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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他兴致缺缺地持箸轻尝。

  她的手艺确实是不凡,可他现下更有兴趣的是——她的人。

  「味儿好吗?」

  她甜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轻抬魅眼对上她微张的嫩唇,感觉体内有股奔腾的欲望窜升。

  铁战野冷声下令:「你们退下。」

  他大手一挥,偏厅里的侍卫全数退下,只剩关戒觉仍站在一旁动也不动。

  铁战野侧眼睐着他,再道:「你也退下,把门掩上,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王爷?」关戒觉一愣,看向关羽翩,瞧她也是一脸愕然。「难道王爷是要惩治我娘亲晌午时的放肆?」

  他还以为王爷不打算追究了,想不到……

  「下去。」

  铁战野示意退出门外的贴侍将关戒觉拖出去,门掩上之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抬眼看她。

  「你…」

  「王爷?」她轻挑柳眉。

  他把贴侍撤下,连带的也把门给掩上,这意图很明显,只是她没料到他会恁地大胆;抑或是该说,这些王公贵族的行事作风向来放荡,宅邸深锁、大门深掩,也不在乎外头的人如何看待他们的放浪形骸。

  昨儿个她就该要明白了,不该等到现下才发觉。

  「你的厨艺确实是了得,挺合本王的味儿。」他顿了下,又轻声道:「本王怜你孤儿寡以欲将你留在府里,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确实,她是挺对他的味儿。

  没有几个女人敢在他面前造次,尽管是宫里被宠坏的格格也不至于如此肆无忌惮,而她刚烈又快口直言,大胆又令人销魂,倘若有她为伴一段时日,相信定是可以为他解闷的。

  他被困在这府里太久了,而真正入得了眼的女人又太少,难得可以遇见如此有趣的女人,况且她要是有意,收为侍妾也无妨。

  「真的?」她佯装惊讶,惊呼一声,随即双膝跪地。「谢王爷恩典。」

  如此寓意深远的话,若说她听不懂,定是骗人的;但她怎能装懂呢?自然是要装傻的,倘若不装傻,岂不是要顺他的意了?

  她为关老爷子所背的贞节牌坊,可不是这么轻易便能让人给拆了的,唯有今儿个晌午为了出一口气,一时行为差池让她的贞节牌坊略微蒙尘。不过,不碍事的,只要她在这儿捞够了,离开之后谁会记得这件事?

  眼前最重要的是要好生伺候这已经上钩的大鱼。

  「你毋需言谢。」他抬眼睐着她,突觉她的神情有异,「今儿个晚上,你……到本王的寝房伺候。

  」

  为何他总觉得她谢恩的神态有些古怪?似乎是哪里不对劲。

  「咦?王爷要用消夜吗?」她仍是装傻。

  虽说她仍是清白之身,但这男女之间的闺房情事,她可是知道不少;毕竟在街上流离了十数个年头,在头目身旁做事,一些世事自然也比一般足不出户的姑娘家清楚,而这也成了她欲擒故纵的手段。

  「你!」她这是在虚晃他?

  别同他说她不懂他的意思,别逼他风雅就鄙薄,届时难堪的人可是她。

  「难道是奴婢听错了?」她眨了眨潋滟澄澈的美眸,仿若真是一点也听不懂的模样。

  就说男人的心思极易捉摸,一点也没错。

  要操纵一个男人,莫过于酒、色、香,只要有其中两样,还怕这男人不手到擒来?这方法她如法炮制数回,从未失手。

  「难道你真的不懂……」

  「娘娘娘娘……」

  铁战野的话未完,便听见外头响起一阵女娃的哭闹声,他尚未反应,即瞧见关羽翩轻盈的身于仿若足不着地似的奔向门边,立即打开门,一把将在门边哭闹的女娃儿抱在怀里哄着。

  「小兰芷怎么了?娘娘在这儿呢,你这小家伙在哭什么?」关羽翩不舍地将哭成泪人儿的关兰芷抱在怀里。

  「小兰芷一睡醒……便瞧不见娘娘……」关兰芷抽噎地说道。

  关羽翩见状,便以纤指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娘娘不就在这儿了?小兰企别哭了喔,再哭可是会变丑的。」

  怪了,小兰芷甚少在睡醒之际吵着要找她,怎么今儿个却……

  关羽翩一抬眼,便瞧见关戒觉上气不接下气,她立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好样的,这小子倒还挺机伶的,还知道去把小兰芷吵醒来替她解围。

  看样子他倒也不是挺恼她的,要不他哪还需管她的死活来着?任由她自生自灭不就得了?

  少顷,她满脸愧疚地睐着铁战野。「王爷,可否让奴婢……」

  「你下去吧。」他沉声道。

  若不放她走,他又能如何呢?这女娃儿的年纪尚小,关羽翩若是不哄上个两句,那整个王府岂不是会被她给吵翻了?况且被她这么一搅局,他也兴致缺缺了。

  倘若他真要她,也毋需急于一时。

  「可王爷不是要消夜吗?」她故作为难地道。

  「得了,下去吧。」铁战野微恼地挥手示意。

  久不近女色,他自然想要暖玉在抱,可现下的时机一点都不合宜,但只要她尚在府里一天,他就不怕得不到她。

  天杀的,这是怎么着?

  铁战野眯起魁眸直视着眼前的「母子嬉戏图」,不禁微恼地拧紧眉头。

  虽说逐日入冬,天候微冻,然今个儿的天气却是极好,不见雾雨朦胧,还出现了难得的日光。

  他却像个傻子,见关羽翩带着一双儿女在这水榭里嬉戏玩耍。

  他们母子三人一会儿跑上亭台,一会儿又跳到穿廊;在亭阁间穿梭,在假山旁追逐,一副玩得不亦乐乎的模样,仿人无人之境般地放肆。

  她现下是怎么着?究竟是把这儿当成何处了?

  非但没将他这王爷放在眼里,甚至也没把这王府给看在眼底,简直是把这儿当成是她自家后院似的,全然当他不存在,压根儿不知道要服侍他这主子!连他自己也都快要忘了今儿个要她推他到这儿来,是所为何事了。

  为了要得到她,他还刻意将她调至身边伴陪,孰知她每每出现时,关戒觉必守在一旁,要是将他遣开了,他便又带着小女娃在一旁胡闹。

  这分明是阴谋!

  他就不信她会单纯到不知他的打算,然而她却刻意地闪躲,甚至还将小儿带在身边,这么明显的拒绝,让他这王爷的颜面尽失,就怕要成为府里的笑柄了。

  为了这一双在征战中受伤的腿,他不让女人进入他的府邸,遂许久不近女色,而府里若是会出现女人,必定是哈赤图为他刻意安排的暖床女奴。

  而如今,他居然驾驭不了一个女奴?

  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他想要个暖床女子,何时变得这般艰辛了?只要他一声令下,她岂敢不从?可若是让她遵从了,那又如何?

  他可没忘了她那时无心的一句伤害,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虽不至于要将她凌迟处死,但至少要她知道身在王府,并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要待在府里,她就要懂得规矩。

  「回房了。」他低声唤道。

  不能再任由他们嬉戏了,要不连他自个儿都快要搞不清楚到底才是主子了。

  「回房?」正玩得开心的关羽翩不由得抬眼看着铁战野,她牵着关兰芷走到亭子里。「晌午方过,天气正好,王爷不想再多晒一下日光吗?」

  那怎么成?她现下最怕与他独处了。

  诚如戒觉所言,在王府里头,王爷下的命令就等于是圣旨,是不能不从的。

  可依她阅人无数的经验看来,她猜想这王爷的性子是挺良善的,尽管他是阴沉了些,诡异了些,但应该还不至于会强逼她才是,他真是有意要玷污她的身子,只要他一声令下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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