不是真正的印地安人,似乎有人正在办化妆舞会,一群大男人都扮成印地安族人,头上插著羽毛,脸上涂得红红黑黑,大伙手舞足蹈,乐得很。

  穿著传统印地安服饰的男人伸出手,拍上圆月的肩……“小何在大陆买房子给那女人住了,他说他也想跟她分手,可是那女人刚拿掉他的孩子,他于心不忍,只得再多照顾她一段时间……当年我们刚同居时,我也拿掉过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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