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软的唇瓣经过他初时的采撷过後,变得更加娇艳柔软,充满了邀请的魅力,他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盖过来,深入她的小嘴,时而摩擦,时而品尝,甜蜜的热气不断上升……
温柔的动作突然转为激切,他狂野地舔舐她的唇、她的粉颈,灵巧的手指则贪求更多,放肆地在她的胴体上漫游,并扯下睡衣,直接抚触她的雪肤……
狂宴过後,她累坏了。
在这场激情且合作无间的爱欲中,她好像没听见山口英夫对她说过一个字,连名字或是昵称都没有,更遑论那三个珍贵且迷惑人心的字眼——我爱你!
而她就这么和一个近乎陌生,却又让自己迷惑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她遗憾吗?
不!她不遗憾。
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真的别具意义,如果她可以回到童贞之前,她知道她还是会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个男人!
也许是认同,也许是早在这之前,她就知道自己再也不会看山口英夫以外的男人了,所以她给了他自己最珍贵的一切。
她沉沉地睡去,梦里,她仿佛听见他的告白,仿佛听见了……
花惜人累得睡著了,但山口英夫却怎么也睡不著。
他真是禽兽,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要了她,而且什么也没有说!?
总得说些什么吧?例如,他希望她跟了他,或是什么好听的话,可是,他一句也没说!
难道她不值得他对她好吗?
不,当然值得!
这世上除了母亲之外,就属惜人最让他放心不下。
他看著沉睡的她,再次倾身吻了她的唇畔。抱歉,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他取出一直塞在睡袍里的蝴蝶发夹,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缓缓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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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山口英夫在花厅接见白雪,同时令身边的保镳全退了出去。
本来他不想理会白雪的,但後来还是决定和她好好谈一谈,以便让她完全死了这条心。
「英夫,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刻意打扮过後的白雪,仿若无可挑剔的雪白佳人,她试图以温柔与美丽打动她圈定的猎物。
但山口英夫只是鄙夷地冷睇了她一眼。
「我——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错,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白雪索性上前抓住山口英夫胸前的衣襟。
他一把扯下她的手,「我问你,如果我还是当年你认知的穷学生,你还会爱我吗?」
「我当然爱!」她努力点头保证。
「哈!果然是个十足十的蛇蝎美人,睁著眼还能说瞎话!对你,我早已没有任何感觉了,更何况现在我已经有了新爱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是谁!?是那个卖花女吗?她——」白雪有些抓狂。
「是不是都与你无关。」他冷漠地说道,「总之,你永远没有机会。」
「你就这么绝情?」白雪还在作垂死的挣扎。
「是。」
「对我?还是对所有的女人?」她又问。
「所有的女人!你可以走了吧?」他不耐烦地驱赶她。
「哈!你真是名副其实的冷面阎罗啊!看来那个最新被你钦点的女孩,也不会有几天好日子过的!哈哈!」白雪转身离去。
她开门的同时,正好看见如初绽春花的花惜人,正所谓输人不输阵,她高傲地瞄了比自己娇小的花惜人一眼,毫不留情地抛了一枚炸弹——
「山口英夫不会是你一个人的!你最好早一点明白这个事实!」话落,白雪遂往外走。
顿时,花惜人的心宛如水晶掷落在地,碎成一片。
因为,她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山口英夫所说的那句话——他对所有的女人都绝情!
看来他们昨晚的欢爱,也只不过是场美丽的邂逅罢了!
天亮了、雾散了,梦也该醒了。
她缓缓地退开,绕过花厅,什么也没带走地离开山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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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名古屋,意外地下了场小雪,这对四季分明的日本真的很特别,但是花惜人根本无心欣赏,沉重的心情让她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
原以为自己可以了无牵挂地离开山口家,可是没有想到每走一步,都像陷在泥沼里,越走,鞋上的泥泞就越厚,沉重地将她一再往下拉。
原来,她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坚强与不在乎!
她在乎他!她爱他!早在他刻意漠视之前,就已为他深深著迷;肌肤之亲之後,只是让她更加明白,只有真正在乎一个人,才可能完全将自己交出来。
她赤裸裸地将自己交给山口英夫,也同时享受他带给她的欢愉。他们无间的配合,在在证明她愿意成为他的女人。
可惜的是,他不希罕!
既然如此,她留下来又有何意义?
泪水不争气地直直滑落。她该怎么办?她已管不了上一代的恩怨情仇,私心地想投入山口英夫的怀抱,可是……
他不要她!
她好想放声大哭,却又觉得可悲,不管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每天都会发生单恋的苦,她绝不是特例。哭似乎解决不了问题,也无法平复心情的郁卒。
她索性蹲了下来,边掉泪,边在雪地上无意识地画著……
远处缓缓传来汽车驶近的声音,但她连抬头的意愿也没有。
今天她没穿醒目的红色大袍,反而是雪白的棉袍,正好和雪合为一体,如果对方因看不清她而撞上她,她反而会松一口气。天国应该不会有烦恼吧?
她还有老妈待奉养与照顾呢!她竟然忘了,真是糟糕!
然而,车子却在她瘦小的身影前停了下来,并没有撞上她。
她继续在雪地上画著,完全不为所动。
「下雪了,我送你一程。」山口英夫的声音,意外地在她耳畔响起。
她缓缓抬起头,一直梦寐以求的修长身躯,就正站在她的前方!
她不可置信地望著他,「这是梦吗?」
「若是,也是最好的梦,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他一把抱起她。
一阵天旋地转令她眼花撩乱,「你——你为什么来?」
「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逃?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他认真地看著她。他是爱她的,只是,她……爱他吗?
看著他认真且深情的眼光,她忍不住红了脸,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并不讨厌你啊!再说,我也没有要逃走,而是……」音量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是你——不要我呀!」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到喉头处。
「谁说的?」他轻轻蹙起眉,将她的下巴抬起,让她直视著自己。
「你告诉白雪的呀!」
「原来你在门外偷听。」
「我没有偷听。是你们讲话太大声。」她反驳。
「你还漏听了另外一句最重要的话。」他故作神秘道。
「什么话?」她睁大双瞳问道。
他凑近她的耳畔说:「做我的新娘吧。」
「什——么!?」她的呼吸几乎停止。
「就是你听到的。」他认真地回应。
「可是你不爱我啊!」
「谁说的?」
「我——我以为你——」她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那……你爱我吗?」他真挚且慎重地问著。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山口英夫满足地笑了,「那么现在的你,就等著做我山口英夫的新娘。」
「谁说要嫁给你了!?」花惜人娇嗔地说著。
「我说你是我的新娘,你就是。」
「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