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遇上一个坏人,他……大慨是想要抢钱,可是我身上没有带半毛钱,他气得要打我,后来我堂弟就出现了,把我送到医院,就这样。」她说得轻描淡写,目的是为了减轻他的愧疚,还有她对他的愧疚。
她对方浩凯有愧疚,因为她先变了心,而且还背着他被另外一个男人吻过、摸过、抱过……
只是她没想到那一夜他会想用强的,还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那天的方浩凯看起来好陌生,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很温和的人,也很君子,没想到一生起气来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变得想要某种东西的时候便会不择手段。
而斐焰呢?却把他想要的明明白白说出来,世俗规范在他眼中是个屁,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信的模样好似他就是上帝,全人类的喜怒哀乐都由他管。
他就是那样一个霸道自负的男人,可是,她还是爱上他了,不可自拔的爱上他,明知道他是那么的坏,那么的惹人厌,可是,她却无法停止思念他。
「他……真的是妳堂弟吗?」这句话在心中憋了好久,不问不行。
「……是。」
「那么,这几天他为什么都没来医院看妳?」如果那个男人再次出现,照理全医院的护士都会知道,消息也会传到他耳中。
「他……有事先回台湾去了。」她随口胡诌。
事实上,她连他老家住哪里都不晓得,她根本就是对他一无所知,这样,也可以爱吗?
爱,果真是盲目的。
「是这样啊。晴男,那……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
他想过了,当初就是因为季晴男的传统保守才得到他的青睐,因为像她这样的女人难得,他才会选择她,所以,现在便千不该万不该因为同一个理由对她生气,不是吗?
方浩凯期待着她点头,他也相信她应该会点头,因为像她这样二十七岁的老处女,他选上她,该是她的荣幸,她该紧巴着不放手,柔顺的以他为天,当个爱大爱广的贤妻良母。
闻言,季晴男睁开眼,迷惑的看着他。
「晴男……妳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她摇头,「不是。」
「那妳就是同意啰?」方浩凯有些激动的抓住她的手,「我们结婚好吗?让我用一辈子来赎罪!」
结婚?他向她求婚了……
这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结果,为什么现在如愿以偿了,她却一点高兴的情绪也没有呢?是因为她从来不曾爱过方浩凯吗?还是因为她现在不爱方浩凯了?
因为斐焰,所以她的心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
这样的她好可悲。
像斐焰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可能跟她结婚吧?就算她给了他全部,他也不会娶她吧?她要的安定生活,她要的依靠,她要的稳定口子,没一样他可以给她的,对吧?
爱上他,注定要流泪,要哭泣,要心伤,要心碎……这样的日子是她要的吗?当然不是!
「浩凯……」
「我吓着妳了吗?是不是?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再过像前几天那种茶不思饭不想的日子,我只是怕失去妳。没关系,妳可以晚一点再给我回答,我真的不会介意的,一切全都是我的错,妳要考虑也是应该的。」
方浩凯望着她,突然伸手要抚向她的脸,她却惊惧的退开了。
「对不起,晴男,我真的很该死,你打我好了,这样,我的心里会好过些。」
她摇摇头,不语,方浩凯却突然伸手打起自己的脸,那一掌又一掌挥在他脸上的气力可一点也不轻。
「涪凯,不要这样!」她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
「妳原谅我好吗?」
「好好好,我原谅你,其实找没有怪你,真的,你不要再这样了。」
这样的方浩凯她从没见过,他总是那般温和有礼,却又同时兼具男人的威严,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
她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吧?为了求她原谅,他连大男人的自尊都可以暂时摆到一边去了。
比起那个总是用行动、言语、眼神来伤害她、嘲弄她的斐焰,方浩凯对她算是情深意重了,她还能不珍惜不把握吗?
但,心底深深烙印的影子抹得掉吗?那痛,深入骨髓,忘得了吗?
「晴男……」
「先去忙吧!我真的没什么事,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到时候我来接妳出院?」
她望着方浩凯一脸的期待,唇角轻轻扯出一抹笑,「好,你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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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人一直没找到吗?」张堂高高在上的坐着,神情严厉的俯视着众多部属,「说话!」
「报告老大,我们已经确定斐帮主……」
「你叫他什么?」大喝一声,张堂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小心你的人头!」
「是、是,老大,我说错话了,掌嘴!」说着啪啪两了的往自己脸颊上打。
「说下去。」
「是,那个斐焰确定没死,现在人就在幸福酒吧打工,我们看得动不得,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更何况……小姐也在。」
张堂挑高了眉,「你说谁?」
「就是……童帮主的千金童爱君小姐。」
「该死!你们……你们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件事?」张堂起身,烦躁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报告老大,是童小姐不让我们说,她说如果我们敢多嘴,她会把我们的耳朵割一只下来……」
「你们这群饭桶!究竟是听我的还是童爱君的?还有,你们现在就不怕被割耳朵了?」
「有老大在,我们当然不怕了。」
「是啊,老大,有你在,谅那丫头也不敢随便动我们,你的面子大,她虽是帮主千金,但说什么出没有老大在帮里的地位来得高啊!」
「是啊,你们这些人只会在我面前说好听的话,有个屁用!」张堂气得走上前去一个一个拍上他们的头,「要会做事!懂吗?养你们在纽约干什么来着?每天跑到幸福酒吧喝酒聊天吗?去!气死我了!」
「老大,我们是在监视斐焰啊。」一名部属无辜至极地道。
「既然不能动手,待在那里也是白搭!你们不会动动脑子吗?把他给引出来,再来个瓮中捉鳖不更快?」
「报告老大……」
横眼扫了过去,张堂气鼓了双颊,「干什么?又有什么借口了?」
「那个斐焰从来没有离开过幸福酒吧方圆五百公尺啊,他从酒吧开门就一直工作到酒吧关门……」
「那还没上工之前呢?」
「就住在幸福酒吧的酒窖里。」
第十章
「什么?哈哈~~」张堂不敢置信的大笑出声,「堂堂斐大帮主竟然落魄到住在酒窖理?还以为他真有什么了不起呢,没有天帮顶他,他也只不过是个一无是处、只能流落在街头的乞丐而已!说行多厉害多风光,我呸!」
「所以啰,老大,我们除了守在幸福酒吧外,根本别无他法,这你也不能怪我们……」声音越说越小,因为有一双眼越瞪越大,朝他逼视而来,「我们连之前救他的那个女人都找过,阿丁却差一点就破他杀了。」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季晴男,她在纽新医院上班,是个护士,可是斐焰现在好像跟她吵架了,这阵子没看见他去找过她,就连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都没去看她一眼。阿丁说,那个女人曾帮她求情,斐焰差一点连她一起杀了。」