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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焱冷眼相对,蓦然站起身。

  “哎,你别走呀!别走、别走,”祥麟硬是拉住欲离去的他,还火上加油,“是不是让我给说中了,所以没脸见人?”

  众人哄笑。

  祥麟又继续说:“哎,这有什么呢,瞧瞧我们这些人,哪一个没有两、三个女人,眼下都还坐在身边呢!要是喜欢,买回去也成,你们说对不对?”

  他们笑声不断,神情暧昧,于是祥麟更嚣张的嚷,“谁让我们是含着金锁出生的,享受玩乐是老天赐予我们的……”

  “小点声!”德焱拉住他,谨慎告诫,“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当心人多嘴杂,我们没必要惹麻烦。”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祥麟反问,淫淫笑道:“难不成你是柳下惠,喝喝酒、听听小曲就能满足你了?呵呵……来来来,坐下来别走,今天的聚会可是为了你,你是贵人,今时不同往日,以后想见你面恐怕都难了。”

  德焱盛情难却,只好重新坐回原位,友人纷纷上前敬酒,几杯黄汤下肚,他神思不觉飘飘然。

  这时祥麟早已不胜酒力,醉得东倒西歪,嘻嘻哈哈的,忽然又拉着德焱疯言疯语的喊叫,“我说你就答应了吧!把皓慈那丫头赏给我!”

  “别胡闹了!”德焱笑着推开他,自己也醉倒在桌上。

  “我说……说真的,反正皇太后要……要赐你一个美人,你就把那丫头……让给我吧!”他语无伦次,口齿不清,醉得什么话都敢说了,嚷着道:“就算是……你已经收了房,那也没关系,我……我一样要她,我会……会好好疼她的。”说完,他咯咯的笑。

  德焱一震,迅速抬起头来,酒醒了大半。

  “你说什么?”他喝道,握紧拳头。

  “我说,我要皓慈……”

  “砰!”

  德焱一挥拳,祥麟便飞了出去,接着应声摔倒在地,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你……你干什么打我?血!流血了!呀——”祥麟吓得哇哇大叫。

  若不是旁人上前拦阻,德焱肯定不会就这样饶过他。

  这一闹,聚会也完了。

  等德焱回到聂亲王府,已经是深夜,他不胜酒力,一路吵闹没完,陪同的下人怕惊动了王爷和福晋,唯恐落了个护主无力的罪名而受罚,便偷偷从后院进门,安然将他送回屋内。

  现下只剩皓慈一个人在照顾德焱,她好不容易才让他安静下来,肯乖乖躺在床上休息。

  “这事要让王爷和福晋知道就惨了,下回别喝那么多的酒。”她忧心忡忡的叮咛。

  “没事……我没醉……”

  “还说没醉,明早醒来肯定记不得是怎么回事。”

  “谁说我不记得了?”他忽然坐起身,半睁着眼睛,抬起拳头嚷嚷,“我揍了祥麟……我狠狠揍了那小子……”

  “啊!”皓慈低呼,她太意外了。

  “你喝醉酒,还动手打人,这怎么得了?事情可千万别传进王爷和福晋的耳里,否则……”她一顿,实在不敢想像后果,她叹了口气,转而问:“你为什么动手打祥贝子呢?”

  “他……该打!”

  皓慈摇摇头。看德焱现在的样子,恐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她起身扶他躺下,他却一把抓住她,没头没脑的对她说:“你放心,我宁可收你进房,也不许那浑小子糟蹋你。”他说完,“咚”一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话皓慈听得一清二楚,当下也明白了。

  打从他们重逢后,皓慈就喜欢上德焱,但悬殊的身份使她不敢有非份之想,能够像现在这样,默默守候在他的身边,就已经是最大的满足。

  这还是头一次,德焱开口说要她,虽然是醉话,也许明早他就不记得了,但她还是有甜蜜的感觉。

  她抚摸他熟睡的脸庞,缓缓低下头,亲吻他的唇。她为自己的大胆行径而羞红了脸,却又情不自禁依偎在他的胸膛上。

  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成为他的人。

  ******************

  这天一早,聂亲王和德焱上了朝,景玉就差人来请皓慈到大院。

  她一向关心儿子的生活起居,皓慈是服侍他的丫环,自然时常被她传见,但这次她刻意支开其他女眷和奴仆,单独与皓慈说话。

  皓慈一进门,见到这般异常情景,马上嗅出危险气息,是以小心应对着。

  “最近贝勒可有事?”景玉一开头便问。

  “回福晋的话,自从贝勒爷开始与王爷上朝,生活作息都很正常。”

  “是吗?”景玉眉一挑,尖声道:“我当你是个灵巧懂事的孩子,可不知你还会耍弄心机,胆敢故意欺瞒!”

  皓慈心一惊,跪地忙喊,“奴婢不敢。”

  “德焱喝酒闹事,动手打人,这事都已经传进宫里,他是你的主子,你会不知道?”

  见事情已然曝光,皓慈立即伏首认错,这一来,景玉更加愤怒了。

  “看来下头的人所言不假,你仗着有德焱撑腰,胆子愈来愈大,愈来愈没分寸。”她怒声责斥。

  皓慈一向不理会流言,想不到流言竟会具有杀伤力。

  “奴婢自知身份低贱,不敢擅自妄为。”

  景玉不相信,质问道:“这么说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德焱指使的?”

  “不,绝没有这种事……”

  “那你是指责我诬赖了你?”

  “奴婢不敢。”

  “不敢?”景玉冷哼,重重拍桌子。“我看你的胆子倒是很大,我说一句,你应一句,德焱是这样纵容你的吗?”

  皓慈一怔,头垂得更低,上额几乎贴到地面上,不敢再多吭一声。

  “把头抬起来!”景玉命令。

  她立即抬起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神情无辜的看着她。

  景玉见了,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心想十个义珍也比不上这张俏丽的脸蛋,是以有些不满。

  “瞧你生就一张勾人的狐媚面貌,难怪德焱会为了你和祥贝子大打出手。当初我就不赞同把你安置在德焱身边,但想他离家三年,就顺了他的意,想不到今日真成祸端。”

  景玉说着,又是一阵咳声叹气,皓慈始终不敢应声。

  “你老实说,德焱是不是已经将你收入房?”景玉沉声问。

  皓慈大震。

  “没……没有,奴婢和贝勒爷是清白的。”她颤声喊,委屈的泪水已涌出。

  “不许哭!”景玉喝令,并责问道:“你就是这样蛊惑德焱的吗?”

  皓慈忙伸手抹去泪水,恳切的乞求,“请福晋相信,贝勒爷和奴婢当真是清白的。”

  景玉哼一声,“你们的事都叫人给撞见了,你还敢说自己是清白的?”

  皓慈悚然一惊,这才想起上回在房里和德旗玩闹,叫福晋派去的人给撞见的事,当时不以为意,而今她当真是百口莫辩。

  “若你能好好服侍德焱,让德焱开心,这事也不和你计较,收你入房作侍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你恃宠而骄,连下人房的事都管,还责打年老的嬷嬷,霸道横行简直是无法无天,这王府怎容得下你这凶奴?”

  皓慈呆住了,罪状一件接一件,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怎么?无话可说了?”景玉苛刻的问。

  皓慈仰起头,重重的说道:“奴婢问心无愧,也敢以祖上名誉来发誓,奴婢与贝勒爷之间若有不清不白的关系,就叫奴婢不得好死,死后也无颜见阴间祖上。”

  景玉见她声泪俱下,心有些动摇,她走过来扶起皓慈。

  “你祖上的事,我也略有所闻,既然你敢发毒誓,我也愿意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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