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我们家的八角床真有那么神,当真有预知爱情的能力。”这种事在聊斋故事里看看有没有。
真相大白,她果然被自个奶奶设计了!
“这么说,老奶奶会住到我家,并非怕我损坏八角床,而是要暗中观察我。”骆焱也想通其中环节。
“老太太是为书韵的幸福着想,才会下这着棋。”吕嫂婉转帮腔。
但有人可反对了,“奶奶根本是在冒险。才见骆焱就擅自决定他是我的老公人选,不但净帮他说话,更逼我住进他家,万一他是大坏蛋呢?”
“我是好人。”他上诉。
“我是说万一。”樱桃小嘴朝他噘了下。她正在跟奶奶分析她轻忽的危险问题,他非得凑热闹的插嘴?
“结果证明奶奶慧眼独具,相中的是个人品皆优的人才。”倪黄瑞绸说得有点自豪。她这双阅人无数的老眼,还算中用。
“难不成老奶奶当初就是打着撮合我和书韵的念头,才会开出我若找到令你认同的另一半,倪家的八角床送我都可以的条件?”
什么?!“奶奶真的说过要将古董床送给骆焱?”
“倘若他选择的伴侣是你,那张原本就要给你当嫁妆的八角床,自是等同送给他。”
为何听起来她像个从头到尾都被算计的娃娃?让人乱不甘心的!倪书韵未加多想便向身旁的男人埋怨,“你不会就是因为奶奶这个条件才说爱我吧?”
俊脸一凛,骆焱直直望进她眼底,“原来在你心里,我不过是个为了一张能让自己好眠的古董床,便轻易说爱欺人的卑鄙男人!”
她陡然一惊,“我不是那个意思……”
“书韵,不是吕嫂不站在你这边,你刚才那句话太伤人了。”
“骆焱若只为取得八角床,打从奶奶说出那个条件,他就会积极去交让我喜欢的女朋友讨我欢心了,你这丫头怎能这样冤枉他。”倪黄瑞绸跟着薄责孙女。
“哎呀,吕嫂、奶奶,我都说了不是那个意思嘛。”倪书韵急辩着,慌乱的揪着仍微绷俊脸的骆焱衣袖,柔着嗓音说:“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被奶奶设计,不甘心,才会随口向你埋怨,你别跟我生气啦。”
“行,等会儿我说什么,你都不能有意见。”
呃,怎么她觉得这是另一个让她跳的陷阱?
“不同意也就是表示你先前对我的质疑不是无心,而是——”
“好,都依你,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有意见。”她连忙截断他听似受伤的言语,谁教自己刚才的话是说得过分了点。
骆焱满意的搂过她,转向倪黄瑞绸时,温文笑脸再现,“老奶奶,我想请你将书韵嫁给我,可以吧?”
倪书韵顿觉自己当真掉入陷阱。
在公司骆焱说要娶她时,她说要考虑、考虑,不想那么早嫁,现在他突然跟奶奶提亲,答应他不会有任何意见的她,此时若开口,他是不是会跟她翻睑?
“当然可以。”吕嫂笑吟吟的抢话,“你可是不用我帮着作弊,就拿到超过老太太订的满分标准的高分,她早认定你是她的孙女婿了,对不对,老太太?”
“这还用说,否则我哪会拿评分表给书韵看,”她是看骆焱这个孙女婿,愈看愈满意呢!
“拜托,这个评分标准……”
“嗯哼,你还敢有意见?”骆焱收紧环在盈盈柳腰上的手,“若不是老奶奶硬要在反对她从事危险活动的项目上扣分,我还可以拿更高分,所以——”
迷人的脸庞逐渐逼近她。
倪书韵芳心一颤,“所以?”
俊薄的唇办重重的印上她的粉嫩樱唇,“你等着当骆太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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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倪家所在的朴实社区内,生起一阵骚动,社区里一群人通力合作的在倪家门外,逮到三个鬼鬼祟祟的人。
十五分钟后,接到杜中杰电话而与骆焱、奶奶及吕嫂赶回家的倪书韵,在人群相围的巷弄里,赫然发现被绑在地上的三个歹徒中,有一个竟是车秀眉!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大经理何时改行当歹徒,还偷到她家来?
“这两女一男是来抓你的。”
“抓书韵?”骆焱、倪黄瑞绸与吕嫂,齐声骇问的望向杜中杰。
“在你们赶回来时,大伙逼问这三人,这对夫妇坦承是这位小姐唆使他们来捉书韵。”他指向被捆在一起的一对中年夫妻·
“我们夫妻只是替人帮佣的下人,是我们家小姐拿钱要我们替她捉个人,我跟我先生才会昧着良心跟她来抓人。”
“静婶,你别把罪名都往我身上扣。”车秀眉恼羞成怒的暍斥。抓人不成反被揪已经够呕了,区区一个下人竟在众人面前编派她的不是。
“本来就是啊小姐。”静婶的丈夫老方接话,“是你说要捉个处处惹你生气,还向你舅舅告状,让你没面子的讨厌女人,就是他们在说的书韵小姐,你说只是要关她一天,消消你心中的怒火,我和阿静才来的。”
听到此,骆焱与倪书韵已明了车秀眉是不满恶意刁难下属的行径被揭露,挟怨报复而来。
“车秀眉,请你讲点道理,自始至终看我不顺眼、找我碴的都是你,若要说惹人生气、让人讨厌的也是你。我都已经如你所愿的辞职了,如今你舅舅只不过明白你对待下属的苛刻态度,你不反省,竟还伙同他人想捉我,给我教训?”
倪害韵觉得自己实在无辜,她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凯达公司原本有意攉升她,也才弄懂她离职后,为何有次简总会打电话要她再回公司上班,等待升迁良机。
她不后悔当时没兴趣的婉拒,但没说车秀眉半句坏话,现在她倒有些后悔。
“原来你就是书韵那个蛮不讲理的前任上司,今天你居然起了捉书韵的歹念,未免太恶劣。”倪黄瑞绸板起脸的说。
“就是,竟敢动倪老太太孙女的歪脑筋,把他们揪进警察局去。”
群众中有人义愤填膺的鼓噪。这个社区的人跟倪老太太可都熟识得很,居民们也相当守望相肋,因此当有人发现三个陌生人在倪家屋外鬼祟得可疑,还听他们说要抓人时,马上叫来其他住户,反将这三人捉起来。
“这事不是我们的本意,你们要抓就抓我们小姐吧!”
车秀眉听了差点吐血,不过她不服输的利眸扫向倪书韵,“被动用私刑绑在这里的可是我,你都不怕我反告你唆使众人欺凌我,我还怕跟你到警局吗?”
“你假使敢动书韵一根寒毛,我绝对会加倍的从你身上讨回来。”
如十二月寒霜冻人的警告,令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屏住。
车秀眉浑身一僵,直教骆焱全身透散的威迫气息骇得打起哆嗦。她居然忘了有个将倪书韵捧在手心里呵疼保护的骆焱。
“倪老太太,这位有魄力的年轻人是谁?”好奇的探问声轻起。
“我的孙女婿。”倪黄瑞绸简单笑答。
“那怎么没请我们暍喜酒?”众人纷纷慨叹。倪家的喜事他们怎么可以不共襄盛毕。
“就快了,阿婆会好好的请大家暍书韵跟骆焱的喜酒。”杜中杰在一旁说道,心中是全然的释怀与祝福。他和虞洁也决定在今年完婚,
连声的恭喜抛向倪书韵,她只能含羞大方接受。骆焱与奶奶接二连三的在外人面前明说暗指她是骆焱的妻子后,她怀疑她的否认还会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