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在他们赶来这里之前,骆焱已与他在美国的父母谈到要娶她的事,结果,她当然是又增加了两个要她嫁给骆焱的支持者。
她当真如骆焱所言,只有乖乖等着当骆太太的份了。
被绑坐在地的车秀眉,心中顿时扬起倪书韵与骆焱怎么好似尚未结婚的狐疑。
然而没有让她发问的时间,骆焱一道令人纳闷的询问在众人间响起——
“请问你们谁有相机?”
“相机?!”倪书韵与他相视,问出大家的疑惑。
“送车秀眉到警局,没有她真正意图伤害你的有力证据,只怕奈何不了她。拿相机拍下他们三人,她若想再对你有不轨的行动,我们就把照片公诸于世,再由大家作证,将今天的事揭露在媒体上。
“除非她不要个人的名誉、车家的名声,以及她董事长舅舅公司的声誉,她就尽管再上门来乱。届时请大家再同心协力发挥爱心,指证车小姐精神状况不稳,需进精神疗养院疗养,以免她老是妄想找人报复。”最后他是看着车秀眉说,希望她三思而后行。
这串不疾不徐的话,直教车秀层胆战心寒不已。
骆焱想得够狠也够周到,令她惊觉到,她让怒火街昏头的想给倪书韵一点教训,却完全没考虑到东窗事发的后果。
不论是她的名誉。车家的名声,或是舅舅公司的声誉,她一样也赔不起,更何况是被这好管闲事的一大群人送进精神疗养院。
“骆焱,我认栽了,你要他们放开我,以后我绝对跟你老婆井水不犯河水。”这时再睹气,她车秀层就是蠢蛋。
“像你这种人口说无凭,认命的让我们拍照留作案底吧!”就那么凑巧,有位欲外出的女士背包里刚好有相机,她飞快的对地上三人按下快门。
其他人一齐鼓掌叫好。
当狼狈的三人被松绑后,老方夫妇连话都没跟车秀眉说,便匆匆掩面离去。为了三万元而沾上一身腥,他们两个真是失策。
至于车秀眉,聪明的不敢再发出半声,难堪的钻出人群。
“你听清楚了车秀眉,往后只要书韵有半点差池,你将是头号嫌疑犯。”
骆焱冷凛的警语随风飘进她耳里,脚步顿了下,她更急更快的离开。想找人出气却弄得自己灰头土脸,她要是再不识相的跟倪书韵扯上关系,惹毛骆焱,她车秀眉就跟倪书韵姓!
纷扰终于结束。
曲终人散后,嘈杂的巷弄再次回复属于它的安详宁静。
骆焱温柔的将倪书韵拥入怀里,在灿亮的星空下许下对她的承诺——
“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尾声
沐浴完出来,骆焱就瞧见他的娇妻静立在八角床前,笑得嫣然满足。
他由身后搂住她,促狭的道:“原来我娶了个会对着床铺傻笑的傻妻。”
“胡说八道。”倪书韵娇啐着往后靠向他。“其实这张古董床是我们真正的媒人,如果没有它,我们也不会有交集,进而圆满的相守在一起。”
“这也该归功于我们都觉得旧爱最美,对它特别依恋,否则也不可能因它结下不解的情缘。”
“也就是说,在你心里,旧爱永远都胜过我这个新欢喽?”转过身,她故意挑他语病。
他亲她眉心一下,“你这个新欢已经凌驾旧爱,让我更加的依恋,因为现在即使没有八角床,只要有你在我怀里,我也能一觉到天亮。”
这是他们结婚后的新发现——有天他们熬夜在书房研究棘手的投资咨询案,书韵累得在他镶里唾着,见她唾得酣甜,他想抱着她休憩一下也好,岂料,他们却在书房的地毯上睡到天亮,
尔后,两人在不同的客房做过实验,只要拥着彼此,嗅闻到彼此的气息,不用在他们最爱的八角床上,两人亦可一夜沉眠。
“是哦,原来我就只有这么点用处,才得阁下宠爱。”
“别跟自己吃醋,我可是要宠你一辈子的呢!”
这就是她亲爱的老公,总是在不经意间迸出令她感动的柔情蜜语。
朝他娇甜一笑,倪书韵由睡衣口袋掏出一张支票给他,“这个还你。”
“这是我开给奶奶的支票?”他当初租古董床时付的租金与押金。
“嗯!我一直忘记拿去银行托收,现在刚好还你。”
“干么还?我的就是你的,拿去。”
“不要。”她跳开一步,没让他将支票塞到她手上。
“书韵……”骆焱不明白亲亲老婆的拒绝,
“我现在是你老婆耶,如果再收这笔钱,不是很奇怪。”哪有老婆租老公床这种不伦不类的事。
骆焱霍然顿悟她心里的疙瘩,将支票放进书桌抽屉,上前揽住她。
“抱歉,我没顾虑到你会介意。这笔钱就做为下次捐给育幼院的慈善款项好了,你认为呢?”
“都依你。”倪书韵笑逐颜开。
黑瞳里闪过一道灼亮,他拦腰将她抱上八角床。
“奶奶今天有没有打电话回来?”他边问边爬上床。他们的宝贝奶奶和吕嫂,五日前受他父母之邀到美国度假,他与书韵因要忙公司的事,打算晚一、两个月再腾出时间到美国,顺便补度蜜月。
“当然有。你知道吗?奶奶居然说她要穿得像不倒翁一样,跟巧巧还有芯芯去打雪仗,天呐!不倒翁打雪仗?你能想像那种令人惊心动魄的画面吗?吓得我连忙请吕嫂看紧奶奶些。”
他朗声大笑,“看来奶奶很适应异国生活。你放心,我交代过巧巧和芯芯,不可以带奶奶玩危险活动,也有请妈帮着注意些,奶奶不会有事的。”
他那两个妹妹回台湾见到奶奶时,简直爱死性子一点也不像老人的风趣老奶奶。不过爱玩归爱玩,他相信她们会小心留意奶奶的安全。
“我是怕奶奶给爸和妈添麻烦……呃,你做什么?”倪书韵迷惑的看着他突然放开挽在八角床柱旁,自他们结婚后,换成洋溢喜气的紫红罗帐。
“你在电视上若瞧见这幕,男女主角接下来会做什么?”骆焱魅笑着不答反问。
微怔,她迅速红了脸,“你……我又还没有要睡觉。”
他轻易的将她娇羞迷人的小妻子压困在身下,爱恋又暧昧的说:“你刚刚说过都依我的哦。”
“你使诈,人家根本不是指这个。”她脸上的酡红瞬间窜上耳际。
“我爱你。”他又压近她几许。他的小女人仍稚嫩得令他忍不住想多怜惜她几分。
“你别突然说这个啦!”如擂鼓般的心跳完全乱掉章法,他的动人爱语老是令她又慌又羞得一塌胡涂。
“好,不说,我用做的。”
“你……”
温热的双唇贴上她的,紫红罗帐内的所有娇嗔,再无用武之地,只剩和谐的粗喘嘤咛交相应和。
一切浓情,尽在旖旎的缠绵中……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